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綸第一時間想到姜小凡，他的冰肌膏和自己美容膏是競品，除了姜小凡沒有人會對付自己。
“姜小凡，是不是你搞我！”焦綸大步走到藥櫃前，盯著姜小凡呼哧呼哧喘氣。
姜小凡一臉嫌棄地說道：“我愛好很正常，只喜歡女人，不喜歡男人，對畜生更是沒興趣。”
“你罵我？！”
焦綸愣了一下，隨即勃然大怒：“我沒時間給你廢話，網上的新聞和罵美容膏的輿論是不是你做的？”
姜小凡一臉無辜道：“是啊，怎麼了？”
“你！”焦綸沒想到姜小凡這麼爽快承認了，他指著姜小凡鼻子罵道：“你個王八蛋，竟然敢誣衊我們美容膏，我要告你！讓你去坐牢！”
姜小凡一把抓住他食指，用力往下一摁，疼得焦綸立馬哇哇大叫，身體不受控制地俯了下去。
“疼疼！”焦綸幾乎快要跪在地上了，他心裡充滿了羞辱感。
姜小凡用力一甩，焦綸一屁股坐在地上，捂著手指齜牙咧嘴。
“以後對我說話乾淨點，不然就不是一根手指頭了。”姜小凡冷冷道：“還有，如果你覺得我是造謠，誣衊，儘管可以去起訴我，這新聞就是我發的。”
焦綸頓時啞口無言。
姜小凡文章裡的話字字屬實，即便他去告也沒有好結果，到時候還會激怒那些受害的顧客。
“好，你很好！我是不會放過你的！”焦綸從地上骨碌一下爬起來，轉身就要往外走去。
“站住！”姜小凡吼了一聲。
焦綸嚇得哆嗦了一下，卻是乖乖地站在原地。他意識到自己太慫了，憤怒道：“你還要幹什麼？”
“你的藥錢還沒有付，一共398種藥材，每種五克，因為每種藥材價格不一樣……平均下來是八萬。”姜小凡將一大包藥材放到焦綸面前。
焦綸怒道：“你太黑了，這藥材有這麼貴嗎？”
姜小凡冷笑道：“你也是賣藥材的，我只是照著你店鋪裡的價格賣的，不行嗎？”
焦綸：“……”
“我給你錢！”焦綸咬著牙說道。
掃碼支付完藥材錢，他生氣地拎著藥材走了。
接下來姜小凡回到老灣村，繼續督促製藥廠生產冰肌膏。原本俞清若和裴琳擔心賣不完，不過想到姜小凡的一些操作，她們識趣地閉上了嘴巴，乖乖執行姜小凡安排的任務。
當負面輿論發酵幾天後，突然又出來一條置頂新聞。
親測有效：冰肌膏能消除美容膏副作用，獲得化驗室的資料佐證！
這條新聞出來，冰肌膏銷量上漲一點，但是並沒有顯著效果。
姜小凡並沒有太大意外，兩款護膚產品的功能差不多，加上最近美容膏的輿論很差勁，讓被美容膏傷害的人們很難再去相信冰肌膏。
此時，倉庫幾乎堆滿了冰肌膏了。廠裡的機械還在不停生產，這讓俞清若等人心裡慌了。
“小凡，銷售好像不是特別好啊。”俞清若即便是沉穩的性子，現在也有些隱隱著急了。
如果這些冰肌膏賣不出去，投入的人力財力等於打水漂了，關鍵是冰肌膏這條路走不通。
這和她們當初設想的有著天壤之別。
“彆著急，讓子彈飛一會兒。”姜小凡神秘地笑道。
“你還有什麼計劃，能不能一次性說完，你是要急死我啊！”俞林蟬是個急性子，受不了打啞謎的煎熬。
她剛要準備開口逼問姜小凡，手機裡又彈出一條訊息。
青源縣各大醫院聯名推薦：冰肌膏確實能消除美容膏副作用。
俞林蟬看到訊息瞪大眼睛，作為醫療體系裡面的人，她知道這條訊息的含金量。
一般來說，醫院醫生不會摻和這種商業行為的競爭。
現在他們竟然要為姜小凡站臺？
俞林蟬狐疑地看向姜小凡：“你許諾他們什麼好處了？”
姜小凡翻了個白眼：“我是那種人嗎？現在很多使用美容膏過敏的顧客，都快擠爆了各大醫院的面板科，他們基本都是相同的症狀，佔用了太多的醫療資源……”
俞林蟬眨了眨眼經，仍然等著姜小凡往下說。
姜小凡嘆了口氣，這女人是個榆木疙瘩腦袋啊。
他沒好氣道：“我前段時間去醫院講座，基本都是認識了縣城各個醫院的院長，所以就給它們一些冰肌膏，讓他們看著給患者使用，結果效果出奇的好！為了緩解醫療資源的壓力，他們直接選擇聯合發聲，在新聞上公佈出來了……”
“原來是這樣！你看似是幫助醫院，其實利用了他們一把……”
俞林蟬眼睛一亮，在姜小凡臉上親了一口：“你這腦袋真聰明啊！”
