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紅袖的堅定
回到家裡，看著偌大一個房子，現在就自己一個人。小丫頭還在外面僱人，只好孤身去宅子後院的練功場所。
不知道是原主留下的，還是秦監察長在買下來後加上去的，一個練功場所連院子和房子，圍出了將近三畝地。整個練功小院設施齊全，裝飾高檔不失典雅，院子裡的練功木樁，採用的都是名貴的黑鐵木，一根就要幾十赤金幣。更不要提房內隨處可見的龍香木擺件，這種名貴木材，對精神力提升都大有好處，是要用星幣來衡量價格的好東西。
吸著提神醒腦的異香，王道陵找了個金絲蒲草編織的坐墊，盤坐到上面後，服用了一顆蘊神丹，開始修煉。
蘊神丹入腹後，不待丹藥接觸胃液，早就準備好的王道陵迅速呼叫精神力，用有如實質的精神力緊密的包裹住它，隔絕了外部。在一團包裹的內部，蘊神丹一接觸到精神力，隨即神奇的開始迸射出藍色電弧，不停的在精神力內部和丹藥之間串動，直至慢慢消失。
隨著不斷的有藍色電弧迸射，蘊神丹一點點的開始變小，而包裹它的那團精神力卻在緩慢變大。
當初第一次“內視”，看到這個場景的王道陵驚奇萬分。像個小孩子一般，從頭到尾觀察了一遍，細細瞭解從迸射電弧開始，到蘊神丹消失的過程。現在，他已經見怪不怪了，見情況處於穩定中，便把“內視目光”轉移到了星竅之內。
此刻，王道陵的星竅空間，比五個月之前開竅時要大了將近不止一倍，已經快接近兩倍大小了。星竅內儲存星元不多，最近他既要消耗星元擴大星竅，又要用星元蘊養肉身，打通全身經脈，還要用星元蘊養星辰藍金。所以，即使星竅內那顆星辰每天脈動散溢的能量那麼多，但也經不住王道陵這麼用。
長老手記裡沒提，事要一件一件幹，所以王道陵理所當然的認為可以一起辦。不過某種程度上，這也算是好事，感覺星元不夠用，倒是逼著他去勤奮修煉出第二顆星辰來！
體內的奇經八脈，在到達廣陵城前兩天就已經全部打通，這幾天星元每次執行到玄關前，就開始蠢蠢欲動。感覺到肉身在兩個多月的蘊養中已經舊傷盡復，所以在蘊神丹全部耗完，將那團壯大不少的暴躁精神力收回來之後，王道陵毫不猶豫的運轉星元衝向玄關。
沒有像外院教習們說的那樣，打通玄關是件多麼難的事，此刻王
道陵的玄關一衝而破！緊接著，他就透過玄關，感觸到了身體四周空氣中蘊含的微量星元，還帶著五光十色的各種屬性。
呼吸之間，玄關開始主動吸收這些星元！
“嘖，照這種速度吸收，一天下來，還不如我星竅裡幾個呼吸間獲得的星元！另外麻煩的是，還要把這些星元收到星竅裡，再給星辰純化後，散溢給我才能用！”
自言自語的王道陵突然明白，為什麼武道先天的壽元比一般人長，但也就僅僅百五十年。
他們用來蘊養肉身的星元，在外界空氣中已經沾染了各種屬性。武道先天沒有星辰來純化星元，肉身蘊養實際是不完美的，可能到了後期，反而對肉身有傷害。這種斑駁雜亂的星元，對武道先天最大的作用，就是讓他們肉身力量更大、續航能力更長、也可以藉助兵刃外放傷敵。
到了後期，甚至能形成外罡，刀劍難傷！
“蚊子腿再小也是肉，反正我有星竅提純！”感覺自己“很窮”，王道陵取出懷中隨時接受他蘊養的星辰藍金，感知了一下，發現已經有五分之二的部分，完全被烙印了他精神印記的星元佔領，而且這部分星元，已經帶上了金的鋒利屬性。
接近傍晚時分，小丫頭帶著十幾個人回來了。她考慮的倒是仔細，門子、馬伕，廚娘、花匠、雜役、丫鬟，都配齊了。
王道陵在主廳門口院子裡，和所有下人見了一次。此時他的黑金月莽袍還沒有換下來，反而讓幾個下人神色激動。在這些下人眼中，被這樣的主家買來，彷彿地位也不一樣了，臉上甚至洋溢著一股紅光。
除了門子，其餘人隨紅袖去熟悉宅子了，留下二男六女，八個十歲出頭，神情忐忑的孩子，站在院子裡不知所措。
雖然晚了一些，但好歹終於在自家宅子了吃上熱食了。吃完晚飯，王道陵本想去練功小院那裡，繼續自己的觀星大事。但想了想，還是領著小丫頭散步到院內池塘邊的水榭。
“那八個小孩是怎麼回事？”王道陵端坐在石椅子上，手指有節奏的敲著桌面。
“從門子到花匠，雖說僱傭的都是城裡有牙行作保的良家子，但畢竟是外人。”
紅袖神色不變的道：“我和今天陪著去的林督察提了一嘴，他就帶我去了一處地方，林督察說，那是月蒼門外事堂專門收攏有培
養潛力的孩子的地方……”
說到這裡，紅袖眼睛都紅了，她當初就是這樣被收攏的，只是命好，被獎賞給了王道陵。
“我挑了八個，最小的十歲，最大的十二歲！”紅袖終究沒有哭出來，紅著眼睛繼續道：“林督察亮了監察院的牌子，就拿了幾個孩子的檔案，幫我帶了出來。他說，廣陵這邊稍有些能力的家族，都會到那裡挑人，不同的是，像我們這樣的就不要花錢了。”
“有必要嗎？”王道陵無奈。
“您總要培養些忠心的奴才！”紅袖嘟著嘴道：“以後王家遲早要變成傳承有序的世家，您總不能將來大婚的時候，家裡寒蟬到全是僱傭來的傭人吧？”
王道陵很想回懟小丫頭一句：“我是入贅，你是陪嫁！”
想想還是算了，也不缺那點資源，小丫頭現在已進入換髓階段，這群小孩就讓她折騰去吧。王道陵終究還是沒有反對。
看著自家公子離開的背影，小丫頭不禁開始瞎想：“公子不會生氣了吧？”
紅袖內心忐忑，開始天人交戰：“他自己還小孩子呢，一天到晚裝老成。”
不一會兒，紅袖開始自己反駁自己：“他不懂，我卻要為將來的王家著想。以後每年要一批，反正資源供應跟得上，我自己培養......”
“嗯嗯！”提起自家公子的年齡，紅袖終於戰勝自己：“老是亂花錢，去年還堆雪人……不過廣陵是南方，據說不下雪，嘻嘻，今年公子堆不了雪人了......”
紅袖這會兒忘記了，去年堆雪人時候自己也像只歡快的小欏獸。
不過，王道陵對她可是真好，自從來到王道陵家中，從沒被打罵過。王道陵連重話都捨不得說她一句，各種資源也捨得往她身上用……
想到這裡，紅袖目光愈發堅定。
藍月才過去三個月，按這方世界的界定，“年”才過不久。王道陵上任兩個多月來，每天上午他去院裡晃一圈，看看下面送來的每天廣陵城的重要資訊匯總，雜務全部丟給了女助理，混完一上午，中午時分就直接回家了，下午根本就不來。
整個監察院一舉一動都在秦霄霆眼中，他知曉此事後更是微笑不語，反而囑咐心腹，這個月分紅多加一成給到王督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