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忽然口出惡言,旁邊隱身蹲在長椅處的黃黃和大錘蹭的就蹦起來。

姜寧寧給了兩個小動物一個稍安勿躁的眼神,朝那阿姨看了一眼。

這面相!

“不是我說話難聽,阿姨您家門不幸,老公出軌兒子嫖娼,怎麼,賠了人家女方老公十幾萬封口還覺得不夠,這是準備和我打一架,賠點醫藥費呢!”

前臺小姐姐:嚯~

這嘴!

那阿姨一張臉瞬間變得兇悍且猙獰,帶著老底被揭穿的惱羞成怒,臉紅脖子粗朝著姜寧寧就放狗。

一邊放狗咬姜寧寧,一邊自己衝過去,揚手一巴掌就往姜寧寧臉上招呼,“你個賤人,年紀不大嘴巴這麼髒,你媽沒教過你怎麼說話嗎,有媽生沒媽養的玩意兒……”

不等那阿姨話說完,她伸過來即將落到姜寧寧臉上的巴掌,被姜寧寧抬手一把抓了她的手腕攔住。

“我有沒有媽教也輪不到你教我,您要再嘴巴不積德,只怕禍不單行。”

姜寧寧冷聲說完,一把將那阿姨推開。

阿姨朝後踉蹌幾步,扶著旁邊桌子才將將站穩。

至於她那條狗,平時兇悍的見人就咬,都不知道咬傷幾個小孩兒了,今兒卻在姜寧寧面前縮成一團全身打顫,夾著尾巴一動不敢動。

姜寧寧將她推開,拍拍手,“嘴巴放乾淨點,給我道個歉,我賣你一張符,免得你家破人亡。”

“做你的春秋大夢,我這就報警讓警察抓你,小小年紀不學好,學的打架罵人賣符紙,上一個在網上賣符紙的可是被抓了,你等著坐牢吧!”

這要是平時,阿姨惹不起姜寧寧,一定會轉頭將目標鎖定寵物店的店員,吼叫著讓店員給自己做主。

就算不做主,也把店員劈頭蓋臉罵一頓撒撒氣。

可現在,姜寧寧幾句話說的全是她家的實情,阿姨只心虛的朝著姜寧寧跳腳吼了一嗓子,提溜起她那瑟瑟發抖的狗,轉頭出了寵物店。

她一走,張哥目瞪口呆看著姜寧寧,在姜寧寧朝他看來的瞬間,刷的朝姜寧寧豎起一個大拇指。

“姑娘你神了,我和她住一個小區,她家情況可不就是你說的那樣,那啥,那符紙多少錢,我買!”

“五百塊一張。”姜寧寧從身上摸出一張,朝張哥遞過去。

“五百?這麼便宜?”

張哥人都驚呆了。

他咋印象中,這賣符紙的,動輒幾千,有時候甚至上萬,上十幾萬幾十萬幾百萬的都有!

“姑娘,你確定?五百塊?一次性交完那種?沒有後續收費?”

姜寧寧哭笑不得,“我這就一張符紙,錢貨兩訖,有啥後續收費,沒有,就五百塊,您現金還是掃碼?”

張哥恍恍惚惚,拿出手機,掃碼支付。

“符紙貼身收著,我是不建議您去金悅小區,不過您可能擔心狗子,一定要去,再給您提個醒兒,遇事不要硬磕,用法律的武器保護自己。”

張哥剛剛是恍恍惚惚,現在就是紅紅火火。

你一賣符紙的,告訴我遇事用法律武器?

顫顫嘴角,張哥充滿期待的問,“就不能賣我一張能讓我全身而退的符?我多加錢,就是那種在我發生危險的時候,金光一閃,護我周全的符,或者賣我一張馬到成功符也行啊。”

姜寧寧一臉無語,“我不搞封建迷信。”

旁邊黃黃大錘:啥玩意?

對面張哥:……

一旁店員:……

紅紅火火恍恍惚惚,張哥拿著符紙走了。

他一走,寵物店前臺小姐姐朝姜寧寧說:“那金悅小區,他還真得去,不光是找他的狗,就是不找狗,他也得去。”

姜寧寧朝前臺小姐姐看過去。

前臺小姐姐嘆一口氣,“我們這一片兒的人都知道,他在金悅小區有一套房,前年租出去了,結果租出去兩年了,人家租戶硬是一分房租不給他,他每個月都去要,結果每個月都要不回來,這不,今兒又到了他上門要錢的時候。”

姜寧寧一臉疑惑,“他是房東,那是租戶,不交房租攆出去啊。”

前臺小姐姐搖頭,“他心眼好,那租戶拖家帶口的,他不忍心。”

姜寧寧:……

說話間,寵物店的工作人員帶著刺蝟出來了。

“傷口都處理了,帶回去好好養個幾天,等它這刺都長出新的,就能放生了。”

姜寧寧笑問:“我能交錢讓它在你們店裡養嗎?我不是本地的,帶回去不太方便,我們是在五嶺山找到的它,再放生可能五嶺山比較適合它。”

不是姜寧寧不願意帶它。

主要她喪葬店裡一個黃黃一個大錘偶爾還去個鬼曼。

對小動物修行成精影響很大。

店員倒是痛快,“行,我們店裡也提供寄養,您辦一下手續,到時候我們每天給您發它的影片。”

這邊,姜寧寧交錢給刺團辦理入住手續。

那邊,張哥拿了姜寧寧的符便直接去了金悅小區。

才從23樓15層電梯出來,一眼就看到自家的狗子正癱在1501室門口。

嘴裡吐了一大口血。

整條狗癱在地上,一動不動。

張哥一下就衝了過去,蹲下去一摸,心裡咯噔一下涼了半截。

沒氣了。

他大金毛沒氣了。

這狗張哥養了八九年,說句不好聽的,跟養兒子沒多大區別了。

這……

這怎麼就死了!

怎麼就死在這裡了!

它來這裡幹什麼!

張哥顫著手去摸大金毛的眼睛,想要給它把眼皮闔上。

才伸手過去。

咔嗒~

1501室防盜門開啟。

張哥轉頭就看到這裡的租戶韓小善。

韓小善手裡提著一個垃圾袋,正要出來,一眼看到張哥蹲在地上,嚇一跳,連忙拍著胸口,“張哥,你咋在門口,這悄默聲的,嚇我一跳,嚇得我肚子裡的孩子都咕嚕一下,你差點嚇得我流產。”

張哥還沉浸在大金毛喪命的悲痛中。

抹了一把眼角的淚,起身朝韓小善說:“我來要房租,不過,我狗怎麼死在這裡?”

韓小善眼神一閃,立刻中氣十足的說:“張哥你別冤枉人,我可不知道它怎麼死的!我這懷著孕呢,它死在我門口,這不是給我肚子裡的孩子添晦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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