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四章 失智者
和反世界的紅骷髏不同，天啟顯然對這個世界形成了更加深遠的影響。
這一點從迷霧中不斷走出的變種人就可以窺出一二。
這些模樣迥異的身影，既訴說了變種人和普通人之間的差異，也顯示出了這個世界的主調。
更特別的是，距今未知柯林居然沒有從這些人影中看到任何普通人的存在。
這一點顯然和他記憶中的變種人產生了極大的差別。
變種人的產生，是由一部分人天生存在基因變異，擁有了各種各樣的超能力所形成的特殊群體。
他們雖然擁有遠超於常人的力量，但是相較於數量巨大的普通人世界依舊屬於少數，這也是為什麼變種人只能隱藏在正常社會的原因。
然而，在天啟的統治之下，這個世界顯然產生了某種情況的顛倒。
大量的變種人佔據了這個世界的主流，不管是那些死在城市廢墟下的屍體還是眼前的這些人群，都在向他訴說著這一點。
耳邊若有若無的喃喃聲以及在繼續，柯林觀察過復仇者們臉上的表情，他們似乎並沒有聽到類似的聲音。
起先，他因為這種情況僅僅只發生在自己一個人身上。
但是隨著這些變種人的出現，柯林發現，這些從迷霧中走出的變種人臉上的表情都帶著不同程度的扭曲。
這顯然並不是什麼正常的現象，聯想到腳下城市所發生的戰鬥，柯林懷疑是否因為天啟的死亡所以才造成了眼前的一切。
“……殺死……入侵者……”
“所有入侵者……全都……該死……”
“死……死……入侵……者……”
【超級聽力】中，迷霧中變種人聲音悉數傳入到了柯林的耳中。
這些變種人幾乎沒有完整的心智，完全依靠著本能在行動，遊蕩在迷霧當中就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入侵者……死！”
發出尖銳的嘶吼聲，人群中一個有著三隻手臂的變種人瞪著通紅的雙眼，猶如野獸般朝著廢墟中的柯林等人衝去。
而這個變種人的舉動，也猶如導火索一般瞬間點燃了周圍本就沒有太多理智的變種人群。
他們發出瘋狂的怒吼聲，彷若喪屍一般的衝向了復仇者。
“小心！”
看著這些瘋狂湧來的變種人，美國隊長舉起盾牌對著身後的復仇者們提醒了一句。
索爾抓起手中的風暴戰斧正打算做出反擊，然而有身影比他更快的衝了上去。
【接觸扭曲的時間節點，收集到少量時間碎片×1】
【接觸扭曲的時間節點，收集到少量時間碎片×】
【接觸扭曲的時間節點，收集到少量時間碎片×】
【接觸扭曲的時間節點，收集到少量時間碎片×2】
這些變種人雖然看起來數量龐大，但是在力量上卻僅僅只比普通人強上一些，別說是柯林就算是復仇者聯盟的其他成員，耗費一些時間也能夠輕鬆的擊敗他們。
當然，這一切的前提是還有剩下的變種人。
“史塔克先生，我是不是錯過了什麼？”
體內的蜘蛛感應恢復正常，彼得看著眼前的一幕，面罩下的表情有些茫然的問道。
“顯然，並沒有。”
奈米戰衣內，託尼比彼得看的更加清楚一些。
透過人工智慧的慢放，他依稀能夠看到有一道模湖的身影從這些變種人中穿過。
然而，這已經是星期五所能夠做到的極限了。
提升到【超級速度（白銀）】等級下的柯林，如果全力爆發出能力的話，理論上沒有任何人能夠察覺到他的行動。
就在託尼和彼得兩人三兩句話的同時，柯林的身影已經重新回到了原本的位置。
之所以如此主動的出手，除了因為【時間碎片】的收集之外，他同樣想要弄清楚在天啟被滅霸打敗之後，這個世界又發生了什麼樣的變化。
