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徐麗娟的反應，眾人頓時明白了過來。
原來是徐麗娟監守自盜，而他們錯怪了王老闆和黃毛。
那些之前奮力聲討的人，此時臉紅得像是猴屁股似的，一個個滿臉羞愧地低下來頭。
姜小凡走到眾人面前，聲音溫和地開口說道：
“我非常理解你們的心情，因為同情弱者是人類的本能。人們下意識的會想，如果自己某一天變成弱者，也會希冀有人來替自己說話。所以我並不怪你們，你們只是被徐麗娟的花言巧語給矇蔽了。”
姜小凡這一番話情真意切，如同一股春風拂過眾人心頭。原本滿懷愧疚的圍觀人群，心裡頓時好受了很多。
沒錯，這一切都怪徐麗娟太會裝了，她三言兩語就把他們耍得像猴似的團團轉。
眾人越想心裡越是羞愧，紛紛眼神憤怒地看向徐麗娟。
徐麗娟嚇得臉色煞白，站在原地一動也不敢動。
王大頭指著徐麗娟鼻子罵道：“徐麗娟，我好心給你工作，你居然倒打我一耙。如果不是姜先生，恐怕今天白的也被你說成黑的了，立馬收拾東西給我滾蛋！”
楊志**然走過來說道：“王老闆，你可以辭退她，但是我們商場要調查一下。她用私自售賣山寨假冒貨，對我們商場造成了名譽損失，後邊我們保留走法律程式。”
“姜先生，我錯了！我有眼不識泰山，你今天救救我吧，我願意為你做任何事。”
徐麗娟緊緊抱住姜小凡胳膊，不停地用高聳的胸脯摩擦著。
她此時終於反應過來，眼前的姜小凡不是普通人。她後悔得想抽自己耳光，早知道就不來招惹姜小凡了。
“滾！”姜小凡一把抽走胳膊，有些厭惡地甩了甩手。
徐麗娟頓時面如死灰，以前無往不利的招數在姜小凡身上竟然不靈了。
“走吧，去接受調查。”楊志東大手一揮，身後的人架起徐麗娟離開了。
臨走前，楊志東笑著說道：“黃毛哥，這事處理的不錯，不僅挽回了商場的信譽，還揪出了一個害群之馬。等你有空了，咱們聊聊深度合作的事情。”
黃毛頓時喜笑顏開：“沒問題楊哥。今天的事情，還是多虧了姜先生。”
楊志東愣了一下，看向姜小凡的眼神充滿凝重。以他對黃毛的瞭解，能讓黃毛畢恭畢敬對待的人，恐怕身份來頭都不小。
楊志東大腦飛快轉動，從兜裡掏出一張會員卡說道：“姜先生，為了表示歉意，我代表商場送給你一張優惠卡。裡面有5萬的額度，可以全場隨便使用。”
姜小凡向接過會員卡，咧嘴笑道：“謝謝楊經理，等我回到村裡，一定給你們商場好好宣傳宣傳。”
村裡？
楊志東懷疑自己耳朵聽錯了，不過臉上沒有任何的波瀾，淺聊了幾句便離開了。
等楊志東離開以後，王大頭抓住姜小凡的手感激道：“姜先生，今天多虧了你，不然我是黃泥掉在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
姜小凡淡淡的笑道：“沒事，你和黃毛是朋友，我幫你是應該的。”
黃毛心裡一陣感動，他知道這時姜小凡在賣給自己人情。
“謝謝姜先生，謝謝黃毛哥。”
王大頭道謝了一番，忽然一拍腦袋問道：“對了姜小凡，你今天來是買空調的吧？”
姜小凡點了點頭：“對，我想買10臺空調3臺冰箱，你給我推薦推薦吧。”
王大頭連忙點頭說道：“沒問題，姜先生，你是家裡用嗎？”
“是的。”
“家裡用的話，功率不需要太大，一般臥室匹就足夠了，沒必要裝2匹的……款式的話我建議用變頻的，現在這個是主流，節能環保……冰箱國外的有西門西，國產的有海爾容聲美的等等，我建議是選用容聲的，價效比高……”
王大頭帶著姜小凡一邊看樣機，一邊滔滔不絕地介紹道。
別看王大頭長得有點非主流，但是說起專業知識像是換了一個人。
姜小凡聽了十幾分鍾後，很快就瞭解了個七七八八。
他在心裡比較了一下，拍板道：“王老闆，10臺空調我要格力匹變頻的，3臺冰箱要容聲的536L的，你算一下一共多少錢？”
王大頭拿起計算器，噼裡啪啦按了一會兒，抬起頭笑道：“姜先生，你總共給我14000就行。”
姜小凡愣了一下，皺眉道：“你算的不對吧？”
一旁的黃毛一聽，頓時怒道：“王大頭，你吃了熊心豹子膽了，敢多收姜先生的錢？！”
王大頭苦著臉說道：“黃毛哥，我沒有多收。”
“不是多收了，而是少收了。”
姜小凡快速說道：“冰箱1臺是是3200，3臺是9600。空調1臺是1900，10臺是19000。加起來一共應該是28600元，可是你只收了不到一半。”
“姜先生，你算的沒錯。”
王大頭撓了撓頭笑道：“可是今天你幫了我的大忙，這些空調和冰箱我給你打了五折。”
姜小凡搖了搖頭，正色道：“這些都是大牌空調，半價估計你不僅不賺錢，還要虧錢吧？”
王大頭點了點頭，咧嘴笑道：“如果不是姜先生你出手，我恐怕今天麻煩大了，這點錢不算什麼。”
“不行，我已經拿了商場的補償了，不能再拿你的。”姜小凡搖頭道。
王大頭急得額頭直冒汗，他還是第一次見送錢送不出去的。
忽然王大頭眼珠一轉，誠懇地說道：“姜先生，這個優惠不是白給你的，就當你幫我打廣告了。如果你用的好，你們村裡肯定還會有人買，到時候我薄利多銷，名氣和利潤都會來的。按照我們這行的規矩，給店鋪介紹單子是有提成的，五折就當是提前給你介紹費了。”
“好，那就按你說的辦。”
聽到王大頭的話，姜小凡稍微猶豫一下，便爽快地答應了下來。
現在老灣村沒有一家裝空調，以前是因為家裡窮不捨得買，現在大家腰包慢慢都鼓了起來，相信不久以後家家戶戶都會裝的。
王大頭包送貨上門和安裝，姜小凡給他下老灣村的地址，就和黃毛離開了店鋪。
走著走著，姜小凡發現黃毛不太對勁。他不停地搓著手，一副欲言又止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