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小衛回去的路上,將林中掉落的乾柴禾撿回去用於燒火做飯,他回到家,將先生已經收他為徒的喜事說給奶奶聽。

奶奶很開心。

第二天一早,花甲男子就提前站在山峰之巔,雙手倒背,這時極速且飛快的登山腳步之聲傳來。

“弟子拜見師父。”喬小衛彎腰九十度雙手抱拳作揖道。

“嗯,小五啊,今早怎麼比平時晚了一刻鐘啊。”花甲男子淡淡的道。

“師父,奶奶說我第一天做你的弟子,讓我等等,奶奶給你做了幾樣好吃的,我才晚點的。”喬小衛道。

“老人家有心了。”花甲男子道。

下面,花甲男子將催動符籙的咒語法訣傳授給弟子,又接連催動三張水熟悉符籙演示一下,順便洗個臉。

“徒兒,慢慢練習吧。”

花甲男子不講究的一屁股坐在青石地面上,以打坐的坐姿盤腿坐著,開始享用竹籃裡放著的雞肉燉土豆,紅燒肉,青椒炒雞蛋,清炒白菜,還邊吃,邊讚不絕口。

喬小衛則是也拿起一張水屬性符籙,將其向虛空一拋,嘴裡振振有詞的唸咒語,開始催動符籙。

“師父,弟子咒語唸了,法訣衝符籙打過去,怎麼沒有催動激發成功啊?”喬小衛初次催動符籙失敗。

“徒兒,咒語和法訣要同時齊出,剛才你法訣都打出半天,才開始念出咒語,自然是沒法催動激發符籙。”花甲男子道。

“原來這樣啊。”

這次,喬小衛按照師父提點的,再次將符籙一拋,嘴裡說咒語,雙指一點,打出法訣,頓時,彷彿是一盆水傾瀉而下將下面的喬小衛淋成落湯雞。

“噗!”喬小衛嘴裡噗出一口水,苦笑著道:“師父,這又哪個環節出問題了,怎麼將催動激發的符籙水都傾倒我身上了。”

“徒兒,你剛才將那張水屬性符籙拋到自己頭頂上方,在你成功催動激發此符籙時豈能不如此,還好是水屬性符籙,若是火屬性符籙,你肯定會被燒成烤乳豬。”花甲男子有點幸災樂禍的笑著道。

“哦,弟子謹記。”喬小衛道。

“嗯,吃飽喝足,為師再去補個美容覺,你繼續練習,熟能生巧。”

花甲男子將厚厚的一摞符籙放在青石凳子上,起身拍拍屁股後面灰衣上的塵埃搖頭晃腦的走了。

……

四五個時辰後,花甲男子睡醒惺忪的返回來,打著哈欠,當他看到山峰平面上一片狼藉,他眼睛瞪的老大,頓時清醒過來。

“徒弟,你不會是將為師給你的所有符籙都揮霍一空了吧。”花甲男子問道。

“是啊,師父給弟子的符籙不就是讓弟子多加練習嗎?臨走時師父你不是告誡弟子熟能生巧嗎?弟子自然是不敢懈怠。”喬小衛傲然道。

“徒弟啊,那可是三百多張符籙,為師的本意是讓你練習最多四五十張,剩下的留防身之用。”花甲男子很無語的道。

“師父,那你幹嘛不說啊,我都將其催動激發沒了。”喬小衛面不改色的道。

“都怪我嘍。”花甲男子苦笑一聲道。

“師父也不用自責,徒兒相信師父家大業大財大氣粗。”喬小衛安慰道。

“敗家子,我看算了,我還是乾脆跪下給你磕三個響頭,然後,解除我倆師徒關係。”花甲男子道。

“師父你開心就好,全憑師父做主。”喬小衛風輕雲淡的道。

咳咳咳!