這些從變種人身上獲取到的【時間碎片】畫面極為破碎，甚至無法提供柯林一個完整的畫面，但是透過不斷的拼湊他還是從中看出了一些端倪。
透過對破碎的畫面進行拼湊，在【超級腦力】的作用下，柯林很快就就已經推匯出了這些變種人身上的變化。
依照畫面所呈現的內容，事實上這些變種人在不久之前都還曾經以普通人的身份存在。只是，隨著巨大的爆炸和轟鳴，整個紐約化作灰盡被迷霧所籠罩，而他們也漸漸的產生變化，在迷霧中迷失同時外表也一點一點的從普通人轉換為變種人的樣子。
值得一提的是，在轉變的過程中，這些變種人或多或少的都聽到了那若有若無的呢喃聲。
而這些聲音隨之他們身體的變化會變得越來越頻繁。
這一點，在某個提供柯林2枚【時間碎片】的身上最為清楚，他也是這群變種人中能力最強大的存在，被甲殼包裹的堅硬面板足足支撐了秒才被柯林打碎。
要知道如今柯林的力量，就連一座城市也能夠被其輕易的舉起了，對方能夠抵擋住他的拳頭第一時間的衝擊，足以看出那層類似甲殼的面板有多麼的堅硬了。
“出來吧。”
收斂思緒，將自己從【時間碎片】內所看到的破碎畫面整理了一下。
柯林並沒有將自己所發現的情況告知給復仇者的成員們，相反的他的目光微微一轉很快的就落到了一個同樣隱藏在迷霧的黑影之上。
彭——
伴隨著柯林的話音落下，黑影明顯受到了幾分驚嚇。
他化作一團濃霧消失在迷霧當中，下一秒鐘又再度閃現在了復仇者聯盟所在的廢墟當中。
看著這個突然出現的身影，託尼等人下意識的就舉起炮口對準目標。
漂浮在他背後的奈米鯊魚炮更是瞬間凝聚能量。
“等一下……”
然而，就在索爾即將揮動戰斧的瞬間，對方突然舉起雙手大聲呼喊了一句。
“我並沒有任何的惡意。”
聽到身影的呼喊，復仇者們本能的停下了自己手上的動作，這是他們來到這個世界以來第一次遇到能夠正常交流的存在。
伸手扯下自己頭上的兜帽，顯露出一張明顯有別於常人的深藍色面孔，從面板表面上依稀能夠看到一些深淺不一的紋路遍佈整張面孔。
“我只是察覺到失智者的動靜，所以打算過來看一看情況。”
“失智者？”
聽到男子的形容，奈米戰衣下的託尼忍不住挑眉看了一眼周圍的變種人，這些從迷霧中出現的身影之前的表情，的確符合對方的描述。
“你是誰？”
收回落在‘失智者’身上的目光，美國隊長扭頭看著面前的藍色身影，隨即開口詢問道。
“倖存者，或者說理智派……”
藍色身影或者說夜行者偷瞄了一眼面前的柯林，他原本只是察覺到了失智者們的動靜，打算偷看一眼這邊的情況，誰曾想到還沒等他看清楚，這些危險的失蹤者就已經統統倒下了，甚至對方還一眼就發現了隱藏在迷霧中的自己。
“我們是紐約戰爭之後僥倖活下來的倖存者，同時支撐過了瘋狂因子的干擾，沒有在第一時間被同化成為失智派的一員。”
說到瘋狂因子的時候，夜行者臉上的表情明顯變得恐懼了幾分。
瘋狂因子是他們這些倖存下的變種人所代指的形容，指的就是天啟死後所遺留下的瘋狂意志。
作為強大的變種人，天啟似乎擁有著極其可怕的能力，哪怕是在死亡之後也能夠對倖存的變種人產生影響。
夜行者就親眼目睹了，一個被瘋狂因子所影響的變種人，失去意識成為失智者的全過程。
“我們？”
察覺到夜行者口中的描述，託尼收起了自己背後的奈米鯊魚炮一邊追問道。
“這麼說來，類似你這樣的倖存者不在少數？”
“當然，因為先知的關係，我們在紐約的廢墟上建立了庇護所，收留尋找著依舊保持著理智的變種人。”
說到這裡，夜行者抬頭看了一眼面前的復仇者以及柯林等人。
“那是所有理智派變種人的聚集地，如果你們在尋找庇護所的話，我可以帶你們過去。”
在夜行者的想法中，能夠保持意志正常交流的物件，就是理智派的變種人同伴。
