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什麼?我是誰?我來自哪裡?我將去哪裡?人是什麼?人生是什麼?生命是什麼?死亡是什麼?啊啊啊啊啊啊!”

癲狂瘋魔般的悲愴之問,在其千里荒古殘殿的地底不時的傳來,可撼動九天的癲狂之問,在地下虛空迴盪繚繞,令人聽了毛骨悚然。

癲狂之問卻蘊含強大的威勢能量,千里遠的地下荒古殘殿都劇烈的震顫,嘩啦啦,轟隆隆牆體坍塌崩潰不絕於耳。

喬小衛和陳瓊施展逆天狂步撒丫子跑路,誰也不再提什麼神藥,什麼靈丹了,還是自己的小命最重要。

荒古殘殿為何突然塌陷崩塌,為何地底的荒古宮殿也毀壞崩塌成千裡斷壁殘垣的廢物,那些低階妖靈是怎麼回事,還有那不時傳來的癲狂之聲是怎麼回事?為何塵封二十萬年的荒宮殘殿居然還有人身處期間,他是誰,所有種種不解疑問,喬小衛和陳瓊自認沒有實力去一探究竟刨根問底。

“不好,回頭。”

數條金光綻放的人影,以極快的速度,向沉沒的荒古殘殿直衝而來,喬小衛和陳瓊立刻調頭折返飛行。

兩人立刻掩去氣機,撤回外放的神識。

存在二十萬年的荒古殘殿突然坍塌崩潰下沉,那造成的轟鳴,數百里之內都可強烈的知曉其震動。

荒留下的荒古聖殿,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當巨大的震動餘波衝擊擴散之時,在此附近開宗立派的宗門高層,馬上就意識到如此恐怖的動靜,還是在從荒古聖殿所在位置傳來的,必定與其有莫大的干係,可能有莫大氣運機緣問世。

在荒古聖殿附近開宗立派的修仙勢力,一方面是此間的靈氣相對精純且濃郁一些,另一方面他們的開宗鼻祖宗主必定也存了‘近水樓臺先得月’的深謀遠慮考量。

儘管,二十萬年來,諸天萬界不計其數的修士絡繹不絕生生不息的打著朝聖荒聖殿的名義,來到荒古聖殿尋覓機緣,甚至都將千里之內掘地三尺,然而,世代以來,依舊不缺有見識的修士猜測,荒古聖殿定還有驚豔時代的寶貝沒有被發現,故而,二十萬年來陸續有修士懷著這樣的信念,在此附近開宗立派,也就不足為奇了。

直到此時,喬小衛才注意到一眼望不到盡頭都是斷壁殘垣,他抬頭向上望,不禁倒吸一口冷氣,居然一眼也看到上面,有如身處在萬丈深淵的底部。

地底殘殿一盞茶的功夫,已經有四十多位大能,八位準聖鏡,還有兩位聖鏡現身,喬小衛和陳瓊大氣都不敢出,蹲在殘殿掩體內,眼睛關注著前面的一切情況。

小門小派能出一位半步大能就很了不起了,突然之間,居然冒出來如此多的老怪物,果然荒古聖殿的誘惑力太大了。

“張兄,我們在外面佈下隔絕大陣,若是這裡有我等難以鎮壓的存在,豈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唐門大能神識掃過,附近雖不見有特殊異常,但出於小心謹慎考慮,還是提出了自己的看法,。

“荒古聖殿出狀況,這個訊息定不脛而走,很快就會傳遍諸天萬界,必然將引動那些隱世老古董現身,唯有我們在外面動點手段,稍微拖延片刻時辰,才可為我等爭得一線尋得機緣的可能,為此,冒點風險也是值得的,總之,我們來都來了,外面的法陣也布上了,見機行事吧。”武當聖鏡老怪物道。

這次,首先趕到的是武當,峨眉,崑崙,點蒼,青城,九華,全真,唐門,又以武當和峨眉為絕對核心。

只因,這兩宗各有一名聖鏡初階老怪物一起前來,修仙界本就是以實力為尊,倒也沒有什麼其他標準。

轟!

忽然,數頭兇獸從廢墟中竄出來,個個都渾身沾滿狼藉,而且,有些兇獸身體還滴答滴答的冒血水。

以似山如嶽的高價兇獸,以及它們都皮糙肉厚如銅牆鐵壁般,怎麼會受傷?其中必定有蹊蹺。

七頭高階兇獸眼射兇殘的光芒,衝前面一眾修士奔騰而來,濺起數丈灰塵,碎石穿空,頓時地動山搖,如千軍萬馬奔騰而來,附近的斷壁殘垣振動搖晃。

武當,峨眉兩位聖鏡初階老怪物互望一眼,皆是嘴角浮現一抹輕蔑冷意,一指頭點出,一頭高階兇獸轟然倒下。

兩位聖鏡初階老怪物一息之間,接連對著其餘的六頭高階兇獸,分別一指點出,六頭高階兇獸哼唧著鬨然倒下,血水透過眉心汩汩流淌。

崑崙他們六宗皆是暗讚歎服武當,峨眉兩位聖鏡初階老怪物的恐怖實力,卻也在心裡又多了一份警惕之心。

在場的五十多位修士,皆是活成了人精,武當,峨眉兩位聖鏡老怪物齊齊出手,顯然是在無聲的宣示暗示著什麼。

“人!你們看。”

