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突如其來的訊息，讓姜小凡皺了皺眉。
他算到焦綸會來搞事，沒想到對方行動速度會這麼快。
看來在金陽市這段日子，焦綸沒少打探自己的情報。
姜小凡稍微一想就明白了，焦氏製藥廠畢竟是大牌子，在金陽市算是即將上市的企業。能來青源縣建廠，領導層必然會給他一些便利，透露一些自己廠子的情況。
這樣一來，焦綸有針對性的提前投放美容膏，明顯就是為了打壓自己的冰肌膏。
姜小凡笑著問道：“他的美容膏已經在縣城上市了？”
俞林蟬氣鼓鼓地說道：“是啊，已經上市三天了。現在縣城鋪天蓋地都是他們的廣告，這明顯是針對我們……你還笑，怎麼一點都不生氣？”
“這是好事啊，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咱們的冰肌膏就要大賣了。”
姜小凡胸有成竹地說道。
俞林蟬摸了摸姜小凡額頭，狐疑道：“你沒有發燒說胡話吧？他們提前上市，又是同類產品，咱們怎麼能大賣？”
姜小凡感到一陣溫軟的觸感，笑嘻嘻地將她手拉到自己胸口，壞笑道：“有沒有發燒，你得摸我的心……”
“你個臭流氓！”
俞清若手被按到他的胸膛，感受到男人的陽剛氣息，羞得就要把手往回縮。可是姜小凡大手像是牢籠，讓她根本沒辦法掙脫。
“你倆幹啥呢？”就在倆人撕扯的時候，突然一個女人聲音響起。
姜小凡連忙鬆開手，轉頭一看，只見俞清若和裴琳結伴走了進來。
半個多月沒見，她們倆倒是瘦了不少。眉宇間帶著一縷憂色，應該是因為焦綸美容膏的緣故。
“沒、沒什麼。”俞林蟬紅著臉白了姜小凡一眼。
姜小凡感覺有些尷尬，一本正經說道：“正在商量冰肌膏的事情呢。”
俞清若聽到冰肌膏，頓時沒有再深究：“小凡，你都知道了？”
“嗯。”姜小凡點點頭。
“就嗯一下？”裴琳是個急性子，對姜小凡的態度很震驚。
“要不然呢？”姜小凡攤了攤手道：“你們準備怎麼辦？”
俞清若和裴琳互相看一眼，說道：“我們準備也打廣告，明天大概就能出來第一批，先鋪到各大商城櫃檯和化妝品店，然後看銷量情況……”
姜小凡一陣無語。
果然搞研究的人不適合搞營銷。
他一針見血地說道：“打廣告的話，萬一焦綸惡意抬價怎麼辦？”
俞清若皺眉：“這……”
姜小凡繼續道：“鋪貨的話，回款週期你考慮了嗎？而且鋪貨會讓人看低你的產品，這和冰肌膏的高階定位不同。”
裴琳為難道：“那……”
“退一萬步，就算打了廣告，鋪了貨，那銷量不好你們準備辦？”
俞清若和裴琳面面相覷，俞林蟬叉起腰問道：“那你說該怎麼辦？你問了這麼多，是不是已經有想法了？”
俞清若和裴琳眼睛一亮。對啊，姜小凡雖然問了這麼多，但臉上絲毫沒有緊張的情緒，難道已經有了應對方案。
“我是有一個小計劃。”姜小凡嘿嘿一笑。
俞清若看著姜小凡的臉，恍然大悟道：“這個想法和你說的大賣有關係？”
“沒錯。”
姜小凡點點頭。
俞林蟬氣得直跺腳：“那你就別賣關子了，快點說啊。”
姜小凡神秘一笑：“丁虎在縣城有一些產業，包括商場都有櫃檯，咱們正常把冰肌膏上架，價格按照高階的定格定價……”
“這樣銷量肯定不好吧。”俞林蟬憂心忡忡道。
姜小凡翻了個白眼：“等我說完。定完價上完架，不用再管了。然後組織人力財力，去購買焦綸的美容膏。”
“你瘋了嗎？！”裴琳脫口而出：“你要買焦綸的美容膏？幫他提升銷量？”
姜小凡微微一笑：“如果美容膏有副作用呢？”
“副作用？”
這下俞林蟬等人愣住了。
焦氏製藥畢竟是即將上市企業，美容膏在金陽市又銷售一段時間，理論上來說是經過市場檢驗的，怎麼會存在副作用呢？
俞清若心思細膩，很快便抓住了問題關鍵：“你讓打量購買美容膏，就是想利用它的副作用做文章？”
姜小凡打了個響指：“沒錯，還是清若姐冰雪聰明。”
俞林蟬和裴琳眼神不善地看向姜小凡。
姜小凡立馬訕笑道：“你們還很聰明……”
俞清若捂嘴輕笑起來。別看姜小凡在外面風光，但是在俞林蟬和裴琳面前，還是個小弟弟……
“不對啊，這樣就算美容膏口碑不好，咱們冰肌膏的銷量也上不來啊。”俞林蟬皺了皺眉分析道。
“居然變聰明瞭……”
姜小凡深深看了俞林蟬一眼，笑道：“那如果我說，冰肌膏正好能治療美容膏帶來的副作用呢？”
這話一出，俞林蟬等人頓時驚了一下，冰肌膏竟然能消除美容膏的副作用？
“你是怎麼知道的？”俞清若急道。
“這個說起來也是巧合，我們村裡有個玉紅嬸，前段時間在金陽市和她老公幫焦氏製藥送美容膏，結果對顧客造成了副作用，當時我正好在金陽市，就出手幫她解決了問題……”
姜小凡將事情經過一五一十說了一遍，包括用冰肌膏消除美容膏的副作用，以及塗抹完冰肌膏的生效時間。
眾女一聽，眼裡露出亮晶晶的光芒。
等美容膏的副作用顯現出來，積累成大規模事件以後，他們適時對冰肌膏進行宣傳，再完美解決那些副作用人群，能直接將客戶群體搶過來……
“釜底抽薪，太狠了。”俞林蟬古怪地看向姜小凡。
姜小凡搖了搖頭：“不是我狠，是沒有辦法。如果現在告訴大家，美容膏有副作用，你覺得顧客會不會相信？”
“不會。”裴琳斬釘截鐵道：“不僅不會信你，還會覺得你是覬覦美容膏的市場，故意抹黑同行。到時候即便冰肌膏能消除副作用，大家心裡也會有個疙瘩。”
“升米恩，鬥米仇。”
俞清若蹙眉道：“你提前提醒，指出顧客的錯誤，結果他們沒有聽造成嚴重後果，他們事後不僅不會感謝你，反而覺得是你暴露了他們的智商缺點，他們會恨你的……這就是人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