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深吸了口氣,胸口發悶,嗓子發堵。

苦笑。

“她給我打電話,問我為什麼要斷更。”

她看著姜寧寧,小眉頭皺著,火氣騰騰。

“你知道我當時有多氣嗎?她竟然質問我為什麼斷更,她理直氣壯的問我,知不知道斷更影響稿費。”

小姑娘抹一把淚。

氣的說不出話。

姜寧寧問出心中極大的疑惑,“你用她身份證簽約的時候,就沒想過萬一自己火了,會有經濟糾紛?”

小姑娘看著姜寧寧,想笑一下緩緩自己的情緒,但笑不出來。

“我借用她身份證的時候,她已經是網站的大神了,我是個小撲街啊,我甚至是讀她的書入門的,她對我來說,就像是引路人,像是偶像,我怎麼會想到和她有經濟糾紛,我甚至都沒想過我能火。”

“我每次寫書,她都會主動和我要開篇,幫我修改,給我提出意見,和我討論大綱。”

“她寫保底,是千字二百的,我只有千字二十五,她肯借給我身份證用,我當時真的驚喜又感激,怎麼會想到她一個二百的會坑我一個二十五的!”

“她給我打電話,甚至和我說,你碼字難道只為了錢嗎?你知不知道什麼叫持之以恆,什麼叫半途而廢,知不知道什麼叫利慾薰心,她甚至想要PUA我。”

小姑娘說的咬牙切齒。

“我可去她大爺的。”

十分粗暴的罵了一句,小姑娘又耷拉腦袋。

“可她不給我錢,我除了斷更,也沒有其他辦法,我甚至都沒辦法證明那本書就是我的,鬧大了,我籤長約卻在外面寫文的事鬧出來,我又怕自己被起訴。”

她要憋屈死了。

深吸一口氣,小姑娘抹一把淚平復一下情緒。

“這些話,我從來沒和任何人說過。”

迎上她的目光,姜寧寧抬手,曲指擦一下她臉上的淚,“那為什麼告訴我?”

小姑娘抿抿唇,“大概,我可能還是覺得你不是個人吧。”

姜寧寧:……

我可去你大爺的吧!

好好一汪愁緒,成功被你破解。

小姑娘可能自己也覺得自己說的話好笑,彎了彎眼睛,“和你說了,我心裡舒服多了,謝謝寧寧聽我傾訴,不打擾你了。”

小姑娘再抹一把淚,要走。

反正已經聽了這麼久,姜寧寧拽住她胳膊,問個下文,“你說她是鬼,怎麼死的?”

小姑娘就道:“她欠我錢嘛,我總不能就真的什麼都不做,以前逢年過節的時候,我給她寄過禮物,我就按照當時她留的地址去找她,我想她不還錢我就一直鬧,鬧到她不得安生,反正誰也別想好過。”

“找到了?”

小姑娘悶著嗓子點頭,“我去的時候,她家在辦喪事,她死了,她媽媽哭的死去活來的。”

“所以,你就沒提稿費的事?”

小姑娘搖頭,“她都死了,她媽媽一把年紀一個老太太,痛不欲生的,我怎麼好和她媽媽扯皮,她以前說過,她媽媽精神有點問題,抑鬱症還是啥,我也不敢刺激啊。”

“但你剛剛說,我要不是人,你就想討債。”姜寧寧問。

小姑娘臉上裹上一股子惱怒,“對啊,因為她死之後我就開始每個月都收到冥幣!”

姜寧寧一臉意外,“冥幣?”

小姑娘伸手比劃,“這麼厚的冥幣,每次裝滿滿一個信封,寄到我家,每個月都寄,上面還寫著欠債還錢。”

姜寧寧:……

“你怎麼知道是她給你的?”

“我認識她的字啊。”小姑娘道。

“可她死了啊,還怎麼給你寄。”

小姑娘擲地有聲,“你不是說,用你家的大別墅,燒下去底下人能收到嗎?她給我寄的,是你家的冥幣啊,那肯定她從地下燒給我的啊。”

姜寧寧:……

啥,啥玩意?

直接聽了個目瞪口呆。

“不是,妹妹,你這個邏輯有問題,我家的大別墅燒下去底下人能收到,這個沒毛病,但是它不具備反向流通的能力啊。”

小姑娘瞪圓了眼睛,“你家冥幣不行?”

姜寧寧:……

“不是我家冥幣不行,是誰家的都不行,活人能給死人燒,死人最多給活人託夢,怎麼可能反向給活人寄錢,再說了,她給你冥幣你也花不出去啊!這算什麼欠債還錢!”

小姑娘一跺腳,“說的就是啊,所以我想找你幫我討債,一次性讓她寄完得了,省的我月月收冥幣,晦氣死了!”

姜寧寧一個白眼差點撅過去。

這什麼腦子!

“咱倆碰到就是緣分,這債我幫你討了,來吧,說說吧,她叫什麼。”

小姑娘有點狐疑的看著姜寧寧,“她都死了,你怎麼討?不會去找她媽媽吧,這不太好吧,她媽媽抑鬱症,而且我這個事兒,也沒辦法鬧到法律程式那一步。”

姜寧寧一擺手,“這你別管,雖然我是個人,但我朋友不是人,能給你討。”

小姑娘二話不說,直接報資訊:“她真名叫李娜,筆名叫朵朵雲,家在煙城溧陽小區住。”(真名筆名都是編的,我編的!)

煙城?

這不是和烏鴉說的那個抄襲狗梔子花開紅燦燦一個地方麼?

和小姑娘分開之後,姜寧寧騎著小摩托回喪葬店。

進門就聽見大錘歇斯底里的罵,“這抄襲狗死不死!竟然網曝我蛇哥!恁死丫的!”

黃黃踩在喪葬店的櫃檯上,一擼袖子,“咱們去煙城找她算賬!什麼梔子花開紅燦燦,打得她屁股開花紅豔豔!”

社恐小刺團縮在牆角,“加一。”

看到姜寧寧回來,大錘嗷的就撲上前。

吊梢眼裡透著兇光,告狀,“寧寧,那個抄襲狗欺負蛇哥!”

黃黃緊隨其後,綠豆眼迸射寒氣,“她網曝蛇哥,倒打一耙,說蛇哥抄襲她,網站把蛇哥的文給下架了!”

姜寧寧一愣,朝它倆身後看。

沒看見蛇子。

“它呢?”

大錘朝櫃檯後面努嘴,“那兒呢,一直在裡面縮著,不肯出來。”

姜寧寧擱下小頭盔往過走,走過去就看到她家蛇子明明一大坨,但是耷拉著腦袋縮在那裡,可憐兮兮的。

櫃檯上,放著平板。

裡面有人正在直播。

正是那個梔子花開紅燦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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