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9）
“林楓，聽說你不是女人！”
我看了看燕歸來，舒眉道：“我自然不是女人！”
“那很好，我現在很想看看你到底是個什麼樣的男人。”
我嘆口氣。心想，我能是什麼男人。走投無路的男人罷了。卻道：“莫非你喜歡男人？”
“討厭！”清一色突然居然臉紅了。他本來很正常，比正常人還正常，但是突然就變得這麼不正常，比不正常的人還不正常。
這世界，讓人接受這樣的人本來就很難。
比如我，就很想笑。
“你笑個屁！”他居然有點撒嬌的口吻。
我連忙凝住臉色，很正經的樣子。道：“其實，我不想和你打架，你也沒必要和我打。”
“我爹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這是立場問題，我必須打！”清一色辯解。
“我才不管你的立場是什麼，我意思是你不是我的對手！”
“你！你試試！”
我讓燕歸來讓開些。她的眼裡有些擔心，但是又有些喜悅。
清一色舉起了畫筆，怒道：“看來，你只是個大老粗，只知道打架，現在讓你知道架不是隨便打的，打著打著可能小命不保。”
我的雙指迎了上去。“架當然不是隨便打的，但是，能打贏的架為什麼不打。”我這是在胡扯。就是故意氣他，我覺得他不正常的樣子很滑稽。
果然他又激動了，聲音都尖了，道：“你看我能不能贏你！”
“畫山河！”他又使出了這招。
喊出招式，他的筆瞬間變得幻影莫測，晃來晃去，不知道在什麼地方，就好像一個畫家熟練的作畫，筆如游龍，而我就是這張畫紙，誰知道他下一筆在哪裡。
但是我的反應也極為迅速，雖然躲得並不好看，但起碼沒有被他點中要害，最後居然在我的臉上畫了一筆。
“哈哈哈。”清一色笑了。“你就這點能耐嗎？”
我摸了一下臉，居然還有墨汁。
“你也就這點能
耐嗎？”我反問。其實，是在燕歸來面前裝逼，我替她出頭，自然得打得硬核些，像個男人。
“剛剛我是手下留情了，我的筆，千變萬化，你是躲不了的。”清一色自信的說。“下一筆，你猜會點在哪裡？”說完，他居然往我下半身望一眼。
我一愣，感覺菊花一緊。
“嘿嘿！”他笑。
他的筆再次舉了起來，先是緩緩的上下左右移動，繼而又找不著了。他父子剛剛與白有理也對過這招，白有理好像沒怎麼動，也沒被傷到。
可我不是白有理，但起碼說明這看似難以捉摸的招式，在高手眼裡其實也沒什麼。我現在非常擔心他下一點，不知道點在什麼地方。想想都覺得尷尬。
不過，突然我就高興了。他的筆雖然不見蹤影，但是他的人卻沒動，我乾脆吃虧點，他愛點哪就點哪，我擋不住他的筆，可以直攻筆後他這個人。
心中默唸，小花，委屈一下你了。
果然，在一陣眼花撩連並隨著他喊出招式名字後，我的腹部被刺中了。這中操作換做別人，恐怕就此要領盒飯了，偏偏小花只是個機器人。
不過，清一色自己可就遭殃了，我一指刺出，也故意裝裝逼，念一聲“有才劍法！”
他料想不到我這種不要命的打法，想收筆自保已來不及，也是不偏不巧，刺在了他的右胸。
“啊！”清一色痛苦的叫出聲。
我們各自往後退了數步。
“你！”他的眼睛紅了，不是憤怒的紅，而是快要哭出來的紅。
我收起雙指，笑。道：“我怎麼了？”
“你不按套路出牌！”
“我要是按套路出牌，恐怕已經被你點廢了。”
“你弄疼我了，嗚嗚。”他又說。說完居然哭了。
我頭一回見男人可以這麼娘。如果他果真有一顆少女心的話，或許我真有點殘忍。
“你居然，居然，刺在我這個地方！”
我終於忍不住，笑出了聲。喜道：“你的這個地方，並沒
有山，也沒有峰。你起碼給自己畫上一對才是！”
“你，嗚嗚！”
他捂住臉哭。一邊哭一邊又跺腳。
一旁正在與白有理打得難解難分的宋天涯，一句話都沒有說，我看得出，他其實想說句什麼，但是根本就無法分心。
倒是白有理，朝我道：“保護好燕子！”
看他面不改生心不跳的樣子，應該是勝券在握的。
此時，虎頭蛇尾二怪要上來助戰，卻被錢醫生叫住，命他們前去幫助煙霞客。而他自己則回到了黑無常身旁。擺開迎敵的姿勢。
我來到燕歸來旁邊。她像個小迷妹一樣看著我。
“這就是我的有才劍法。”我說。
“你果然很厲害。我……”
“你怎麼了。”
“其實，我也想看看你本人的模樣!”
我不知道該說什麼。只好傻笑。
“你現在還不能看他，他要是從這個身體出來，我們這架就更加不用打了。”大蝦扶著戶四走了過來。
戶四顯然是受傷了。倒是還能說句話。
“是的，我只是一隻鬼，有時候還是一隻討厭鬼。”我不太好意思的說。並沒有看燕歸來，好像是在和自己說。
“哦！”她只說了一個字。
大蝦埋怨戶四，道：“你不該如此貿然就直接挑全場最厲害的BOSS打。”
戶四有氣無力道：“是可忍孰不可忍！”
大蝦嘆氣，道：“或許能夠對付黑無常的天下太平的只有白大人的一見生財了。但是白大人顧慮太多，恐怕最後會輸。”
這一點，我又何嘗沒有擔憂。他打宋天涯都磨磨唧唧。
戶四道：“這二人不虧為黑白無常，比起他們，我們確實還有距離。我他*孃的，休息一會兒還要去。”
“今天本就是個新仇舊恨一併了結的日子，這架不打到死，我也是不甘心的。”我拍拍胸脯。又跑了出去。
“姓錢的，老子與你沒完沒了！”我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