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瓊是耳門鏡上階修士,擊殺百會鏡修士,有如剁菜切瓜,轉瞬之間,又被他幹掉兩名百會鏡中階修士。
現在還剩八名百會鏡上階修士,他們的鬥志低迷,有兩名修士企圖趁著混戰溜之大吉,卻被陳瓊追上擊殺。
“只剩六名了,都交給我來吧。”
喬小衛飛衝上去,砰的一聲,與百會鏡上階修士肉身對撞一起,對方慘呼一聲,身體龜裂,揮出一劍。
這一劍來勢兇猛,數丈虛空崩碎,劍氣縱橫,橫衝直闖殺來,劍吟嗡嗡,有如飛龍在天遨遊。
喬小衛不躲不閃一拳兩拳三拳直接硬鋼殺來的強大劍勢,將其轟碎,他施展逆天狂步,只是一個閃爍,砰的一聲傳出,這名百會鏡上階修士身體崩碎。
又一名修士突然調轉兇獸坐騎試圖跑路,卻被追上去的陳瓊祭出神識化劍幹掉。
四位百會鏡上階的修士見生機無望,他們倒也有幾分血性氣概,紛紛振作起來,駕馭兇獸坐騎向喬小衛攻殺。
“本可一箭肅清,這個怪人卻非要近身搏殺,不知道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陳瓊身形定立虛空,清澈雪亮的眸子緊盯戰況,一當發現喬小衛不敵或者生出險境,他則立刻出手。
喬小衛一個百會鏡中階修士對敵四位百會鏡上階,卻絲毫也不落下風,倒也令陳瓊刮目相看。
四位修士揮拳,祭出法寶戰喬小衛。
喬小衛則是天啟眉心,一尊古樸無華的小鼎飛飄而出,他操控小鼎橫衝直撞,眨眼之間將四名修士祭出的法寶全部撞擊斷碎報廢。
四名修士皆是震驚,雖立刻想到此人操控的小鼎不凡,但無論如何也想不到,那是一尊大帝重器九龍鼎。
儘管這尊大帝重器九龍鼎,根本就沒有被激發其真正的毀天滅地帝兵該有的殺傷力,不過,對上世間的戰兵,法寶等一切兵仍然是無敵的存在。
之前數日,喬小衛重複演練天啟眉心,操控九龍鼎,相比於現在的實戰中天啟眉心,操控九龍鼎禦敵自然是大不同。
“這個小鼎起碼又是王級戰兵,可是,又好像沒有真正的釋放威勢殺傷力,這個人,不簡單。”
陳瓊再一次震撼於那尊小鼎的神妙之處。
喬小衛施展逆天狂步,操控九龍鼎,但凡遇到修士操控本命法寶,戰兵攻伐於他,他則操控九龍鼎將其摧毀。
然後,他憑藉自身的戰力,再與修士纏鬥,一盞茶的功夫,接連有三名修士被他近身肉搏活活打死。
現在,只剩最後一名黑衣修士,而且,本命法寶,儲物袋中的各種琳琅滿目的戰兵戰器都打光了。
此時此刻,唯有徒手對抗。
喬小衛將大帝重器九龍鼎收了,徒手立於黑衣修士的前面,兩人都身形定於距離地面數丈高的虛空。
“如實說說為什麼追殺這個人?或許孤會考慮放你一條生路”
喬小衛神念一動,弓與箭自動從小黑狗爪子上戴著的虛空龍戒中飛飄而來,他側眸與數丈外定身虛空的青衣修士四眸相對。
陳瓊頓時脊背直冒冷汗,他立刻將馬上亮出的戰兵縮回袖中。
弓與箭飄浮在喬小衛的頭頂上方,伸手即可取下彎弓搭箭作戰,這既是對眼前黑衣修士的威懾。
同時,也是對旁邊陳瓊的無聲威懾。
現在,馬上所有敵人都將肅清,隨之而來的他與陳瓊本就萍水相逢,壓根就談不上信任與否,自然是本著防人之心不可無,故而他將滅天弓箭再次亮出來,只要陳瓊對他動殺意,他會毫不猶豫將其射殺。
“他本是陳武大帝后人,最為關鍵是他身上藏有陳武大帝留下的一部《大帝古經》,這便是我們奉皇命追殺他的原因。”黑衣修士道。
“哼,若是有如此驚天秘辛,又如何會讓你們知道?難道你覺得我很好糊弄欺騙嗎?你這是在找死。”
喬小衛眼神一寒,殺意驟起。
“整個大隋神朝知道此驚天秘辛之人,不會超過五人,而我便是其中一個。”黑衣修士傲然道。
喬小衛沉默不作聲。