親完她才發覺有些不妥，立馬紅著臉跑開了。
姜小凡悵然若失地摸了摸臉，俞林蟬嘴唇柔軟的感覺讓他有些躁動……
隨著各大醫院醫院的推薦，冰肌膏的銷量開始一路攀升，第二天的銷售額直接是前一週的總和。
一些使用美容膏的患者，為了緩解紛紛購買冰肌膏。另一部分美膚的顧客，則是好奇地購買冰肌膏。
兩撥人群合力作用下，直接清空了有些商場備貨不足的櫃檯。
一時間，無數要貨的電話打到製藥廠，讓俞清若和裴琳忙得不可開交。
不過幸好老灣村路修好了，一輛輛運冰肌膏的貨車日夜不停，往返在青源縣和老灣村之間。
老灣村的村民更是樂不可支，基本上全村出動幫忙裝車和卸貨，光是這一部分工資就得上以往他們一年的收入。
有些腦子機靈的開了小飯館，供來往的貨車司機吃飯歇息。他們用的是新口味蔬菜，分量又大，因此賺得比下氣力的人還多。
有些人看到飯店生意好，立馬買來一些帳篷之類的，供來往貨車司機和廠子職工休息。
這樣一來，裝卸工出現了不少的缺口。周圍村子羨慕地來找趙富貴，希望能用他們村的勞力，帶他們一塊賺些外快。
趙富貴成了炙手可熱的人物，這在以前簡直不可敢想象，窮得掉渣的老灣村竟然成了搖錢樹……
與此同時，美容膏的銷量直線下降，不斷有人拿著產品去索賠。
他們一邊去堵焦綸的工廠，一邊在網上發影片聲討，焦氏集團的名聲徹底臭了。
不知道是誰出的注意，甚至有些人前往金陽市，去焦氏製藥廠的總部鬧事。他們舉著橫幅堵住門口，指著臉上的患處，用大喇叭一遍又一遍罵美容膏。
迫於輿論的壓力，焦一白以三倍的標準賠償顧客，並且召回賣出去的美容膏。
這是一筆龐大的開支，大到幾乎讓焦氏集團破產。本來準備上市的計劃，徹底胎死腹中不說，連一些股東都來鬧事，讓他們賠償名譽損失，不然就翻臉鬧上法庭。
本來身體就不好的焦一白，這一下徹底病倒了。他躺在床上雙目無神，沒想到一輩子的名聲，都被孫子焦綸給禍害了。
晚節不保啊！
焦一白有氣無力地喊道：“阿輪，你過來一下……”
病床旁邊的焦綸一顫，慢慢挪到焦一白旁邊，膽怯地開口：“爺爺，你找我……”
話沒說完，焦一白拿起旁邊的柺杖，猛地砸在焦綸的腦袋上。
“砰！”一股鮮血從焦綸頭上冒出來。
焦綸疼得眼前直冒金星，捂著腦袋一屁股坐在地上。
不過他連個屁都不敢放，因為他得罪了姜小凡，導致焦家幾乎傾家蕩產，別說焦氏集團上市，後面能還清債務糾紛就不錯了。
關鍵是焦一白宣告大降，他親手配置的美容膏，居然含有激素和副作用，這讓他的個人聲望降到了冰點。
經過這件事，金陽市焦家徹底沒落了。
與此同時，第三個重磅訊息出來了，衛萱在抖音上釋出短影片，極度推崇冰肌膏的作用，並且分享了上次忙著參加美食廚藝大賽，導致自己面容憔悴，用冰肌膏徹底恢復的事情。
她的幾百萬粉絲見狀，紛紛開始打聽冰肌膏。
姜小凡並未在金陽市大規模鋪開，只是給了金玫瑰私人美容館代理。即便是這樣，很多粉絲依然找到了冰肌膏。
在試用過一兩天後，她們發現面板有了明顯改善，立馬朝身邊的親朋好友開始推薦。
這樣一來，金玫瑰私人美容館的根本不夠賣。
金玫瑰連夜給姜小凡打電話，直接進了幾百萬的貨。她在美容護膚行業浸淫這麼多年，一眼就能看出什麼是暢銷品，什麼是滯銷品。而且經過她本人的試用，發現冰肌膏和美容膏完全不一樣。在冰肌膏面前，美容膏就是個渣渣。
經過金玫瑰的推薦，冰肌膏在金陽市逐漸火爆起來，迅速佔領了各大商場櫃檯。甚至有些品牌專賣店，特意趕往老灣村尋找姜小凡，想要合作冰肌膏的代理權。
最後，讓姜小凡意外的是，石窪鎮食品廠的張豆豆也幫他宣傳了。
她在虎魚平臺開的直播，沒想到粉絲也有小百萬了。經過這一番宣傳，冰肌膏徹底火爆出了圈。
姜小凡還記得幾個月前，他倆一塊在龍往上燒烤直播，一天就賺了六位數的事情。
從那件事情以後，張豆豆幾乎沒怎麼聯絡他。
姜小凡想了一下，決定聯絡一下張豆豆。不料電話剛一打通，那頭就傳來張豆豆帶著哭腔的聲音：“小凡，你救救我吧，我快要被人給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