面對夜行者的邀請，復仇者們不由面面相覷了一下。
“但是，我們並不是變種人。”
最終由美國隊長開口，道出了實情。
“不是變種人，那你們是什麼？”
聽到這話，夜行者的臉上明顯流露出詫異的神色。
他看著眼前的幻視，這模樣怎麼看都像是變種人才會有的模樣。
“復仇者，總之我們的身份十分的複雜。”
面對夜行者的疑惑，史蒂夫等人一時間也不知道該如何做出解釋，生化人，阿斯加德人，浩克，蜘蛛俠，復仇者內幾乎什麼人都有就是沒有變種人。
搖了搖頭，對於史蒂芬的解釋，夜行者顯然有些一知半解，不過他看著眼前的復仇者們，內心在猶豫了片刻之後還是做出了決定。
“不管你們是不是變種人，但卻一定不是失智者，既然如此那麼就是屬於理智派的一員，相信先知也會同意我將你們帶到庇護所內的，現在是白天，迷霧中的失智派變種人還不算危險，等到晚上的時候，那些強大的變種人才會出現，到時候你們繼續在廢墟中待著很有可能會遭遇到意外的危險。”
雖然，就算夜行者口中強大的變種人出現，柯林等人也大機率不會遇到什麼危險。
但是考慮到對方口中的變種人庇護所，復仇者們在討論了一番之後，還是認為有必要和他們接觸一番。
這樣不僅僅有利於他們瞭解這個世界的真相，同時眾人也希望藉此找到能夠回去的方法。
復仇者們並沒有忘記，回去的目的。
迷霧中，在夜行者的帶領下，一行人漸漸消失在城市廢墟的深處。
……
卡察——
就在眾人離開不久，一個同樣被麻布兜帽包裹的身影瞬移出現在了廢墟當中。
“發現了什麼？”
注視著廢墟周圍的變種人，從兜帽底下傳來了一個沙啞的嗓音。
“一些空間波動，還有戰鬥的痕跡。”
緊接著，又有一個魅惑的嗓音響起。
邁動步伐，身影帶著一連串長長的幻影來到了變種人的屍體面前，注視著那被凍結拋到一旁的廢墟，兜帽底下第三個低沉的聲音傳出：“看起來，就在前不久這裡應該發生過一次戰鬥，而且這些人應該才走不久……”
“所以是那些自稱為理智派的傢伙？”
不屑的聲音響起。
“應該不是他們。”
搖了搖頭，低沉的嗓音自顧自的做出回答。
與此同時，麻布遮擋的外套下一支遍佈傷疤的手臂伸出，將面前凍結在一起的廢墟石塊瞬間分解成大量的碎石碾碎。
“……殺死……入侵者……殺死……”
一個和之前變種人如出一轍的嘶吼聲響起，又很快的被新的聲音給覆蓋。
“是誰？”
“蘇姍。”
“她也瘋了嗎？”
“她的意志本來就是我們中最薄弱的，被瘋狂因子所影響也在情理之中。”
站著變種人的屍體前，兜帽下不斷傳來身影自言自語的回答，這一番場景甚至比之前變種人的模樣更加的瘋狂與詭異。
“找……找到了！”
然而，很快的低沉的嗓音再度響起，與此同時一個結結巴巴的聲音也小心翼翼的說道。
扭頭對準復仇者們離開的方向，聲音小心的說的。
“我……我在這裡……發……發現了外來者……的……的氣味……他……他們不是……變……變種人。”
“不是變種人？”
結巴聲音是透露的內容，讓兜帽下發出了眾多密密麻麻嗓音混雜的意外聲。
“怎麼可能，自從天啟死後，整個世界都已經被感染了。”
“或許他們不是這個世界的人。”
“你的意思是？”
“別忘了當初的那場戰爭，那個殺死天啟的存在。”
“總之，找到這些傢伙，他們一定知道什麼，或許能夠為我們的計劃提供幫助。”
“明白！”
伴隨著各種交織的聲音落下，廢墟中的身影高高一躍，緊接著一對巨大的翅膀隨即從他的背後浮現出來，帶著他飛入迷霧深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