獨孤逆天雙手倒背站在山峰之巔,一改往日的邋遢頹喪狀態,最關鍵是他今天不僅洗臉換上一套簇新的白衣,還難得的將灰白的長髮也打理的順滑。

就在這時,一道氣浪衝蕩起他白衣下襬獵獵作響。

“小運子,你怎麼又來了。”

“毛驢子,你少跟老子裝糊塗,我為什麼出現,你不清楚嗎?”

“小運子,數年來龍九五多次向我推薦接替我坐鎮此間的人選,無一例外都被我推掉了,小運子,若是我此役有萬一,你就接替我坐鎮此間吧,其他人坐鎮此間,老子就是死也不能安心。”

“小運子,少來,老子不伺候。”

獨孤逆天眸裡星辰幻滅不定,白衣無風獵獵作響如刀劍撞擊,灰髮輕輕飄舞,偉岸的身軀沐浴在晨曦中。

“哎,為什麼是今天!”獨孤逆天看著健步如飛的愛徒衝跑向山峰來,冰寒的眸裡浮現一抹溫度。

“毛驢子,接下來的情況,你我都沒有十足的把握活下來,你怎麼能讓小傢伙被牽扯進來,小傢伙還不知道他奶奶走了吧。”

“小運子,少跟老子裝糊塗,我為什麼默許徒弟過來,難道你心裡不清楚嗎?”

“可是……”

“好了,別再說了。”

這時,喬小衛登上峰頂,見其師父身邊站著一位仙風道骨的前輩,他便向其執一個晚輩禮數。

“師父,前輩,徒兒去準備煉製那枚駐顏丹了。”

“小五,煉丹的事先放放吧,你去洞府將所有能搬進虛空龍戒的家當都一股腦的搬進去,別問理由,照做就是了,去吧。”

“是,師父。”

喬小衛前腳剛踏進洞府,後腳那高空就一陣風起雲湧。

突然,一柄閃爍金黃光芒的長矛刺破虛空,殺向山峰之巔的獨孤逆天,獨孤逆天巋然不動,那百丈長的長矛剛一接近獨孤逆天身前三丈就咔嚓咔嚓寸寸斷碎化成齏粉虛化。

獨孤逆天皺眉,看似隨意的向長矛刺來的方向看了一眼,隨即聽到萬丈外傳來肉身炸碎和一聲慘叫。

“出手就王者重器一擊。”

天運老人古井無波的大袖向虛空一抽,噗,數名半步大能強者身體炸碎,元神碎裂,從此身死道消。

“雖王者重器一擊,但也不過是試探,雕蟲小技罷了。”獨孤逆天冷笑一聲,那笑聲如天劍斬了出去,百里外又有三位大能和十八位半步大能身死道消。

風雲際會。

“葛熊,跪下,說,外面的謠傳是不是你所為?”伏堯書院的院長姚興怒不可遏的指著跪下的葛熊質問道。

“院長,不是我,怎麼可能是我?”葛熊見院長面色難看,他緩緩的跪下,眼神漂浮不定。

姚興眼神冷冽,並指為劍,刷的一道法力化劍削掉葛熊一臂,葛熊慘叫一聲捂住斷臂,血水止不住流淌。

“再說一句不是你給我聽聽。”姚興眼射殺機,迫視腳下的葛熊。

“沒錯,是我將訊息放出去的,我就是要藉助萬界的強者削削他獨孤逆天的傲氣,我們書院是何等超然的存在,他怎麼能如此的倨傲,如此的不將我們的書院和院長您放在眼裡,聖人又怎麼了,很了不起嗎?”葛熊情緒激動的道。

“混賬,我們的書院將毀在你的手裡。”姚興指著鼻子罵道。

“聖人是很強大,但是,卻也抵不住萬界無數強者前仆後繼的圍殺,這一戰過後,他獨孤逆天十有八九將從諸天萬界除名,何況,就算他僥倖活下來,他不是聖人嗎?聖人怎麼會濫殺無辜。”葛熊咧嘴得意的奸笑道。

倏的一道白芒從葛熊的脖頸處閃過,啪嗒,他的頭顱掉落,血水汩汩流淌,姚興冷冷的望著身首異處的屍體道:“自以為是的蠢貨,兵家聖人一怒伏屍何止百萬。”

原來,數年前,獨孤逆天來到伏堯書院向姚興提了一句他為何鎮守此間八百年,為此姚興熬夜藏書閣查遍史料得出一個結果,那就是此間之所以有聖人坐鎮,那是因在聖河和伏堯交界處的山峰下面很有可能不僅葬有一位神秘人的棺槨,還很有可能棺槨中有不少王者之上的重器,甚至姚興推測此間有一尊大帝重器,即大帝煉化的帝兵也是大帝征戰的帝兵,而對於這個推測,姚興只對葛熊一個人隱秘的稍稍提及一句,若不是葛熊是他最信任的修士,他又如何會將如此逆天的秘辛向葛熊提及呢。

這才有葛熊處心積慮的將這個石破天驚的秘辛散播出去,他這是要借刀殺人除掉對書院和院長十分傲慢的兵家聖人獨孤逆天。

“來人,召集書院十八鏡之上的人助戰獨孤前輩,哎,但願獨孤前輩日後能看在我們書院拼死搏殺的份上少一些怒火。”

姚興憂心忡忡的走出聖賢殿。

大帝重器這個誘惑實在是太大了,即便有聖人坐鎮,依舊難以阻攔萬界各方勢力勞師動眾的踏來。

四面八方萬界各方勢力齊聚聖河和伏堯交界處的周圍天地之間。

“毛驢子,我心知你的心思,你是想將所有覬覦腳下墳墓中那尊九龍鼎的雜魚全部消滅,可是,你有把握嗎?”

