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
詹姆斯搖著頭喃喃道，他手忙腳亂找出剛才那份報告，仔細對比兩次的檢測結果，結果發現數字竟然完全不同。
他以為是自己看花眼了，不甘心地再度對比一遍，但是結果仍然大相徑庭。
“血液流速加快了，血紅細胞數量也變了。如果說血流可以運動控制，那多了很多微量元素該怎麼界石？尤其是資料顯示身體更有活力了，這才過去不到一個小時，絕對不可能！”
詹姆斯像是見鬼一樣，拿著兩份檢測報告瞪大眼睛。
頭皮發熱可以歸咎為主觀感受，但儀器檢測的資料是客觀證據的。
“難道是儀器壞了？不可能。”詹姆斯剛冒出這個念頭，就為這個想法感到可笑。
那排除掉所有的不可能，只剩下一種難以接受的可能，難道真是生薑和針灸起作用了？
“詹姆斯醫生，這些數值變化，是有效果還是沒效果？”潘斌有些緊張地問道。
姜小凡笑而不語，用吸納過靈氣的生薑摩擦，已經啟用了潘斌的髮根組織，加上靈氣疏通了他部分經脈，結果當然會朝好的方向發展。
聽到潘斌的問話，詹姆斯猶豫了一下。
雖然心裡一萬個不願意，但是本著醫生的職業態度，詹姆斯還是咬牙點頭道：“有效果，而且……效果非常明顯。尤其是辣姜素的含量，和剛才檢測比直線上升……按照這個方法去做，或許根本不用去燕京植髮，可能會自己長出頭髮。”
姜小凡詫異地看詹姆斯一眼，他以為對方肯定要狡辯，沒想到竟然說出了實話。
應該是身體內四分之一華夏血統起作用了……
“不是可能，而是已經長出來了。”
姜小凡笑吟吟地說道：“你們來看看潘主任的頭……”
眾人好奇地圍了過來，只見潘斌原本光禿禿的腦袋，隱隱約約冒出了一些黑點。如果不湊近仔細看，根本看不清楚那是一個個髮根。
“上帝，這不可能！”詹姆斯目瞪口呆，像是見鬼似的叫道：“這些肯定是假的，這是魔術，這是畫上去的！”
說完他竟然伸手摸了摸，發現那些黑點不是畫的，而是真真實實的髮根影子。
詹姆斯一臉呆滯，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精氣神：“怎麼會這樣……”
周興和劉恆也是一臉呆滯。
潘斌見眾人反應異常，急得心裡像是貓抓似的：“怎麼回事，發生什麼事了？”
周興反應過來，立馬拿過來一面鏡子，對準潘斌的腦袋說道：“潘主任，你自己看吧。”
潘斌努力抬眼往上看，忽然發現密密麻麻的黑點，他以為是鏡面上沾了灰塵，用手擦了幾遍黑點還在。
這時潘斌才明白過來，頓時激動地說道：“這是剛冒出的髮根？”
姜小凡有些不好意思道：“因為是第一次針灸和擦拭生薑，所以效果看起來不是太好，髮根還沒有完全冒出頭，等明天再針灸一次就會好很多。”
眾人頓時一陣無語。
針灸完才過去半個小時，髮根已經能看到模糊的影子，這還叫效果不太理想？
確定姜小凡不是炫耀後，潘斌按捺住激動的心情，誇讚道：“已經很不錯了，對這個結果我很滿意，明天咱們還針灸嗎？”
“對，還要再針灸一次鞏固鞏固。”姜小凡點點頭笑道。
“鞏固好，鞏固好，明天我什麼都不幹，在家裡等你訊息。”
潘斌臉上露出興奮的神色。困擾他幾十年的脫髮問題，現在被姜小凡輕易解決了，這算是徹底了卻了他的心病。
“你是怎麼做到的？”
詹姆斯忽然回過神來，衝到姜小凡面前問道：“一個小時前，明明還沒有頭髮。”
姜小凡微笑道：“我治療的過程你都看見了，就是針灸和生薑摩擦。”
“不願意說就算了。”
詹姆斯失望地搖了搖頭，失魂落魄道：“抱歉，我要走了。”
說完他把儀器裝回包裡，提起來朝門口方向走去。
姜小凡一步攔住詹姆斯，戲謔道：“你是不是忘了咱們的賭約？”
“你！”
詹姆斯氣得額頭直冒青筋，隨即像洩了氣的皮球似的，不情不願地說道：“我錯了，我不該詆譭你，不該詆譭中醫。等回國以後，我會把今天的過程寫出來，發表在當地的報紙上，這樣可以了吧？”
說到最後，詹姆斯氣喘吁吁地瞪向姜小凡。
他作為麻省總醫院的申請生，從來都是居高臨下對待別人，還從沒給別人尤其是同行道過歉，今天給姜小凡道歉是這輩子大姑娘上轎頭一回。
姜小凡擺了擺手，告誡道：“我也不指望你真心實意道歉。不過作為同行告訴你一句話，救死扶傷是個偉大的職業，最忌諱剛愎自用和傲慢無知。希望你以後慢慢體會。”
詹姆斯面紅耳赤地大聲道：“我不服氣！因為你的治療手段沒有科學依據，針灸和穴位我不懂，但是生薑治療脫髮我研究過，從多組臨床實驗資料來看，根本沒有明確的生髮效果。”
姜小凡嘴角勾起一抹笑意：“因為我的生薑和普通的生薑不一樣。”
詹姆斯感到有些荒唐，鬼使神差地說道：“那你給我一塊，我回去研究一下。”
姜小凡搖頭道：“抱歉，不能送給你。這是新品種生薑，非常稀有和寶貴。”
詹姆斯干巴巴地說道：“我買還不行嗎？”
姜小凡心裡一動，問道：“你準備出多少錢？”
盒子裡一共有兩塊生薑，剛才給潘斌治病切了一塊，還剩下一塊完整的沒動。
潘斌頓時有些著急道：“小凡，我這邊……”
“潘主任，我心裡有數。”姜小凡立馬打斷道，然後遞給他一個眼神，示意他暫時稍安勿躁。
潘斌畢竟是久居高位，很快心情便平復下來。
旁邊詹姆斯想了一下，豎起一根手指頭說道：“一千塊錢，你的那塊生薑我要了。”
姜小凡大吃一驚，一塊生薑居然能賣一千？
不過他並沒有表露出來，而是搖了搖頭說道：“你以為我這是菜市場的菜攤嗎？”
詹姆斯噎了一下，這次伸出一個手掌：“五千，五千塊錢，我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