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嗤！”鍾嶽重重砸在地上，嘴裡突出一口老血，整個人陷入昏迷之中。
“爸！”正在照顧鍾震元的鐘婷婷，見到鍾嶽再度被蘇四海打傷，整個人發出悲傷的叫聲。
“爸，爺爺，都怪我，要不是我，你們今天也不會過來……”
鍾婷婷自責地放聲大哭，面對出氣多進氣少的至親，她一點辦法都沒有。
“和你無關，是我引起的。”
姜小凡連忙出聲安慰，同時兩手摁在鍾家父子身上，分別往他們體內輸送了一股靈氣。
很快倆人臉色紅潤起來，算是暫時保住了姓名。鍾震元的傷勢輕一些，他畢竟是宗師級別高手，只是內臟收到了波及。鍾嶽只是半步宗師，面對宗師之上的全力一擊，能保住一條命已是吉人天相。
不過他們因為姜小凡重傷，自然姜小凡不會置之不理。
他從懷中掏出兩個瓷瓶，交給鍾婷婷：“餵給你的爺爺和父親。”
鍾婷婷二話不說，接過瓷瓶就開啟了塞子，一股沁人心脾的芳香散發出來。
這兩瓶正是龍頭山的地髓乳。
乳白色的液體進入口腔，鍾震元和鍾嶽精神一振，只覺得渾身劇痛減輕了很多。
沒多久，他們便能開始活動了。
蘇四海盯著鍾婷婷手中的地髓乳，眼裡射出貪婪的光芒：“這是地髓乳？好東西啊，你竟然讓他們糟蹋了！火宗師、土宗師，你們殺了那兩個人。”
說完他起身爆射向鍾婷婷。
“小雕，擋住！”
姜小凡暴喝一聲，沒有管鍾婷婷爺孫三人，再度向火宗師和土宗師殺去。
眼看蘇四海就要得逞，突然一道黑影從天而降，正好擋在鍾婷婷身前。小雕合攏兩扇翅膀，將腦袋埋了進去，宛若一隻黑企鵝似的一動不動。
“砰！”蘇四海重重打在小雕身上，即便是小雕皮糙肉厚，也被打得滾出去六七米遠。撞在一棵半米粗的大樹上，震得樹葉嘩啦啦響。
“哇哇哇——”小雕喙裡冒出血跡，但是沒有性命之憂。
它憤怒地看向蘇四海，生氣地大叫了幾聲。
“放心，我會替你報仇的。”
姜小凡出聲安撫了一下。此時他已經解決了火宗師，五行宗師只剩下了土宗師。
“下一個，就是你。”
姜小凡徹底沒有後顧之憂，對著蘇四海獰笑一聲，暴風驟雨般打出一套通背拳。
簡簡單單的通背拳，在姜小凡獲得第二枚祖巫印後，變成了真正意義上的殺人技。
在蘇四海還沒反應過來，姜小凡已經殺到他面前。噼裡啪啦的炸響聲，火山爆發般的靈氣，一股腦地裹住了蘇四海。
蘇四海驚怒交加，這才明白和姜小凡的差距。剛才姜小凡和他打游擊戰，讓他以為姜小凡和他差距不大，用他身邊人當做誘餌，未必沒有取勝的機會。
可是……
蘇四海來不及多想，他提起丹田內的真氣，迎上了姜小凡的攻勢。
剛一接觸，他感覺一股大山般的力道傳來，將他的真氣震得渙散一空。
“哇！”勁道透體而入，蘇四海突出一大口鮮血。
他心臟被恐懼狠狠攫住，眼前的姜小凡宛若死神一樣，讓他從骨子裡感到恐懼。
“拼了！”蘇四海怒吼一聲，從身上掏出一個紅色藥丸塞進嘴裡。他渾身氣勢瞬間暴漲，真個人像是年輕了十幾歲，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連丹田內的真氣都雄厚了。
“去死吧！”蘇四海感覺渾身充滿力量，揮動磅礴的真氣砸向姜小凡。
姜小凡微微皺眉，和柳老一樣吃下了紅丸，短暫提升了身體的境界。
不過……姜小凡冷笑一聲，手中銀針被灌注進靈氣，閃電般刺向蘇四海周身。
蘇四海不閃不避，任憑銀針刺進身體。他宛若一枚炮彈快速衝來，顯然是抱著兩敗俱傷的打算。
“可笑！”姜小凡嘴角勾起一抹笑意，揮手在眼前的空氣裡一劃，一道肉眼可見的波紋震盪二廚。
下一刻，蘇四海感覺像是陷入泥沼，渾身的真氣竟然變得滯澀，有種不受自己控制的感覺。
“不好！”蘇四海怒吼一聲，拔腿就想往樹林深處跑去，再也不管南宮燕和土宗師的命。
他徹底忘記了蘇家供奉的身份，只想為自己博得一線生機。
可是蘇四海沒跑出幾步，姜小凡忽然出現他面前，一拳直搗他的丹田，看上去就像是蘇四海主動撞向姜小凡的拳頭。
“噗嗤！”
姜小凡重重砸在蘇四海丹田上，像是鐵錘掉進了稀淤泥裡面，蘇四海的丹田瞬間被打得粉碎。
“撲通！”
蘇四海直挺挺倒下，他眼睛仰望著天空，只覺得眼前的世界越來越模糊，最終視線陷入了一片黑暗。
到死他都沒有閉上眼睛。
姜小凡看了蘇四海一眼，轉身看向剩下的土宗師。
土宗師面如死灰，連宗師之上的蘇四海都死了，他這個小小的宗師還有活路嗎？
面對死亡，土宗師像是被激出了最後的血氣，瘋狂地捶打著胸膛：“來啊，你們來啊，我死都要拉上一個墊背的！”
姜小凡沒有搭理土宗師，而是對鍾嶽、丁虎和柳小宛說道：“我之所以叫你們過來，就是讓你們在大戰中尋找突破的契機。”
他們三人認真聽著，臉上的懼色一掃而空，轉而變得無比的堅定執著。
雖然面對宗師之上的高手，但是既然姜小凡說了這話，他們全都選擇無條件信任。
“相比靠藥物晉升宗師，在戰鬥中感悟突破宗師，含金量更高。”
姜小凡頓了頓繼續道：“鍾老爺子是中了蛇毒，沒辦法才吃了丹藥。你們不一樣，機會還很大。所謂宗師，要有一人當關萬夫莫開的勇氣，要有為天下蒼生出頭的憐憫，要有開宗立派的氣度……每個人對宗師的體會不一樣，得到的結果也不一樣。
現在只剩下一個宗師了，你們三個放手去拼搏吧！”
姜小凡這番話醍醐灌頂，讓鍾嶽等人茅塞頓開。他們不知道想到了什麼，眼裡紛紛露出了堅定的光芒。
“殺！”
“戰！”
“滅！”
他們三人暴喝一聲，決絕地衝向土宗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