數天沒日沒夜的趕路,陳瓊帶著喬小衛來到一片茂陵,古松參天,山石嶙峋,荒古頹廢氣息濃郁。

“這就是你所說的,你陳家的祖廟陵園?”

喬小衛意識到被欺騙後,他頓時火冒三丈,周身綻放氣機,殺意驟然湧上心頭,滅天弓箭在手。

“你要殺我嗎?這裡傳說本是荒親手打造的荒古聖殿,現如今雖只留下無盡傳說和荒古殘殿,但是,仍然值得我們前去朝聖。”

陳瓊本是屠園大陸的人,而如今他們卻是在燕河大陸的境內,距離他之前說的陳家祖廟陵園還不知道有多少萬里路程。

“荒極道的一生留下無盡的神話傳說,他所打造的荒古聖殿更是留下說不清道不明的無數詭異傳說,就憑你我怎敢輕易朝聖荒留下的殘殿。”

喬小衛轉身,背向荒古茂林,大步流星離開。

關於荒的傳說,喬小衛在諸多古籍中都有看到過,荒的一生是極其多姿多彩,又是極其夢幻般的極道一生。

二十萬年以來,每個時代的修士都在苦苦尋覓荒出生的地方,荒走過的路,荒的經歷閱歷,荒的悟道證道聖地所在。

然而,不論是諸天萬界,又或者是古籍野史對荒的大書特書很多,究其真相,卻少之又少,荒留下太多塵封的未解之謎。

唯一的關於荒的歷史見證,就只有存在於燕河大陸境內極北極寒之地的一座殘殿遺址,就這還有人說這壓根就不是荒的聖殿,不過是後世崇拜者以荒之名打造的荒古聖殿。

“心存敬畏,何懼之有,自然就敢啊,傳說荒離開聖殿前,留下一瓶丹藥,若是誰有莫大機緣得到那瓶神丹,將一丹一破鏡,就光憑這一點,我就覺得值得冒險沿路朝聖荒古聖殿,還有啊,二十萬年以來,朝聖荒古聖殿的修士生生不息絡繹不絕,我們來都來了,難道真的要與荒古聖殿擦肩而過嗎?”

陳瓊望著喬小衛遠去的背影,氣鼓鼓的大聲喊話道,卻暗自在心裡開始數數,剛數到三,身後傳來說話聲。

咳咳咳

“額,如果真的被我們發現有古經神訣,或者其他什麼靈丹神藥之類的,我們五五分,有沒有問題?”

折返回來的喬小衛陰沉著臉,被陳瓊看在眼裡,覺得很好笑。顯然,陳瓊拿捏住了喬小衛非常渴望強大自己的心理,篤定他肯定會折返回來。

“還算公平,成交。”陳瓊笑嘻嘻的道。

這時,有兩撥人邊說話邊向荒古茂林深處趕路,他們看到喬小衛和陳瓊後,放出神識一掃,輕笑著搖搖頭。

“百會鏡修行菜鳥也朝聖荒古聖殿,也太可笑了吧”

“只能說荒留下的殘殿誘惑力太大。”

“螻蟻居然也覬覦荒古殘殿存在的莫大機緣,簡直是不自量力,可笑之極,不可理喻。”

……

陸陸續續又過去數隊修士,每一隊的修士境界實力都不是喬小衛可以相提並論的,故而,每每有修士與之擦肩而過,總會有修士毫不避諱掩飾的大聲對喬小衛一番尖酸刻薄的評論挖苦嘲諷。

“他們真討厭,最好別讓我們見到他們吃癟的狼狽樣子,幹嘛要那樣說你啊,真是沒見識的混蛋。”陳瓊氣鼓鼓的替喬小衛打抱不平道。

“走自己的路,讓他們說去吧,說實在的,他們說的沒有錯,我的境界是太低了,我就當作忠言逆耳聽了。”喬小衛不以為意的笑著道。

喬小衛和陳瓊沒有施展步法神通飛衝,而是步行向荒古茂林縱深趕路,不時有異獸嘶吼,也有異獸從他們的前方步履匆匆穿過,還有嘰嘰喳喳的鳥鳴之聲。

連續走了兩個半時辰,還沒有見到荒古聖殿的影子,喬小衛有點耐不住性子,道:

