王道陵已經做到這般地步，謝齊麟要是再搞不定，他也就不配做城西聯合商會的三個會長之一的位置了。
王道陵和許一夫離開了殷墟，他此刻正在向殷素素稟報之前發生的事情。
“拓跋……”
殷素素嘴裡唸叨著，半晌之後交代謝齊麟：“剩下的事情相信你能辦好，只是要注意一件事，該這位王教習的，不要少了一分一毫！”
謝齊麟哪裡還不明白，對著殷墟齜了一次牙的王道陵已經向殷素素表明：我有資格和你平起平坐。
黑獄的面子說不給，就不給！
……
出了殷墟往西，在馳道上飛奔的許一夫讚歎：“這烏金獸真不錯，後面草原那邊過來的第一批貨，我一定要先給自家留上一批！”
“第一批就沒多少！”
王道陵沒有上彌爾賽駕馭的馬車，而是陪著許一夫飆速：“算算時間也快到雲巔之城了吧？”
“嗯，今天午時就能趕到！”
“雲巔之城，這個名字聽著氣派，有什麼特殊之處嗎？”
“哈哈，暫且賣個關子，你得自己親眼看見才會覺得震撼！”
許一夫指了指腳下的馳道：“不覺得這幾天我們一路過來，地勢一直在爬升嗎？”
“城市在雲層之上？”
“別猜了，到了就知道了！”
許一夫哈哈大笑道：“那裡是帝國東西地勢分界線，雲巔之城往西，就算是高原地區了。”
果然，一路地勢上升，最後一段路尤其明顯，連烏金獸的速度都慢了下來。
“乖乖，這麼陡的路，凡俗普通人夠嗆啊！”
“他們走下面的水道和穿山道！”
許一夫解釋道：“雲巔之城本就是帝國戰略重鎮，由西向東，俯瞰整個帝國東南平原，這裡要被人掐住，可不得了。所以帝國在下面修建了穿山道，並且開通了水運航道。雲巔之城，也被稱為修士之城，裡面凡俗普通人鳳毛麟角，即便有一些，大多也是武道修為在身的。”
在山腰上盤旋而上的馳道上開始飄起絲絲雲霧，可見現在高度。
雲霧越來越濃，好在他們都是修行者，靠感知一樣不存在盲區。
隨著穿越這一層雲霧區，視線豁然開朗，放眼望去，盡是露出的山尖，像是一座座露出雲海的孤島一般。
不遠處，就是雲巔之城，一座建在削掉山尖的巨大山峰上的城市，一座被翻滾的雲海“託”在半空中的奇觀。“怎麼樣，沒有讓你失望吧？”
“大自然的鬼斧神工加上修行者的覆山倒海之力，造就的雲巔之城果然名不虛傳！”
在王道陵的感慨中，一行人進入雲巔之城。
“四海商會在這裡有分號，來之前就已經通知，想必已經一切都準備好了。”
許一夫在城門口就遇到了前來迎接的分號掌櫃，跟在對方後面向內城進發。
“哈哈，就知道你喜歡清淨，這間院子可還滿意？”
“許公子大手筆！”
王道陵怎麼可能不滿意。
“今天歇息一天，公盤明天開始，我明早過來接你！”
許一夫沒有留下，估計為了這次賭源晶石，他還要做許多準備工作。
畢竟這不是他一個人的事情，涉及家族老祖關鍵的一步，怕不是家族裡還有其他重要人物過來雲巔之城。
目送許一夫離開，王道陵在僕人的帶領下進入這間不小的單門獨院。
“彌爾賽，你猜猜，這裡的源晶石原礦來自哪裡？”
王道陵在僕人走開後對著彌爾賽問道：“你之前說拓跋老祖講過，天瀾大陸不產源晶。殷墟地下黑市有少量邊角料我還能理解，這邊都開啟了公盤來賭石，可見量一定不少，而且不會是邊角料，他們的貨源怎麼拿到的？”
彌爾賽沒有正面回答王道陵的話，而是抬頭看向城東方向：“雲巔之城裡有高手！”
“？”
王道陵滿臉問號：“有多高？”
“應該和我差不多！”
“他知道你來了嗎？”
彌爾賽搖了搖頭道：“我和他不一樣，他應該是坐鎮雲巔之城的，所以要用氣勢告誡別人。而一般像我們這樣的，都會收斂了氣息，旁人無法感覺出來！”
“說起這個，我倒好奇了……”
王道陵帶著求解的精神問道：“你們跨出那一步，和跨完的區別在哪裡？”
彌爾賽想了想，對王道陵解釋道：“修行者到了星皇境界末期，想要繼續走下去，有三道難關，而且每一關都極難，沒有逆天資質和深厚機緣，跨不過就是跨不過，最終三關皆過的，可以說是萬中無一！”
這也符合王道陵的猜想，以天瀾大陸的人口基數，提供瞭如此眾多的修行者，他所知道的星聖境界的高手也是屈指可數。
即便是半步星聖，數量也少的可憐。
“星皇末期，修行者星竅裡若干個星雲團已經牢固無比，相互之間各自帶著幾十上百顆星辰形成一個獨立的體系在運轉……它們之間充滿難以想象的排斥之力，而第一關就是要消除或者抵抗那些排斥力，將所有星雲團融合到一起！”
彌爾賽衝王道陵行禮：“之前彌爾賽就卡在這一關，沒有少主您的機緣，單憑自己，彌爾賽跨不過去！”
“就是你上次和我提起的那種星光？”
王道陵摸著下巴分析：“我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做到的，或許是機緣巧合，你讓我現在再次重複都未必做到。但是……五階源晶或者五階往上的源晶裡蘊含著這樣的星光，似乎可以做到！”
“所以源晶才是珍貴的戰略物資，但又不產自天瀾大陸……”
耐心的等王道陵停下思考這些，彌爾賽才開始繼續講吓去：“第二關就是在所有星雲團融合之後，要把所有星辰重組一個執行體系，適應新形成的星系！”
“漫長而龐大的工程啊……”
王道陵光聽聽就頭疼，星辰與星辰之間的關係，不是兩顆三顆之間的運轉，而是幾百上千顆星辰，要讓它們形成完美運轉的新體系，那是何其困難？”
“第三關……”
彌爾賽想了想才繼續：“其實前兩關過了，也可以視為勉強過關，因為有些星聖，終其一生都在過這一關，過不去，後面的路無從談起，過去了，又是一個輪迴！”
“哦，照你這麼說，那些星聖境界的高手之間的強弱之分就在這裡？”
“也可以這麼認為吧……”
彌爾賽笑了笑道：“這一關被修行界稱之為完美模型！”
“完美模型？”
“其實就是第二關雖然過了，但涉及這麼多、這麼大的星辰體系執行，總會覺得不完美，需要反覆調整……”
彌爾賽嘆了口氣道：“有時候，前一百顆調整的完美無比，可第一百零一顆一動，就發現前面的模型都錯了，只能從頭再來！”
嘖，沒有超級計算機來模擬，的確難搞啊！
王道陵瞬間理解彌爾賽話裡的意思。
“所以少主提出的星空學很厲害，對所有半步星聖以及跨入星聖的修行者都有借鑑意義。”
彌爾賽感嘆：“這也是摩天崖那邊急著想見你的原因！”
嘿嘿，王道陵心裡暗笑，沒想到自己借鑑的藍星宇宙學說在這方世界也有用。
大致瞭解了這一塊的王道陵收回心思，這次來雲巔之城，或許是一個機會。
既能收穫一些高階源晶，也能試著打探一下源晶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