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小凡在花圃前蹲下，仔細打量面前的古種藥材。整株藥材大概齊膝那麼高，葉子通體呈現碧綠色，頂部結著四朵發蔫的花，花蕊中間是桃核大的成熟果實。
姜小凡驚訝地喃喃道：“這麼快就成熟了？”
這株古種藥材從種下到成熟，滿打滿算只有半個月時間。換做是其他的藥材，恐怕現在還沒有開花結果，可是它的果實已經成熟了。
這繁殖的速度也太快了。
“對了，怎麼只有一顆發芽，難道其他種子都壞了？”
姜小凡心裡咯噔一下，他連忙湊近仔細觀察，發現聚靈陣竟然失效了。確切說，是聚靈陣的靈氣被耗空了。
姜小凡頓時明白過來，不是其他古種壞了，而是這顆古種吸納靈氣太多，直接將聚靈陣被破壞了，導致其他古種不能吸納靈氣，因此沒有發芽。
沒想到這枚古種需要的靈氣這麼多。
姜小凡再度在花圃銘刻聚靈陣，又對其他古種的位置施展青澤書，這才開始仔細打量這株藥材。
湊近一聞，一股淡淡的桂花香味撲鼻而來，讓姜小凡不由得身心陶醉。
回過神來，姜小凡仔細觀察藥材葉片，居然不認眼前這株藥材。即便在巫神傳承的記載裡，這種藥材也沒有確切的名字，只知道是先民女人搗碎，和溪水一塊洗臉美容用的。
透過隻言片語推測，姜小凡發現人們稱呼它為洗臉草。
因為先民們經過風吹日曬，臉上和手腳肌膚非常容易乾裂，女人們就揉搓出它的汁液洗臉。不僅有祛除汙垢的作用，還能癒合一些傷口，增加面板彈性的神奇效果。
姜小凡心裡無比震驚，往小了說這是一味新的中藥材，往大了說這可是一種新植物。
“洗臉草……治療乾裂……癒合傷口……”姜小凡腦海閃過一道亮光，這不正是冰肌膏的效果嗎？
他心裡冒出一個大膽想法，烏母胎元是冰肌膏的主藥之一，這種洗臉草能不能代替烏母胎元？
姜小凡越想越覺得可行，首先洗臉草的功效很對口，正好契合冰肌膏的療效；其次洗臉草繁殖速度極快，半個月就能完全成熟，具備了大規模種植的基礎。
想到這裡，姜小凡激動地輕輕摘下果實。他剝開黑色的果殼，裡面是十幾枚綠豆大的種籽，和他從第二枚祖巫印裡得到的古種一模一樣。
“太好了！”
姜小凡忍不住大聲叫道。他當即在花圃另一邊種下來，每枚古種都銘刻一個聚靈陣，同時又給它們施展一次青澤術。
做完這一切之後，姜小凡摘下幾片洗臉草葉子，又採了些製作冰肌膏的其他藥材，迫不及待來到別墅的廚房。
他熟練地架上平底鍋，用洗臉草代替烏母胎元，開始專心煉製冰肌膏。
“如果煉製出來的冰肌膏效果滿意，就可以用洗臉草代替烏母胎元，也就不用俞清若和裴琳研究替代藥材了……”
姜小凡聚精會神控制火候，一陣陣若有若無的香氣散發出來。
足足半個小時過後，鍋底凝固出一層白色膏狀物。
等冰肌膏徹底冷卻下來，姜小凡激動地抹了一些，放在鼻子下面輕輕聞了聞，下一刻他臉上露出喜出望外的神情。
“成功了！”
姜小凡狠狠揮了一下拳頭。用洗臉草代替烏母胎元，煉製出來的冰肌草，藥效甚至比之前的更好。
也就是說，姜小凡設想的完全行得通。
這四枚成熟的果實，裡面總過有六十多個種子，即便出芽率只有一半，也能得到三十多株洗臉草。
半個月後，這三十多株洗臉草，大概能結出一百個果實，每枚果實裡十幾個種子……那就是大幾百株洗臉草。
姜小凡大概估算了一下，等製藥廠一個月以後完工，大幾百株洗臉草能變成幾千株……
“完全可以大規模生產冰肌膏！”
姜小凡臉上露出興奮之色。
這樣一來，洗臉草完全能取代烏母胎元。而地髓乳產量也在增加，冰肌膏量產徹底沒有障礙了。
第二天一大早，熊叔帶人將藥材裝上皮卡，姜小凡裝上幾片洗臉草葉子，和熊大熊二一塊趕往妙醫堂。
抵達妙醫堂，姜小凡原本以為還沒開門，沒想到俞清若和裴琳正頂著熊貓眼在吃早餐。
姜小凡詫異道：“你們不會熬了一夜吧？”
“嗯，昨晚我倆在想替代藥材的方法。”裴琳有氣無力地咬著油條。
姜小凡微微一笑：“不用想了，我已經解決了。”
“哦，嗯？你說什麼？！”裴琳下意識回了一句，立馬意識到不對勁。
她霍地一下站起來，抓住姜小凡的胳膊問道：“你怎麼解決的？又找到烏母胎元了？”
俞清若也激動了一下，隨即冷靜道：“烏母胎元太少了，如果不是大規模根本沒辦法量產冰肌膏。”
姜小凡笑道：“不是烏母胎元，而是另一種替代藥材，洗臉草。”
“洗臉草？那是什麼東西？”
俞清若和裴琳面面相覷，她們根本沒有聽過這種東西。烏母胎元彌足珍貴，可不是隨便一種藥材能替代的。
姜小凡笑而不語，伸手從懷裡掏出洗臉草葉子，頓時一股淡淡桂花香飄散出來。
“好香啊！”裴琳輕輕嗅了兩下，忍不住陶醉地說道。
俞清若臉上露出驚訝之色，接過洗臉草葉子仔細打量，皺眉道：“這種藥材我從來沒有見過，它能代替烏母胎元？你從哪裡找到的？”
姜小凡當然不能說實話，打了個哈哈：“這是我從龍頭山上找的野生藥材。去金陽市之前移栽的，我觀察了大概有半個月時間，它的成熟速度只有半個月，而且能大規模繁殖，非常適合量產冰肌膏。”
“新藥材物種？”
俞清若輕輕轉動葉子，生怕把它弄壞了似的。她看了一會兒問道：“你確定……洗臉草能代替烏母胎元？”
“當然，我都試驗過了。”
姜小凡笑著掏出冰肌膏，正是他昨天在別墅煉製的。
俞清若愣了一下，接過冰肌膏輕輕一聞，臉上露出震驚的神色：“這次的冰肌膏味道更柔和，顏色看起來更加白嫩細膩，比上次你煉製的還要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