“要不我們也飛行前進吧,這樣快一點,看著一眼望不到頭的茂密古林,得走到什麼時候啊。”

“喬小衛你想什麼呢,朝聖,朝聖,沒叫你一步一叩首就不錯了,你還要怎麼樣啊,別褻瀆了對荒的敬畏之心好不好。”陳瓊不客氣的道。

這時古林深處傳來一聲聲的驚喜叫聲,喬小衛祭出神識捕捉其微弱的聲音,大概意思是他們發現了昔年荒親手打造的聖殿遺址。

喬小衛立刻周身金光綻放,周身法力運轉起來,他正是要施展逆天狂步,尋著聲音的方向趕過去。

陳瓊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他頓時如洩氣的皮球,只能無奈的繼續步行趕過去,不過,兩人的步法卻加快不少。

又連續走了大半個時辰後,喬小衛和陳瓊終於出現在荒古殘殿的地方,這樣已經稀稀拉拉匯聚不少修士。

二十萬年悠悠歲月走過,荒留下的荒古聖殿已然被時間無情的磨滅只剩數千裡的殘垣斷壁。

“媽的,不遠百萬裡前來朝聖荒古聖殿,居然只見破牆碎磚,沒有撈到一點好處,氣死老子了。”

“荒在哪?荒存在過嗎?說不定只是後世無聊混蛋的杜撰吧,害的我們白跑一趟,真他孃的廢氣。”

“二十萬年過去了,即使荒真的存在過,即使我們腳下踩的就是荒親手打造的荒古聖殿,那無數次被人挖地萬尺的反反覆覆搜尋挖掘,時至今日恐怕連個毛都不剩了,荒,說白了不過是一個死的屍骨都難尋的老傢伙罷了,早知道爺可不來湊熱鬧。”

……

先後趕到的修士各顯神通之後,誰也沒有搜尋到任何的好處,不少品性低劣的修士開始明目張膽的罵罵咧咧,以此來宣洩心中的不痛快。

喬小衛側臉看向身邊的陳瓊。

陳瓊裝作正在看荒古聖殿的殘存遺址。

“啊!”

……

突然接連數聲淒厲的慘叫回蕩在荒古茂林的天地之間,數隊修士聞聲跑過去,喬小衛和陳瓊也緊隨其後的趕過去。

只見,攏共有八名修士口鼻噴吐血水,面部掙扎扭曲,眼睛裡還定格恐懼的神色,死的很難看。

這時在場有幾隊修士正在竊竊私語,面色都不看好,喬小衛和陳瓊放出神識傾聽,他們私語的是關於八名死者。

原來,八名莫名暴死的修士,皆是剛剛謾罵荒,出言不遜於荒,甚至是不敬畏反而是褻瀆荒的。

說來奇怪,居然沒有人發現他們八人是怎麼死的,就是跟他們一起的修士,居然也沒有發現同伴是如何暴斃的。

“啊!”

東北角又傳來一聲慘叫,很快傳開,又有一名修士頭顱被摘走,據他的同伴說只是看到一團黑影飄來,眨眼之間,他的同伴頭顱就沒了。

面對被殺,就連對手長什麼樣都不知道,這也太恐怖,太可怕了,因而,在場的修士都人心惶惶。

忽然,一團霧濛濛烏光又飄來。

喬小衛二話不說,彎弓搭箭,一箭射出,風馳電掣之間,閃著恐怖殺氣的箭矢,從霧濛濛的烏光中間貫穿而過。

“咿呀咿呀。”

