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城。

一處正在挖坑準備打地基的施工現場。

老民警過去的時候,現場鬧哄哄的。

“我不管你們是幹什麼的,我這地方沒有你們要找的人,趕緊滾,別在這裡耽誤我們幹活!”

“好幾十個億的專案呢,耽誤一天就浪費多少錢?你們這些窮逼賠得起?走走走!”

專案負責人王虎,盛氣凌人站在那裡,叉腰指了前面幾個便裝警察驅趕。

他身後,站了七八個工人,全都臉色不善,看樣子,一言不合就要上手。

“這是專案負人責任王虎。”副隊長迎上老民警,壓著聲音介紹現場情況,“兄弟們發現那馬仔不見了,立刻就過來查,原本查的好好的,他突然過來的,說是這裡沒有咱們要找的人,不讓查了。”

老民警看了王虎一眼,偏頭問副隊長,“說工地鬧鬼,他說的?”

副隊長搖頭,“不是,是保安和好幾個工人說的,說是昨天晚上,差不多半夜兩三點的樣子,聽到工地外面有打鬥的聲音,保安以為是有人來偷東西,結果去看了一圈什麼也沒發現,可回了屋那打鬥的聲音又出來。”

“他當時有點害怕,就叫了平時關係好的幾個工友一起出來檢視,結果裡裡外外查了一圈也什麼都沒發現,可一回了屋裡,那打鬥聲又出現了,說是大概持續了半小時的樣子。”

“半夜兩三點的時候,那馬仔在不?”老民警問。

“這個不確定,咱們的人盯著他,他晚上下工之後和工友們喝了啤酒還吃了燒烤,然後差不多十點多就睡了,之後就沒再見他從屋裡出來,但是今兒一早人就不見了,已經問了和他同屋睡的人,都說不知道。”

老民警點頭,走上前。

他一過來,幾個負責盯梢的兄弟參差不齊喊了聲“吳隊!”

王虎那一臉橫肉一抖,看向老民警,“吳隊?你就是他們頭兒?”

老民警笑了一下,沒說話。

王虎一擺手。

“別和我擺這個官架子,不就是個支隊長麼,我見過的大官多了去了。

“咱們這個專案,可是市裡審批過得,以後建起來就是宣城最高檔的小區,以後不知道多少達官顯貴住在這裡。

“而且咱們這個專案,走的都是預售,知道什麼是預售嗎?得得得,和你說不著,你又買不起,反正這裡沒有你要找的人!”

他態度蠻橫。

老民警倒是依舊一臉溫和,笑著從兜裡摸出煙,磕了兩支出來。

一根自己叼了,一根遞給王虎。

王虎翻了個白眼,鄙視的看了一眼老民警遞上來的窮酸煙,然後從自己兜裡摸出一包軟中華,點了一根自己抽。

“我知道,你是因為職責問題,不好讓我們進去查,我能理解。”

吸了口煙,老民警吐著菸圈隔著煙霧看王虎,略微歪著一點肩膀站,帶著一股子粗獷的野勁兒。

這股勁兒讓王虎心裡有點發憷。

感覺他和其他警察不太一樣。

具體怎麼不一樣不好說,就覺得,這人氣場太足。

王虎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半步,還是拒絕,“少來這一套,我不可能讓你進去。”

老民警略微挑了一下眉,“我們要找的那個人,必須得找,你要是現在不讓我們進去,一個小時後,我們搜查令下來了,一樣進去,到時候你這裡就得拉警戒線。”

王虎頓時急眼,“我看誰敢,你知道我們這個專案多牛逼嗎,還拉警戒線,嚇唬誰?”

老民警還是那副風輕雲淡,嘴裡叼著煙,往起撩了一下自己的T恤。

露出小腹。

那小腹,縱橫交錯全是刀疤,深的淺的,哪怕是癒合了,也溝壑猙獰。

王虎一愣。

老民警放下T恤的邊兒,手指夾著煙朝王虎說:“和我耍橫的人,要麼進去了,要麼死了,你現在耽誤的時間,一個小時後,我成百倍給你算回來,我不嚇唬你,這警戒線,我說不能撤,那就不能撤,你自己琢磨。”

民警身上帶傷,王虎見得多了。

但這吳隊長,那傷明顯刀傷子彈傷全都有,傷疤摞著傷疤,有的雖然癒合了,但是明顯當時包紮的糙,增生扭曲可怖。

這怕不是從什麼地方退役下來的吧。

這種人……

一般就是上面,也會特殊關照。

這一點,王虎倒是清楚,可他在後面埋了東西,如果讓這幫臭警察進去,萬一翻出來他的東西呢?

那可是個大寶貝。

猶豫了一下,王虎態度到底是放軟了,“你們的人剛剛已經進去查了一圈了,什麼都沒發現,我總不能一而再再而三的為了你們停工吧!”

老民警吸了口煙,笑,“不用停工,你們繼續幹你們的,剛才進去查了一圈,可能有些遺漏,我親自進去查一圈,要是沒發現,我們立刻就走。”

查一圈應該不至於挖地。

王虎給自己吃了個定心丸,黑著臉讓路,“這可是你說的!”

副隊長走在老民警旁邊,豎了個大拇指,小聲說:“還是吳隊厲害!”

他厲害?

他不厲害。

厲害的是這些刀疤背後的不要命。

只是,他剛剛不過捎帶手的試探一下。

這王虎竟然真的能認出這些刀疤與眾不同,這倒是意外收穫。

隔著薄薄的純棉布料,老民警手指摩挲一下那些刀疤,朝副隊長說:“知道他們當時是在哪聽到的動靜嗎?”

副隊長抬手指了一下,“就那邊停著挖掘機那裡。”

“把之前聽到動靜的人全都叫來。”

說著話,老民警帶著大家直奔那挖掘機。

王虎一下慌了。

這是怎麼說的。

不是進來找人嗎!

怎麼往那頭去了。

這特孃的根本不是來找人,這就是來搞他的吧!

“站住!”王虎急切的追上前,一把拉了老民警的胳膊,“那邊就是一開闊地,你們去那頭幹什麼!找人的話,那裡有沒有藏著人,一目瞭然!你們到底是不是找人?我帶你們去那人住的地方。”

老民警抬眼看王虎。

他那雙眼,壓迫性太強。

王虎一下吞嚥一口不安。

卻聽老民警一字一頓的問,“你害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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