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虎頭蛇尾會意的站出來。
“上次讓他僥倖勝了，這次可沒這麼容易了。”蛇尾道。
“上次是因為我們都不團結，這次大家目標一致了，料他插翅難飛。”虎頭補道。
“那可未必，這架我們三兄弟不打，不過，我們也不幫。”杜老大道。
“對，我們不幫，我們看戲。”佘老二的目光又停在他想停的地方。
幸好戶四給小花設計了一條褲衩。
“你們總算是識時務。”錢醫生雙眉舒展，轉而，卻又道：“但是，你們也莫要忘記，還有更重要的任務。”
我站著。不想聽他們扯淡。打斷道：“所以，想與老子打一架的全都站出來。”說完，看向娃娃臉。
她知道我在看她，故意裝作沒看見，望著錢醫生。目光似在說：聽錢的安排。
我氣。道：“不管男女，不管是否過去有交情，全都可以忽略不計。”
娃娃臉依然望著錢醫生。我想不明白，姓錢的是給她吃了什麼藥，就這麼唯聽是從。雖然他的確長得比我帥，應該還有很多我沒的優點，比如他現在的身份地位。
“你放心，林兄弟，我們哥三說到做到，絕不會因為身份變了，就沒原則了。”杜老大以為我是在說他們。
江老三笑嘻嘻的道：“實在不行，你就多喝幾口酒。”
我知道江老三的用意，人命醫院屋頂，我因為江老三附體，有才劍法成為了醉劍，威力劇增。他這是在提醒我。
如此，就只剩下趙小芳。她是個沒什麼本事的人，但是我卻差點被她捅死。我無所謂她會怎樣，幸好她就坐在那，似乎連表態都懶。
“虎兄，蛇兄，區區林楓，就交給你們兄弟了。這架我們也不打。”錢醫生都沒做什麼思考，倒表態了。
這讓我很驚訝。我本來最擔心的就是他們夫婦，尤其是娃娃臉，我怎麼能對她下手呢？如此甚好。也不管他們葫蘆裡賣的什麼藥。
就連娃娃臉和趙小芳也是奇怪的看著他。
“哈哈！”我笑。除了兩個女的，在場的都在笑。
我右手並起雙指，左手還握著之前地上撿的菜刀。
虎頭蛇尾衝了過來，左右閃動，比
起馬面的速度稍有遜色，但已經讓人眼花。他們一個擅長左掌，一個擅長右掌，這些我都知道，另外虎頭的掌除了掌力雄厚，他的爪子不可小視。蛇尾不僅有雙掌，還有那條袋鼠尾巴一樣的蛇尾巴。
雙掌如風而來。壓迫感超過牛頭馬面，不是因為他們厲害，而是顯然牛頭心不甘情不願，而馬面或許有點摸魚的成分。但眼前兩位絕對是不達目的不罷休。他們太需要一場勝利來彌補在人命醫院敗給我的恥辱了。
我急得躲避。躲得很狼狽，就像小朋友做遊戲，繞著他們喝酒的桌子跑。錢醫生等人還坐著。一旁杜老大等人哈哈大笑。
佘老二卻不高興，告訴我跳著躲更有效。我真想說脫光了躲更好。
錢醫生居然也不惱，道：“虎兄，蛇兄，無需擔心，現在他只一個人。”他優雅的提起了酒杯，往船艙外走。娃娃臉和趙小芳便也跟了出去。“可別太浪費時間！”他又補了句。
娃娃臉低著頭。趙小芳就像什麼事都沒發生，只嘆了口氣。
我也嘆口氣。本來確實因為太生氣，帶點戲耍的意思，也是因為不想在女人面前表現得太拼命。不想讓女人知道我到底有多少能耐。現在已經不需要了。我止住了腳步，跳到了桌上。連踢幾腳，桌上碗筷酒瓶飛向虎頭蛇尾。
那都是不痛不癢。虎頭怒拍一掌，桌子爛了。這可是一張實木，但對我來說並沒什麼用。我只輕輕一躍，就落到一旁，身上連一滴湯，一滴酒都沒有沾到。蛇尾掌氣逼來，不等我閃身，又以尾巴支地，凌空兩腳掃堂腿。我僅往旁邊挪了恰當的距離，他的腳從我的裙底略過。
佘老二“哇”一聲樂呵。
蛇尾見這一腳差點得手，掌托地，回踢過來。我這次也不擋，將菜刀的刀鋒對準他踢來的方向。他要是這一腳敢上來，我可能會被踢中，但是他的腳恐怕也要被一剁二。
“小心！”虎頭急喊，掌拍過來。我沒有餘地左右應對。只得又往後退。
“小心了，兄弟，她不一定是林楓，林楓的輕功沒這麼好！”虎頭提醒。
虎頭的疑惑不無道理，我自己也早發現了，在小花的身體裡，我更加矯健了，身輕如燕，最為關鍵的是，基本上我感覺不到疼。
這又避開，不等
他們再來，反而逼了上去，刀砍蛇尾。卻是虛晃一招，雙指刺出，無影無蹤，刺得的也不是別處，而是對準了他正拍來的掌，我很好奇自己的雙指有沒有可能硬接這一掌。
打架很少有這樣打的，特別是我這種非憑蠻力，而憑技巧的。但同時，我心裡也有僥倖，畢竟剪刀是可以贏過布的。
蛇尾臉露喜色，顯然他也很想就這樣妥妥的將我一掌拍死。他對自己的掌是很有信心。虎頭確實和蛇尾默契，恐我又躲閃，居然停下動作，就像已大功告成，等著揭曉答案。
然而，事情總是出乎預料，不僅出乎他們的預料，也出乎我的預料。這一指碰到蛇尾掌心的時候，突然指尖傳來火熱之感。我以為這下手指要斷了，卻不想他發出啊的驚恐聲，來不及縮手，竟與我對上了勁。
向來只有掌對掌的比拼內力。我也並不曾練過什麼內力。只咬著牙，不退讓，不想竟也不是特別費勁，他的頭上卻汗水直冒。
“他，他不是林楓。快幫忙。”
虎頭也不思索，站到蛇尾身後，將內力傳於其身。這二人之力亦是一加一大於二，力量傳來，我更覺指尖火熱，就好像把手伸進了開水，不知如何是好。
“糟糕了，糟糕了。”一旁江老三也看出了我的不對勁。
我定定神，勉強道：“菜刀在手，麻煩快走。”說罷，左手氣刀，往蛇尾的手砍去。其實，吃力得緊。但是我料定他不敢不收手。
然而，這菜刀卻砍在一個酒杯上。是外面錢醫生砸進來的酒杯。酒杯隨地，他人也進來了。道：“以多勝少，不算英雄，黑大人有令，讓我們趕緊去南岸。”
他這突然的變化，令人始料未及。但是卻幾乎就是救了我一命，因為我其實已經沒有力氣，做做樣子罷了。
蛇尾也是驚慌失措。慌道：“他不是林楓。”
這都說三遍了。
我把手指收起，看了又看，並沒有受傷，卻不知剛剛緣何異樣。調調內息，也無大礙，想是從未如此有變，自己把自己嚇了。不知道戶四在小花的身體裡還藏了什麼秘密。
“我是林有才！”我故意解釋。
“走！”錢醫生呼喚。
眾人聞令散去，唯有趙小芳回頭望了我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