天運老人有些擔憂,畢竟,這次殺來的可不是雜魚,目光所及,居然有數位準聖強者手持聖道重器,其中還有數名就連天運老人都看不透虛實的活化石存在。

“沒有,一成把握都沒有,老子要是有把握,還拉上你墊背幹嘛。”獨孤逆天吹鬍子瞪眼毫不在乎的道。

“狗日的毛驢子,你既然沒有把握,你幹嘛還處心積慮的布此殺局,你我都活成數只王八的歲數,生死看淡,只是,你怎麼能忍心將小傢伙算上啊。”天運老人大為光火,若不是大戰在即,他肯定要撲上去對獨孤逆天拳打腳踢很扁一頓。

“獨孤逆天,你坐鎮此間八百年,只要你想將我們阻擋在千里萬之外,以你的本事,固然是小菜一碟,老兒我不解你葫蘆裡到底賣的什麼藥?”彷彿是一道驚雷之聲瀰漫開來。

“聒噪。”

獨孤逆天冷漠的一巴掌拍擊出去,虛空崩塌萬里,“啊!”噗!一位準聖人身體炸碎,元神寂滅當空。

如此恐怖的一巴掌威能之下,一位準聖掛了,然而,地面的一花一草卻只是若清風拂面懶散的動了動又恢復安靜。

而且,獨孤逆天那一巴掌下去,只是幹掉那位隱藏在數百里之外的準聖,卻對其他麻雀般洶湧而來的萬界各方勢力未傷一人一毛髮。

獨孤逆天指尖一彈一縷神念飛射進身後洞府。

“毛驢子,你……,那小傢伙一直都是一個苦命的孩子,你要做什麼,你太殘忍了吧。”

天運老人說話之間,數名半步大能灰灰湮滅。

“那是他的命,即使是凡人,還有十年樹木,百年豎人,何況,小徒走的是修行大道,他的奶奶走了,他的心從此空了,我如此做,小徒若是有將來,他會且恨且尊敬我。”獨孤逆天眸子裡的星辰不停的幻滅,他大手伸展,剎那之間,千萬裡之內的天地靈力匯聚而來,匯聚成一把萬里長的天刀。

獨孤逆天抬手做出一個橫掃的動作,“啊”……立刻天地之間,四面八方,無數的古戰車,無數架車的神獸,無數的修士化成劫灰。

“螻蟻,開胃小菜。”獨孤逆天自語道。

洞府中的喬小衛看著眼前的場景,他痴傻般愣在當場,先是看著四面八方密密麻麻的修士齊聚而來,隨後則就看到前輩和師父出手大開殺戒,剛剛又看到師父隔空一劍抹殺無數的修士,那些修士為何洪水般湧來,師父又為何大開殺戒,所有種種,洞府中的喬小衛都一無所知,現在外面發生的一切皆是在他的眼前出現一個生動的畫面,這樣的映照息影皆是他的師父刻意讓他看到的。

“轟!”

一根黃金澆鑄般的鐵棍從天而降砸向獨孤逆天,獨孤逆天耳鬢一根白絲被切落飄蕩虛空。

“聖道重器。”天運老人心驚道。

獨孤逆天沒有廢話,他眼神一寒,變掌為拳,一拳轟出,十萬裡虛空崩塌,他腳下咔嚓咔嚓出現密密麻麻蜘蛛網般裂縫。

“噗!”

獨孤逆天不禁嘴裡噴吐一口鮮血。

喬小衛驚嚇的退後數步,“師父。”他撒腿就要跑出洞府,去看師父的傷,“哎呦!”砰的一聲,他被眼前看不見摸不著的神秘力量彈射回來,嘴角沁出一抹血絲。

“小五,師父死不了,當然,若是師父掛了,你可得好好修煉,將來替師父將今日出現的所有所謂世家,宗門,神朝,書院,還有一些老不死的統統連根拔起幹掉。”

喬小衛衝撞聖道法則大陣,獨孤逆天豈能不知。

喬小衛所以能看到外面發生的一切大戰狀況,正是獨孤逆天施展大神通展現的結果。

“師父。”

喬小衛看著師父受傷,他卻無能為力,那份無能之感很是傷人,他很想衝出去和師父一起並肩作戰。

“小五,你十八歲了,不是毛頭小子了,你是男人了,男人可流血,不可流淚,否則,師父鄙視你,記住沒,男人有苦有淚都咽肚子裡,別哭哭啼啼像個娘麼,讓老子一百個瞧不起。”獨孤逆天就好像可以看到弟子馬上要眼淚滴落下來似的。

“弟子聽師父的話,永遠不會哭。”

其實,喬小衛眼淚都簌簌冒出眼眶,他硬是憋忍了回去,衝映照息影露出一個比哭更難受的一抹笑意。

伏堯,聖河,屠園,陳集,世洪,燕河六大書院的強者皆是攔截截殺繼續蜂擁而至的各界勢力。

六大書院不斷有大能強者戰死隕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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