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一個爹爹兩個哥哥一個小丫鬟嘴裡,姜寧寧知道了個大概。

原主也叫姜寧寧,是雲陽侯府嫡出的小姐。

與鎮寧侯府世子爺傅深恪定了婚約。

原本今年六月完婚。

傅深恪的母親與姜寧寧的母親是手帕交,她與傅深恪也算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

結果就在前天,五月初三,傅深恪忽然從外面帶回來一個姓柳的姑娘,不清不白就養在了院子裡。

雲陽侯府這邊上門就要討個說法。

結果人還沒走到鎮寧侯府門前,就忽然收到訊息,姜寧寧墜崖了。

從姜寧寧墜崖到現在,已經三天了。

鎮寧侯府那邊別說來人探望,就連個屁都沒放。

更沒有解釋那柳姑娘是什麼一個意思。

雲陽侯一臉惆悵的坐在椅子上,問他這不爭氣的閨女,“你是怎麼去的懸崖邊?還記得不?誰帶你去的?”

姜寧寧搖頭,“不記得了。”

二哥就道:“既是不記得了,那還喜歡傅深恪不?”

姜寧寧又搖頭,“都不記得他是誰,自然也不喜歡了。”

二哥立刻就道:“那咱們就退婚,你放心,這事兒不用你操心,我和父親給你辦好了,他們府裡做事太過王八蛋,咱不受這個氣。”

姜寧寧看著蛇蛇這張臉,著實難以開口叫一聲二哥,憋了半天,道:“那就太好了。”

二哥:……

太好了那你為什麼一臉拉不出屎的表情。

留了姜寧寧好好歇著,姜閻帶著老二老三離開去給她退婚。

他們一走,錘錘湊上前,“小姐想吃點什麼不?”

姜寧寧看她一眼,“你怎麼這麼可憐,人家都是主子,就你是個丫鬟。”

錘錘一臉茫然。

姜寧寧抬手就想捏她小臉蛋,結果手舉起來,衣袖滑落,露出白皙的一截手腕。

姜寧寧在手腕處看到一條紅線。

心頭登時一縮。

那紅線從胳膊彎一直延伸向手腕,眼看就要抵達掌根出。

這是生死線。

等到紅線抵達掌根,命就沒了。

什麼意思?

盯著那條紅線,姜寧寧怔住。

錘錘也愣怔,“小姐,你盯著自己胳膊這麼看幹什麼?看的奴婢心裡怪害怕的。”

姜寧寧掀起眼皮,“我胳膊上有條紅線,你能看到嗎?”

錘錘一下眼睛瞪圓,“小姐,您也不發燒啊,怎麼還說上胡話了。”

說著,錘錘轉頭就往出走。

“不行,奴婢得回稟侯爺,要不做場法事吧。”

姜寧寧一把拽住她,“我逗你玩呢。”

壓下心思,哄她。

大錘頓時拍胸口,“小姐,您別嚇唬奴婢,奴婢要被您嚇死了。”

說到這裡,她又眼圈紅了。

“偏生您出事那天,奴婢生病,不然奴婢一定攔著您不許您去懸崖邊,可恨現在都找不到是誰帶您去的,您就一點想不起來?是外面的人帶著您還是咱們府裡的人?”

姜寧寧搖頭,又看了一眼那條紅線。

紅線在以肉眼可見的速度,一點一點往前蔓延。

如果她在這裡死了。

那穿越前的那個世界,還有她嗎?

她是陷入另外的輪迴?還是徹底消失於六界?

姜寧寧試了一下掐算。

她在這一世,沒有天師的本事了,什麼都算不出。

正說話,外面跑進來一個丫鬟,“小姐,不好了。”

大錘扭頭瞪她一眼,“怎麼說話呢,什麼叫小姐不好了,小姐好得很呢,出什麼事了?”

小丫鬟急道:“宮裡來人了,傳旨的內侍公公說侯爺涉嫌謀反,要把侯爺帶走,二爺三爺也要一起帶走。”

姜寧寧一愣,提裙就往出跑。

這侯府原本是什麼樣她不記得了。

但現在,她一路跑到前院,所過之處,全是慌亂。

姜寧寧幾乎要跑的斷了氣才堪堪跑到,正巧他爹被押著從大門離開。

“爹!”姜寧寧喊一嗓子就上前追。

姜閻想要回頭,可押著他的人摁著他的腦袋,他只能被帶走。

“姜小姐。”

來傳旨的內侍陰惻惻的站在一側,抬手攔住想要上前的姜寧寧。

姜寧寧轉頭看他。

那內侍皮笑肉不笑的道:“貴府侯爺和兩位公子涉嫌謀反,陛下盛怒,但念在姜小姐與鎮寧侯府尚有婚事,暫不封府抄家,等姜小姐成婚之後,再做定奪。”

姜寧寧只覺得頭頂嗡嗡的。

這是什麼狗屁話。

他爹和她二哥三哥都涉嫌謀反了,皇上還能念及她要嫁給鎮寧侯府而網開一面不抄家?

這種涉嫌謀反,難道不是株連九族全部抓了嗎?

“我能去探監嗎?”姜寧寧壓著心頭憤怒,問。

那內侍翻個白眼,“這雜家可說不得,姜小姐不妨央求了鎮寧侯府那邊,看他們能不能幫一把吧。”

撂下一句話,內侍帶著人離開。

“小姐,侯爺和二爺三爺怎麼會謀反呢!”

大錘快急死了。

“侯爺最大的愛好就是鬥雞鬥蛐蛐,二爺最大的愛好就是看話本子,三爺最大的愛好就是自己在屋裡作畫寫字,咱們府裡又沒有人擔著什麼朝廷實權,謀什麼反啊,一定是有人陷害。”

“寧寧。”

大錘話音才落,一道溫潤中伴著焦灼的聲音從外面傳來。

姜寧寧轉頭就看到傅深恪一身玄色長袍,急促走向她。

“我前幾日不在京都,今日才剛剛回來,正好遇上侯爺被押走,他們說侯爺涉嫌謀反,怎麼回事?”

傅深恪急的不行,倒像是真的很關心。

姜寧寧看他,平靜而溫和,淡淡一笑,“可能是有什麼誤會吧,我爹和我哥哥他們說清楚就好了。”

傅深恪怔了一下。

姜寧寧怎麼不著急?

她爹和她哥哥被抓走,她一點都不著急?

傅深恪上前一步去拉姜寧寧的手,“寧寧你別怕,我一定去問清楚到底……”

傅深恪話沒說完,聲音頓住。

他去拉姜寧寧的手僵在半空。

姜寧寧朝後躲了一下。

傅深恪難以置信的看著姜寧寧,“你躲我?為什麼?難道你以為侯爺被抓和我有關?”

大錘翻個白眼,“世子爺怎麼不說你府裡的柳姑娘住在你府裡和你有關呢?”

傅深恪皺眉看著姜寧寧,“你在生柳姑娘的氣?你這是生的哪門子氣,她……”

姜寧寧低頭看著自己手腕處的紅線,打斷了傅深恪,冷靜又平靜的問他,“我想見我爹,你能辦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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