“先到這吧,讓為師平復一下心情,下午過來為師教你一套拳法和一套劍法。”花甲男子揮揮手,示意自己的弟子趕緊走人。

“是,師父,師父您不想靜靜了嗎?”喬小衛衝師父做一個鬼臉,撒腿就跑。

“對,為師想靜靜。”花甲男子苦笑道。

喬小衛回去的路上遇到四個伏堯書院的修子,他們穿著統一白衣,有說有笑的,見側首小路走過來一個身穿粗布麻衣的小子,他們目露好奇神色。

“書院明令禁止任何修子不可私自闖入那片山峰,他怎麼可以從那邊優哉遊哉的跑出來啊。”其中一名高個子問道。

“這還不簡單,攔住問一下。”另一個胖嘟嘟的笑著道。

就在這時,喬小衛走到南北的泥土路上,正準備拐彎向背,卻被四個修士堵在路中間。

“喂,小子,你是從身後的那片山峰裡過來嗎?”高個子道。

喬小衛見他們是伏堯書院的弟子,便很不情願搭理他們,只是敷衍一聲,徑直的從他們身旁穿過。

“站住,我們讓你走了嗎?”高個子不悅的道,其餘三個修子也面露不善且虎視眈眈的迫視著。

“想打架嗎?三個月後,小橋前面的小樹林,我要回家了。”喬小衛神色如常的道。

“小子,你知道我們是誰嗎?”高個子譏笑一聲道。

“沒興趣,我可以走了嗎?”喬小衛道。

“我們偷跑出來玩時間差不多了,還是先回去吧,若是被我們的先生髮現了,我們可就慘了。”胖子提醒道。

“一言為定,三個月後,也是這個點,膽小鬼才失約。”高個子道。

喬小衛沒有理會,邁步而走。

下午,花甲男子傳授了弟子錘龍拳和追風五劍。

那錘龍拳偏向於剛猛,將隨著修煉者境界的提高而水漲船高的提升戰鬥力,花甲男子對自己的弟子說只要他將此拳法打出五十萬拳,他就修煉大成此神拳,其弟子信以為真,每天開始苦練錘龍拳。

花甲男子傳授的追風五劍也就簡簡單單的橫,豎,撇,捺,折五個出劍招式,喬小衛隨便的修煉一下就修煉的有模有樣的。

原來,這套追風五劍是他的師父根據古字的寫法感悟出的一套劍法,因為喬小衛三年來寫作,畫符,修煉操控術都對他現在修煉的追風五劍起到了水到渠成的功效,所以,他的追風五劍一個下午修煉下來,就有模有樣的。

“徒弟,你知道這三年來,為師為什麼沒有逼著你學任何你不想學的嗎?也沒有給你傳授更多的課業嗎?”花甲男子淡淡的道。

“師父,弟子不知。”喬小衛道。

橋劉村北面五里有一座聖河書院,而它的南門一里地方有伏堯書院,也就是說,這個村子是偏遠看似荒蕪般,但是,村上的村民對於修仙大道可都再熟悉不過,畢竟,修仙是有前提的,所以,是不存在近水樓臺先得月的好處的,卻也長了見識。

橋劉這個村子每四年都會有十幾個孩子被招進書院,甚至,有一年,這個村子一下子被伏堯和聖河兩座書院各招五十名合格的修子進入書院修行。

一個村子能有如此多的身具符合修行靈根的小孩,在浩瀚的修仙世界,卻是罕見的存在,就是一個小國,每隔四年,也難有此數量。

因而,三年來,喬小衛每年都可以與兩座書院的修子有所交集,他們的修煉深度和廣度都將喬小衛拉開很大一個距離。

喬小衛對於這個現實,他倒也沒有攀比,更沒有嫉妒之心,只是過好每天,多是無憂無慮開開心心渡過的。

“徒兒,你跟為師學本事三年了,這三年,其實,為師都沒怎麼教你多少本事,大部分的時間都是不管不顧的讓你盡情的玩盡情的樂,為師如此,就是要給你一個無憂無慮開開心心的童年,所以,為師不論是在你的修煉上,或還是開始的攀登山峰鍛鍊你的體質,以及學文化上都沒有給你多大的壓力,目的就是讓你每天無牽無掛開開心心的度過,人啊,一生,說長很長,說短,彈指之間,只是,不論人生長短,最美好最單純最無憂無慮的快樂便是童年,為師不想剝奪你這僅有的一段童年快樂,因此,這三年來,為師可以說是放生般讓你盡情的享受快樂童年。”花甲男子拍拍弟子的肩膀,繼續道:

“這就是為師對你從六到九歲的刻意為之,現在,你不會懂為師的用心,十年,百年,甚至更久之後,當你經歷了太多的風風雨雨,你就會懂的為師的用心了。”

花甲男子望著遠方,神遊萬里,似乎,他想到了自己的童年,接著說道:“徒弟,為師內視你的心境,卻是無心玩耍,既然如此,那就跟為師好好學習修行大道,今日起,不會如之前的輕鬆,不論是修行,或者是追求夢想,都很難順風順水,也很難說努力堅持就成功了,這一點,你可得想清楚了,只是,有一點,不論是修行,或者是追求個人夢想,勤奮努力堅持不一定會成,然而,不去努力,不去堅持,那肯定是成不了,而且,徒兒,越是大的成功或大道,越是如世間的真理,總是掌握在少數人手裡,不過,這並不意味著就要放棄,可能,也正是如此,才有其前仆後繼的努力堅持者,為師就是想告訴你,決定了,就要風雨兼程的堅持下去,人生啊,本就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現在為師說的,有些你不懂,有些做不到感同身受,先記下來,留給你以後的慢慢人生。”

“師父,弟子都記下了。”喬小衛恭敬的道。

“徒弟,從今日起,你有任何問題都可以問為師,為師知無不言,當然,做師父的不見得你所問的都會都懂。”花甲男子道。

“師父,三年前,你為什麼選擇弟子啊。”

既然師父說了什麼都可以問,那麼,喬小衛便將心中第一個疑問搬出來,現在的他很懂事了,他可不相信師父收他是因為他的靈根符合修行資格,更不會相信自己的修煉天賦是古今罕見的天才。

如果是,伏堯和聖河兩座書院又怎麼會都不要他呢。

“為師在此間坐鎮八百年,對於前後兩個村的村民都非常的瞭解,你的奶奶一輩子都不求人,三年前,那是我第一次見到一位老人家近乎低聲下氣的哀求兩座書院的蠢貨收下你,他們卻無動於衷,哎,何時我人族的書院變的挑肥揀瘦,那有教無類原則都被狗吃了嗎?沒有心的書院和沒有心的院長和先生,這樣的書院,是沒有希望未來的,為師是動了惻隱之心。”

花甲男子卻心道:“老夫坐鎮此間八百年,前後幾個村但凡有靈根的小傢伙,老夫都可以一眼將其一生看透七八分,唯獨這個小傢伙的一生氣運,定數,卻看的雲裡霧繞的。

當然,花甲男子自然是不可能將這個其中之一的收徒理由也對小小年紀的喬小衛明說的,讓他知道一個理由就夠了。

“師父,謝謝您。”

喬小衛跪下接連磕三個響頭,他之所以如此,他是感激師父有此善心,當然,他的奶奶期待的眼神近乎哀求兩座書院的先生,他是永世難以忘記的,不過,這個死結,他是不會對任何人說起的,即使是他最尊敬最愛的奶奶。

“大衛子,你也別怪三年前兩座書院太現實了,修仙界看似高大上且神秘莫測,說來說去本質上依舊是遵循著叢林法則那一套弱肉強食強者為尊的鐵律,甚至比凡人世間更甚,所謂的修仙界,誰的拳頭硬,誰的規則就是真理,這些殘酷的現實,為師覺得九歲的你可以知道一些了。”花甲男子道。