點蒼一位大能驚撥出聲。

八宗所有修士都齊刷刷的望過去,就連武當,峨眉兩宗的兩位聖鏡初階的老怪物都暗暗的心驚,且在心裡思忖,這個人是何時出現的,以他們的聖鏡境界實力,怎麼會沒有覺察到前面突然冒出個人呢。

“額,奇怪,怎麼沒有生機,神識掃過,就跟掃在石頭泥土上沒有兩樣,生機全無,與屍體無異啊。“唐門準聖鏡初階修士驚詫的道。

在場八宗攏共五十六位強者無不驚詫,一個沒有生機,神識掃過,就如不存在一樣,著實怪異。

“且慢,不可。”

峨眉的準聖鏡初階修士二話不說就祭出本命戰兵,欲將攻伐之,卻被武當聖鏡初階老怪物阻止。

“那人出現在我們的前路上,以我們的強大神識都探不出深淺,我們還是謹慎處之為上策,不可冒失出手。”

在場眾修士不知武當老怪物此話何意,看在絕對實力份上,他們雖有異議,但卻也都實現的保持沉默。

“張兄,你就別賣關子了,我想,你必定是已有計較了吧。”峨眉的聖鏡初階老怪物笑著說道。

“看來我與蘇兄不謀而合。”

武當聖鏡老怪物哈哈一笑,大袖一揮,一道神輝激射而出,下一秒,便裹挾躲在殘壁後的喬小衛和陳瓊兩人直接推送向那個人。

喬小衛和陳瓊自以為掩去氣機收斂神識,再躲在一個隱蔽的殘殿掩體後面,就不會被他們發現了。

然而,兩人還是過於低估了兩位聖鏡老怪物的強大神識探測之力,以及四位準聖鏡強者的神識探測能力。

其實,他們在向地底殘殿飛墜時,神識就已經發現下面有兩個修為低階的人類修士,只是,他們都沒有去理會罷了。

現在突然冒出一個不知深淺的人,八宗強者修士一方面出於保險起見,另一方面他們也不願自己人冒風險,他們這就想到了一直躲藏起來的兩個低階修士,拿他們來試探前面的那個人,吧他們倆當作炮灰使用一下。

喬小衛,陳瓊身不由己的出現在乾枯高瘦,渾身只有一件妖獸皮包裹著的下半身,胸肌凹凸粗糙若老桑樹皮粗,蓬亂的灰白長髮,眉毛灰白且稀疏,眼神渾濁空洞,赤腳,一雙腳比常人大一半,雙手也比常人大,就是乾巴巴的如曬乾的鹹魚。

“晚輩有禮了。”

喬小衛一手拿弓,一手拿箭,接連退後數步,拉開一定距離,這才向眼前的前輩欠身行禮,陳瓊將小鼎懸在頭頂上方,也跟著施禮。

老人對於兩人行禮,沒有任何的反應,反而是對兩人手裡的帝兵直勾勾的盯著,渾濁空洞暗淡的眸子一下子明亮起來。

喬小衛則是嚇一跳,深怕老人一巴掌將他拍死,再奪走他的帝兵,面對深不可測的存在,他自然是不敢輕舉妄動的,卻有待宰羔羊的無力之感。

剛才,八宗老怪物們之間的對話,都被兩人聽的清清楚楚,他們八宗所有強者修士不願冒險,卻將這兩個低階修士送到神秘老人面前,以此來試探老人的深淺。

既然連聖鏡老怪物都忌憚眼前的枯槁如千年老樹般老人,更遑論他們兩人低階修為的年青人了。

儘管,乾癟的老人眼睛直勾勾的盯著兩人手裡的帝兵,他們誰也不敢心生殺意,更不敢有先下手為強的殺心。

“荒!是荒嗎?哦,不是荒,不是荒,那是誰?荒?荒呢?。”

乾枯老人茫然的仰天痴瘋道般神神叨叨,然後,又無比失落茫然的望向前方,不再盯著帝兵出神,這時眼裡難掩迷茫,空洞,孤獨,寂寞,茫然等複雜神色,不過,那種複雜的眼神,卻一閃而逝,換而依舊是痴瘋般的神態。

乾枯老人面無表情,向前走去,眼神空洞如萬丈深淵。

老人直視前方,腳下一腳踏空,身體一個趔趄,眼看就要摔倒在青石堆上了,喬小衛腳下生風,一步到老人面前,眼疾手快的用滅天弓抵住老人腰桿,老人這才免於摔倒。

老人見有人扶住他,他木訥的望著喬小衛半天,看的喬小衛渾身發毛,最令他心驚的是老人的乾癟乾枯如老樹皮的身體居然冷冰冰的,手觸碰到老人的乾燥身體,就好像是手觸碰在冰塊上了,令人疑惑不解且不寒而慄。

“喬小衛,現在我們怎麼辦?”陳瓊傳音道。

“既然前輩既沒有傷害我們之心,也沒有覬覦我們帝兵的心思,最關鍵是八宗門那些老東西十分忌憚這位前輩,我們就跟著前輩了,先走一步看一步吧,反正現在沒有退路,聽天由命吧,不然,還能怎麼樣?”喬小衛傳音道。

陳瓊默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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