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計程車
“taxi（計程車）！”
招手攔下一輛迎面行駛的黃色計程車。
柯林拉開車門做進後車座的位置，同時對著駕駛座上的司機交代道：“去第二大道……”
事故發生的街區和柯林所住的公寓有一段不小的距離，考慮到紐約糟糕的地鐵環境，柯林最終決定選擇搭乘計程車回家。
貴是貴了點，但起碼不用去地鐵站聞那些飽含‘悠久歷史’的古怪氣味。
坐在計程車內，望著身後的街區漸漸拉遠，柯林收回自己的目光將注意放回到計程車上。
尼克·弗瑞？！
然而，當柯林的視線觸及計程車司機瞬間，眼中的童孔勐然收縮了一下。
看著駕駛座上，默默駕駛計程車著的男子以及他左眼上所戴著的黑色眼罩，柯林的內心頓時掀起了巨大的波瀾。
“為什麼，神盾局的局長會出現在這裡？”
“難道這也是【扭曲的時間節點】？如果是的話，那未免也太誇張了一點吧！”
“堂堂神盾局局長，居然淪落到開計程車的地步……不過，話說回來，從航空母艦到計程車，尼克·弗瑞駕駛交通工具的範疇還挺廣泛的……”
腦海中，各種各樣交織在一起，讓柯林有些混亂同時也讓駕駛座上的尼克·弗瑞察覺出了一絲端倪。
“客人……”
透過車上的內後視鏡看了一眼看了柯林，尼克·弗瑞開口用低沉的嗓音關心道。
“……你的臉色看起來有些糟糕，是身體不舒服嗎？需要我送你去就近的醫院一趟嗎？”
“不，不用了。”
後車座上，柯林搖頭拒絕了尼克·弗瑞的好意，收斂腦中混亂的思緒讓內心安定下來，同時開口用一種驚魂未定的語氣說道：“我只是想到街區的那場爆炸有些後怕。”
“的確。”
聽到柯林的解釋，尼克·弗瑞感同身受的點了點頭，他收回放在內後視鏡上的目光將視線重新放到眼前的行駛當中，邊道：“據說有不少人在爆炸中受傷，我一路行駛過來，看到了不下十輛的救護車往那裡趕……”
“據說，這又是一起超級罪犯製造的破壞。”
挪動著身體，往車門的位置靠近了一點，柯林做出一副無意的樣子把手搭在車窗邊一邊說道。
“是嗎，我倒是沒注意到這一點。”
駕駛著計程車越過前面的車輛，尼克·弗瑞挑了挑眉，一臉意外的說道。
“幸虧雷霆特工隊的成員及時趕到，阻止了這一起犯罪事件。”
“是啊，幸虧有雷霆特工隊在。”
聽到柯林的感嘆，駕駛座上的尼克·弗瑞也配合著做出反應。
“……”
隨著兩人的話音落下，計程車內陷入了一場短暫的沉默當中。
就這樣，在沉默中行駛了一段時間。
柯林突然開口，裝作無意的掃過尼克·弗瑞左眼的眼罩好奇道：“冒昧問一下，你的眼睛？”
“哈，我還以為你沒有注意到呢。”
面對柯林的詢問，尼克·弗瑞表現出早有預料的反應。
“事實上，坐我車的客人，有八成以上都會對此表現關心，而我對此的統一回復就是，我是我曾經在一場極度危險的任務中所留下來的勳章，手榴彈在近距離爆炸中傷到了我的眼睛，留下了這個駭人的傷口……”
一邊說著，尼克·弗瑞一邊扭頭讓後車座的柯林能夠更加清晰的看清楚他左眼的傷勢。
聽著尼克的描述，柯林看著他左眼的傷疤。
他不知道對方為什麼將這些告訴自己，難道是他剛剛的表現引起了尼克·弗瑞的警惕，但是為什麼警惕？
“騙到你了，哈哈。”
眼看著，柯林臉上的表情逐漸發生變化。
尼克·弗瑞突然轉回頭，拍著方向盤發出笑聲。
“這一招簡直是屢試不鮮……”
一邊笑著，尼克·弗瑞一邊看著內後視鏡裡的柯林，解釋道：“那只是個玩笑，事實上，我左眼只不過是因為感染以及後期治療的不及時，才造成的結果，遠沒有我剛才說的那麼驚心動魄。”
“好吧，我被你給騙到了。”
後車座，聽著尼克·弗瑞的笑聲，柯林扯動嘴角露出一個難看的笑容，同時在心中暗自鬆了一口氣。
他看著駕駛座上的尼克·弗瑞，目睹著對方駕駛著計程車輕車熟路的繞過前方車輛的動作，看起來似乎和其他的計程車司機沒有什麼兩樣。
難道，是我想錯了？
實際上，尼克·弗瑞在這個世界因為【扭曲的時間節點】的關係真的變成了一個普通的計程車司機，而不再是神盾局的局長。
聯想到自己曾經在廣場大銀幕上所看過的九頭蛇的廣告，眼前尼克·弗瑞變成計程車司機這件事情，似乎也變得不那麼意外了幾分，畢竟就連九頭蛇都已經成為了跨國企業，那麼神盾局不復存在似乎也並非什麼難以接受的事情了。
更何況，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
作為神盾局創始人之一的霍華德·史塔克一家，早在九十年代就已經不幸罹難。
或者，正是因為這個原因，導致了神盾局的消失。
搖了搖頭，在心中默默思索了一下。
對於柯林來說，反世界的一切依舊處於深深的迷霧當中，而這些迷霧中偶爾冒出的身影，不但沒有幫助他更清楚的瞭解這個世界背後的秘密，反而將他往更深一層的迷霧中推去，例如眼前計程車上的尼克·弗瑞。
……
“到了，客人。”
停好車，看了一眼計價器上所顯示的數字，尼克·弗瑞扭頭對著後車座上的柯林露出一個和善的目光。
“一共32美金。”
尼克·弗瑞的聲音，打斷了柯林的思緒，聽到計程車的車費，哪怕心裡早有準備，他還是忍不住心中抽搐了一下。
一臉肉疼的掏出兩張二十美元的紙鈔遞給對方，後者在接過鈔票之後，微笑著做出感謝卻全然沒有要找零的打算。
計價表的價格，僅僅只代表計程車的行駛收費，如果再算上美金的起步價和美分的夜行附加費，以及最關鍵的15%以上的小費，那麼柯林所給出的四十美金的車費，或者對於尼克·弗瑞來說，是剛剛好的價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