“道友,你我本無冤無仇,而你不過是被動捲進來的,只要道友肯放我離開,日後定大有重謝。”
黑衣修士見喬小衛陷入沉默,他轉而攻心為上。
“難道你就是大隋神朝的太子楊勇?”陳瓊飛衝到黑衣修士面前,殺意濃烈,疾言厲色的問道。
黑衣修士聽聞後,眼裡一閃而過一抹吃驚,雖被很好的掩飾過去,卻還是被喬小衛看在眼裡。
從其吃驚的眼神,還有他說的話,以及他知道的驚天秘辛看來,顯然,陳瓊的猜測十有八九錯不了,喬小衛冷靜的得出這樣的結論。
黑衣修士無言以對,預設了自己的大隋神朝太子的身份。
“大隋神朝滅了陳姓所建立的神朝,難道還不夠嗎?你們還窮追不捨的覬覦人家的《大帝古經》”喬小衛冷冷的道。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勝者全得,敗者身死名汙,天命所歸,道友,讓我走,不僅可既往不咎,還將得到你想要的一切,若是你殺了我,你將何以對抗一個偉大神朝的無休止報復。”楊勇恩威並施的道。
“今日我若是放你走,之後,迎接我的將是你漫無邊際的報復雪恥殺戮,今日我若是殺了你,或許我還可以相安無事一段時間,太子殿下,若是換做是你,你將做何選擇?”喬小衛冷漠的道。
“你……?”
楊勇渾身顫抖,面如死灰,心知眼前這個殺戮冷酷的傢伙不會讓他活。
“陳瓊,這個人,是殺還是放,由你選擇。”
喬小衛自然是不能真的放走大隋神朝的太子,可是,他也自然是不願意親手殺了他,這個活,自然是讓陳瓊來幹。
“陳姓神朝的覆滅是歷史的必然趨勢,我作為神朝皇室血脈,從來都沒有想過如何?不過是想安安穩穩的活下來,可是,你們卻不僅要趕盡殺絕,還要搶奪先祖留下的唯一傳承,難道弱者就不該存在不該活下去嗎?難道就一定要勝者全得嗎?今日,我就殺了大隋神朝的太子,我倒要看看大隋神朝將拿我如何?”
陳瓊眼淚婆娑,一掌揮出,一道烏光繞著大隋神朝太子的脖頸而過,啪嗒,血淋淋的頭顱掉落,噗通,無頭身軀倒地上。
小黑狗屁顛屁顛的跑過來,先是在大隋神朝的太子楊勇的頭顱眉心識海中打撈,還真被他打撈出一塊煉化大成的玉璽。
隨後,小黑狗又從其大隋神朝太子楊勇,那無頭屍體的衣服夾層和袖袋裡搜刮出一千多萬塊靈石,還有上百種上品丹藥,可謂是收穫頗豐。
“道友,是時候兌現你的報酬了。”
喬小衛將手裡的弓箭對準眼前的青衣修士。
“我是陳武大帝的血脈傳承後人,這個沒有錯,卻也僅僅只是後人罷了,就連我都記不清過去多少世代,如今的陳家不過是一個寒門之家,數代以來,陳家僅僅是出我一個可以修煉的修士,然而,現實的窘迫,卻是一個連最基本的修煉上所需要的靈石和丹藥都供應不起,你所要的五千萬靈石,我沒有,要殺便殺,至於說我陳家大帝祖先傳下來的《大帝古經》,根本就沒有在我的身上,你愛信不信。”
陳瓊眼淚婆娑的輕輕閉上眼睛,靜待喬小衛放箭射殺於他。
“你不是說只要我救了你,便會重謝嗎?現在又說什麼都沒有,道友,畢竟是我救了你的性命,不管怎樣,多少都得付一些報酬吧,總不能讓我白忙活吧。”
既然這個青衣修士沒有殺他的舉動,他自然也不會濫殺無辜,即使他沒有兌現五千萬塊中階靈石。
“我說的重謝,是另有所指,若是你相信在下,五千萬靈石自然是沒有任何問題,就是多少需要承擔點風險。”陳瓊抹去眼角的淚水道。
“富貴險中求,只要真的可以得到五千萬中階靈石,即使需要多少冒一點風險,那也是值得的。”喬小衛道。
“這裡不是細說的地方,還是找一個地方再說吧。”陳瓊道。
“跟我走。”
一人一狗拔地而起,架起遁光,向群峰山中央飛去,陳群身形一晃,渾身法力激發,緊隨其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