“師父,弟子記下了。”喬小衛道,卻沒有直面答應師父不怪兩座書院。

“有什麼,你就問吧。”王乃芝道。

“師父,靈根是什麼,為什麼沒有靈根就不能修行啊。”

喬小衛問這個問題,之前的三年中,他多次問,他的師父都笑眯眯的一句以後再說,將其打發了,以後,喬小衛則是懶得問,只是將師父佈置的課業完成,然後,便是出去開開心心的玩了。

“靈根就好比是一顆神祗的種子在凡人身體丹田中靜靜的沉睡著,而只有凡人身體丹田中存在這樣的種子,才能透過後天的修行,將這顆神祇的種子發芽成長,這就是修仙界俗稱的靈根,當然,凡人丹田中的靈根大多在金木水火土五行範疇之內,也有極其少數是五行之外的靈根,還有的是虛靈根,所謂的虛靈根,即丹田明明有靈根,卻不能修行,這就叫虛靈根或偽靈根。”

花甲男子望著波詭雲譎的天邊,停頓片刻,繼續道:“至於說,為什麼有些人一出生就有符合修行的靈根,有些人則沒有,這個問題,為師也不解。”

“師父,弟子是什麼靈根啊?”喬小衛問題。

“天靈根,雖然天靈根相比五行屬性的靈根在修煉功法等上佔得一些便宜,但是,天靈根也有其致命的缺陷,即擁有此天靈根的修士在其破鏡上要比其他靈根修士遲鈍太多,你跟為師修煉三年,卻還一直停留在百會鏡初階,若是五行屬性的靈根,現在的你保守估計也該是神庭鏡中階。”

“師父,聽你一說,我就覺得天靈根蠻好的,破鏡慢就慢點,總不能什麼好處都我一個人佔了吧,那樣反而不好呢。”喬小衛認真道。

“嗯,你能這樣想,為師就放心了。”花甲男子道。

“師父,您讓弟子修煉的大黃內經有什麼作用啊?”喬小衛道。

“為師讓你修煉大黃內徑主要是對你體內靈根,生命本源,元神都有固本培元奇效,自然對你破鏡也有促進作用。主要作用大概就這樣,至於對你的筋骨皮,五臟六腑,氣血自然也有益處。”花甲男子道。

“師父,你讓弟子每次攀登山峰後就進滿是藥材的血池泡澡,弟子每次泡澡後都神清氣爽氣血飽滿,渾身都很有力氣的感覺。”喬小衛道。

“你不僅靈根虛弱,就連肉身都氣血虛弱,故而,為師用百草和血靈石改善你的靈根和肉身體質。”花甲男子道。

“師父,你說弟子是百會鏡初階,要不在跟弟子說說修士的境界劃分唄,弟子想知道啊。”喬小衛道。

下面,花甲男子就將上界之下的萬界修仙者的修煉等級劃分情況向弟子授課一番,首先是將人族的修仙等級從低鏡到高鏡簡單的說了說。

而萬界的修仙等級劃分,就拿人族修士的修仙等級劃分是由低到高即百會,神庭,太陽,耳門……共三十六個境界劃分,而每個境界又可劃分成初,中,高三小階,例如百會鏡初階,百會鏡中階,百會鏡高階。

花甲男子並沒有將三十六鏡都一一授課給弟子,反而是將人族之外,除了上界之外的修仙體系也說了說,人族和上界之外的萬界修仙體系就更加的簡單了,因為他們是對標人族的修煉體系劃分的,即他們是從一鏡直到三十六鏡,例如鯤鵬族的一鏡生靈就相當於人族的百會鏡修士,二鏡生靈就相當於神庭境界……以此類推。

