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牛頭和爆炒走到船沿,安靜的臥下,就跟現實中的牛一模一樣。
“你剛才手下留情了!”戶四道。
“我總覺得這牛頭不算太壞!”我道。
“否則,他的一雙眼睛就沒了。”
我看了看自己的手指,也不是很確定,事實上,已經打了那麼多架,但我的有才劍法的上限在哪裡,我是不知道的。“或許吧!”又望向那對牛父女。他們也望在我這邊。
很多時候,人總是站在自己的立場去了解世界、瞭解他人,殊不知自己在經歷一堆事,改變心智,慢慢成長的過程,別人也一樣在進行。所以,就算是這樣突然的變化,我也能夠理解。
起碼,這樣的話,我們的敵人已經減少兩個了。
才兩個!
馬面在遠處,我聽不清他嘴巴里在說些什麼。面前,打得最難看的,還屬芝麻這一組。他本是以道術擅長,就跟遊戲裡的法師一樣,身法並非他的長處,甚至是弱點。對於張家駒,他是半招都不會下去,想把氣發在小蝴蝶身上,剛舉起刀,就被一旁肉饅頭臭罵。
“你別動她!她要是少了一根毛,我都跟你急!”
芝麻沒有辦法,嘴上也不肯吃虧:“你連她一根毛都沒碰過,卻在乎她少根毛。”
肉饅頭雙臉通紅,罵道:“老子不管,你動她,我就動她。”手指張家駒。
“好了,知道了,大姐夫!”
“你*媽的!”
二人這般來往,其實自身已經受了多處傷。特別是肉饅頭,他的對手可個個都是兇狠之輩。好在他已經吃了好多個壓縮的饅頭。拳頭所到之處,的確凌厲。
再往那邊看,王寶寶和女生小顧已經停下了,不僅停下,而且還在聊天。我想起了在湖心島時,遇到過女生小顧。當時她還幫我們解了一個小小危機。想來,她也真是奇怪
,另外二女都失了心智,唯獨她還算正常。
“走了!”戶四喊我。
“去哪?”
“去找黑無常。”
“不幫他們?”
“放心,他們沒問題!”
我也覺得他們不會有問題。這種小架,隨便打打。卻不由嘆了口氣。人的感情,最放不下的還是最初的那個。
黑無常的船在遠處。在岸上看不清,此刻卻很明顯,因為他的船最大,有兩個足球場那麼大。
“走!”戶四說了一聲。他的盾牌又飛向空中。沿著那根線,他也飄了上去。我只覺背後也被什麼牽了一下,隨著他飄至空中。
他得意的道:“這小花的身體是我設計的。我當然知道線應該繫到哪裡!”
我無語。摸了一下,這線竟然系在我的大腿上,且是根部。
我想罵上一句。卻也懶得罵。可以在小花的身體裡暫時安穩已經不錯了。朝戶四喊道:“你說,為什麼小顧和其她二女不一樣?”
戶四道:“那還不簡單,那兩個女的都已經在人間死了,小顧沒死。”
“那又怎樣?”
“死了就代表沒有選擇的餘地了。除非像你這樣做個孤魂野鬼!”
“也就是說她們選擇了神工身份,代價就是變成一個機器?”
“或許吧。我怎麼知道?這無活界本來只是陰間的一個分支,後來,快速壯大,把陰間的一大堆中流砥柱都吸收過去的同時,在人間吸收新的勢力。”
“這些之前我已經有所瞭解。”
“所以,在他們的背後,肯定有更加不可思議的力量。”
“這種力量肯定也不是黑無常所能做的。”
“也不是白有理!”
管他黑還是白。我們轉眼已經到了黑無常的船上。甲板上有一些幹活的船工。我因為上來過,有幾個好像見過。但不見黑無常和小姘頭等人。
他們之前在這裡觀景,那些佈置已然不見,只剩下兩張大椅子。
那些船工見了我們就好像沒見到似的。戶四逮住一個,逼問黑無常的去處。那人哆哆嗦嗦,連說不知道。
又換一個,答案還是不知道。
我心中不妙。
“他們人呢?”
“別的不知道,但他們肯定是坐這船來的。”我道。
“不在外面,不代表裡面也沒有!”
我們急忙往船艙奔去。然而才走幾步,就被一個身影忽的攔在面前。
是那個贏前程的評委。他笑眯眯的,很客氣的樣子。
“讓開!”戶四喝道。
“二位,且停步!”他恭敬的說。
如果不是急著辦事情,我還真想停下來揍他。自是不理。
“二位,如果是為了找黑大人的話,還是別操勞了。”他道。
我們停住。其實我的直覺也告訴我,黑無常已不在船上。
“怎麼說?”我停下,冷道。心想,如果黑無常不在船上,那麼留在那邊的白有理等人就糟糕了。
“黑大人已經先走一步,但是他讓我在這裡恭迎各位,只不過想不到才上來二人!”他笑了笑,道:“看來牛頭馬面等人比我們想象中表現的好多了。那也多虧是夫人的主意,派對了人。”
他說的派對了人應該是指三個女的吧。這種一切盡在掌握中的口氣讓人厭惡。
“所以,你為什麼留下來?”我問。
“我就開門見山了。是為了二位以及還沒過來的幾位英雄的前程!如果眾位加入我們無活界,一起參與弒白行動,以後就跟著黑大人前程似錦。”
“我呸!老子也開門見山,去他*媽的前程似錦!”我罵道。
“如此決絕?”
我們沒理他。戶四朝我使了個眼色。我心領神會,一指刺出,點中他的咽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