淒厲的慘叫爆出,非人叫聲,也非兇獸叫聲,這著實令在場的修士都脊背拔涼拔涼的直冒冷汗啊。

天空一朵一朵烏雲慢慢的多了起來,烏雲快速的吞噬白雲,太陽也被飄過去的一團烏雲遮住。

天一下子變的霧濛濛昏暗不明朗。

荒古茂林起風了,風聲漸漸大起來,松柏吱呀吱呀搖擺身軀,無數松針如濛濛細雨飄落而下。

風聲鶴唳攪拌著霧濛濛的迷霧,荒古頹廢氣息瀰漫洶湧,剎那之間整個茂林之中蘊含無限恐怖!

霧濛濛的迷霧中有似人非人似獸非獸的巨大影子浮現,那恐怖的影子壓落而下,便有修士傳出短促的慘叫,隨後又陷入無限恐怖之中。

喬小衛不管三七二十一,他見到飛撲而來的黑霧中裹挾的烏光就射出一箭,那些飛閃穿梭虛空的烏光被射殺的遠遠避開。

“哎呦!”

陳瓊被身後一道烏光襲擊,他的手臂傷了在汩汩流淌血水,他緊咬銀牙,手持神識所化的長劍護其身。

“陳瓊,你怎麼樣了?誰你叫離我那麼遠的,快過來啊。”喬小衛問道。

“我沒事。”陳瓊道。

其實,陳瓊剛才之所以飛離喬小衛幾十丈遠,那是因為,他是為了救下一名熟悉的青衣女修士,

“你知道會攻擊人的一團團烏光是什麼所化嗎?最好別在冒出強大生物了,否則,我們可麻煩了”喬小衛問道。

“不出所料,應該是荒的惡的一面的執念意識所演化,荒古茂林誰也不知道下一秒將發生什麼?”陳瓊道。

“不是,陳瓊,沒進來前,你可不是這樣跟我說的,荒不是二十萬年前的存在嗎?他的執念意識怎麼可能存在至今啊,會不會是惡鬼怨靈之類的做怪啊。”喬小衛道。

“正常情況自然是不可能,若是荒的惡的一面執念意識寄宿在一些生靈身上,那就不好說了,無非是不斷的更換寄主罷了。”陳瓊道。

喬小衛見陳瓊傷了手臂,又見他手持的神識化長劍逐漸暗淡下來,他天啟眉心,小鼎徐徐飄到虛空。

“陳瓊,孤的小鼎暫借你用,租賃費五千塊中階靈石,已經是友情價碼了,說實話吧,如果不是特殊情況,再多租賃費用孤也不會出租小鼎的,現在是合作關係,孤能怎麼辦啊,可得記住我對你的好啊。”

喬小衛彎弓搭箭射滅數團撲來的烏光。

陳瓊白了一眼喬小衛,化掉手裡的神識之劍,祭出神念操控小鼎,小鼎在其操控之下垂落幾縷微弱的青絲線。

然而,就是這幾縷不起眼的微弱青絲線芒,竟然沒有一團烏光膽敢靠近的,就連數里外的巨大影子看到都飛退更遠。

“真奇怪,我操控小鼎都沒有見它發光,他卻可以,難道大帝的後人與小鼎有先天的某種羈絆。”喬小衛吃驚之餘心道。

小鼎垂落的青芒絲線映照在陳瓊的身上,本受傷汩汩流淌血水的手臂居然就奇蹟般的癒合恢復如初了。

陳瓊震驚於小鼎的神奇,同時,他操控小鼎之時,居然跟小鼎有一種莫名的親切之感,就好似是似曾相識的朋友,這種感覺很奇妙,也很美好。

喬小衛射出的箭,陳瓊操控的小鼎都可以剋制烏光,這就使得越來越多的修士靠近他們兩人。

而就在喬小衛,陳瓊一邊養護著這些修士,一邊攻伐向外突圍之時,居然有幾個修士心存不良開始打兩人手上帝兵的歪心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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