花甲男子見弟子聽後似在想什麼,又似在發呆,他一揮手,兩米多高的書籍從山峰頂的密室飛移到喬小衛的面前。

“師父?何意?”喬小衛瞠目結舌。

“修士若是想強大神識和神念,就必須大量的閱讀,用閱讀來開拓識海神海。”花甲男子風輕雲淡的道。

“師父,就沒有其他什麼功法,秘術,神通可以開拓識海和神海嗎?”喬小衛苦著臉用懇求的語氣問道。

“有,還非常多,不過,為師修煉之餘偏愛看書,誰叫你是為師的弟子呢,就這樣吧,沒的商量。”花甲男子撩撥一下自己的亂蓬蓬灰白長髮得意的道。

幾年前,可是每天只要認識一個字,即使後來,也不過是每天只需要記誦一句話,可是,現在,居然搬來小山般的一座書,喬小衛簡直有苦難言啊。

“怎麼?想打退堂鼓嗎?臭小子,為師讓你看的那些書籍都是將來你在修仙的大道上必用的,即使不是將來全部都實用的,然而,卻也是你必須知道的常識,臭小子,你不是書院的弟子,也不是修仙家族的弟子,同樣,也不是仙山名洞的弟子,為師不可能時刻都在你身邊,如果哪一天你離開這裡,為師不在你身邊,你覺得,每當你遇到有關修仙的問題,誰可以隨時的為你傳道授業解惑,臭小子,為師可以告訴你,最好的方法,便是靜下心來將有關修仙的書籍將其儘可能的做到‘博覽群書’。臭小子,如果你連看書的苦都吃不下,那將來你又如何在修仙的大道上金戈鐵馬開疆拓土成就自己的修仙大道人生。”花甲男子雙手倒背,一副高人風範的大聲訓斥道。

“不就看個小書嗎?。”喬小衛拍拍胸脯傲然道。

“臭小子,為師失望或者不失望都是小事,畢竟,最終那是你自己的選擇,但凡希望有大事業大成就的少有不獨孤的,徒弟啊,將來的你,千萬不要因為孤獨而放棄自己的修仙大道,記住了嗎?”花甲男子道。

“嗯,記住了,師父,不用擔心,徒弟不是有你和奶奶嗎?徒弟怎會孤獨,哈哈,不會啊。”喬小衛笑著道。

喬小衛隨手翻看堆在面前如小山的書籍,有教制符籙,有教煉製法器的,有教煉藥的,有教種植藥草,有教控制各種異獸特殊咒語的,還有教辨識各種法器,甚至就連如何勘測地下是否有靈礦等等五花八門的應有盡有,還都是他聞所未聞的書籍,很多書籍都破破爛爛如老古董,不過,裡面的內容卻是完整的。

晚上,喬小衛回家將師父白天要求他看書的事跟奶奶說了,奶奶慈祥的摸著孫兒的頭鼓勵自己的孫兒加油。

他的奶奶更加的老邁了,哮喘更厲害,腰也彎的厲害,很難在直起腰桿走路,就連走路都得靠拄柺杖。

從三年前,即喬小衛六歲開始,便都是喬小衛洗衣做飯,晚上臨睡前,他的奶奶年紀大了,都是他給奶奶端來水,為奶奶洗腳,然後,再替奶奶給外層的上衣和褲子脫去,讓奶奶睡下,每當奶奶需要起夜,都是奶奶喊自己的孫兒,他的孫兒會起床,將煤油燈點燃,再攙扶起奶奶去方便,他就守在外面,深怕奶奶摔倒或是出什麼特殊狀況。

自從二年前開始,每天無論喬小衛修行多忙碌都必須一天三次跑回家看看,可以為奶奶端茶倒水,可以看看奶奶在忙什麼,只有這樣,小小年紀的他才會心安,即使九歲以後需要加上看書的課業,他也是將書拿回去看,就是要多一些時間陪伴在奶奶的身邊。

三個月後的某天下午,喬小衛早早的來到小橋前面的一片楊樹林等待伏堯書院四個修士到來。

喬小衛可不想做膽小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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