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蘇雲禾這幅模樣，姜小凡氣得牙癢癢，真想把他按到腿上打一頓屁股。
“我看看採購協議。”姜小凡拿過採購協議，從頭到尾看了一遍。
看完後他抬起頭笑道：“協議的條款沒有問題，價格也非常公道。但是我也有個條件，獨家供貨只能限於青源縣，出了青源縣我有絕對的主導權，這份協議就無效了。”
蘇雲禾深深看了他一眼，想了想便答應下來：“沒問題，我暫時只要青源縣獨家供貨，其他城市等以後再說。合同我拿回去改一下，明天你去送野山菇我給你。”
姜小凡點點頭：“我還有個條件……”
蘇雲禾一聽就怒了，美眸瞪向姜小凡：“你還有完沒玩了？”
“最後一個了。”
姜小凡豎起食指，正色道：“我想先要十萬塊錢定金，畢竟西紅柿全部給你，我也承擔著不小的風險。”
“你是要給你爸看病吧？”蘇雲禾問道。今天她在姜小凡家吃飯，已經瞭解了姜寶森的病情。
姜小凡點點頭說道：“我爸腦血栓後遺症，醫生讓這個月去醫院複查。”
“可以，明天你來拿錢。”蘇雲禾乾脆地應了下來。
這讓姜小凡有些驚訝，沒想到蘇雲禾這麼爽快，畢竟十萬塊錢也不是一個小數。
其實按照正常的協議流程，根本沒必要預付十萬定金。很多想和食味鮮酒樓合作的菜農，甚至不惜延緩結賬週期。
“你那是什麼眼神？好歹你爸也是我乾爸，這就算是我的一番心意，錢不夠了你再給我說。”
注意到姜小凡的眼神，蘇雲禾兇巴巴地說道。
姜小凡心裡一陣感動，嘴上卻說道：“那我替咱爸謝謝你了——乾妹妹。”
察覺到蘇雲禾又要發怒，他趕緊在後面又加了一句。
“哼！”
蘇雲禾冷哼了一聲，然後指著地裡的西紅柿問道：“你能讓這五畝西紅柿分批成熟嗎？”
姜小凡瞬間明白蘇雲禾的擔憂，五畝西紅柿總共大概四萬斤，如果一次性全部成熟，即便是食味鮮酒樓也吃不消。
但是如果分批銘刻聚靈陣，控制好施展青澤術的節奏，讓西紅柿分批成熟應該很容易。
“我儘量試試吧，應該問題不大。”姜小凡胸有成竹地說道。
蘇雲禾內心震驚萬分，要知道植物都有生長週期，從開花到結果的時間基本固定，姜小凡怎麼能做到讓西紅柿分批成熟？
“你準備怎麼做？”雲禾不由好奇起來。
姜小凡神秘一笑：“這你就別管了，到時候需要多少斤，提前給我說就行了。”
“小氣鬼。”
知道姜小凡不願意多說，蘇雲禾沒有再繼續追問，她伸出小手笑吟吟道：“預祝我們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
姜小凡在心裡飛快計算，按照蘇雲禾十五元一斤，五畝西紅柿產量大概是三萬五千斤到四萬斤，銷售額可達五十萬到六十萬。
自己布聚靈陣幾乎沒有成本，父親承包荒田大概幾千塊錢，墾地種子澆水也算幾千塊錢，總共成本和投入不過一萬塊錢，幾乎可以說是淨賺了五十多萬。
這筆錢在老灣村絕對是天文數字，很多村民一輩子都沒見過五十萬。到時候不僅能治好父親的病，還能給家裡蓋一棟新房子。
敲定西紅柿採購協議後，蘇雲禾慵懶地伸了個攔腰。她手臂往外擴的時候，不小心碰到了一株西紅柿，上面正在授粉的蜜蜂嗡地飛了起來。
“啊，有蜜蜂！”蘇雲禾嚇得尖叫一聲，朝姜小凡這邊跑了過來。
那蜜蜂大概成年人拇指大，肥碩的體型一看就不好惹。此刻它們振翅嗡嗡疾飛，一副不蜇到蘇雲禾誓不罷休的姿態。
“壞了，是黑毒蜂！”
姜小凡暗叫一聲不好，這種蜜蜂不是普通的採蜜蜂，而是專門偷蜜殺蜜蜂的黑毒蜂，它的毒性比毒蛇蠍子都猛烈。
現在正是授粉的季節，西紅柿地裡聚了很多蜜蜂，蘇雲禾無疑是捅到了馬蜂窩。
“別動，蜜蜂會追著活物攻擊！”姜小凡大喊一聲，示意蘇雲禾不要跑動。
黑毒蜂最喜歡攻擊移動物體，尤其對逃跑的獵物更加興奮。在蘇雲禾在跑過來之前，肯定會被蜇得滿臉大包。
蘇雲禾聽到姜小凡的話，立馬強壓住心頭的恐懼，硬生生地停下了腳步。黑毒蜂在她周圍嗡嗡亂飛，似乎在偵查獵物的情況。
蘇雲禾緊張地一動不動，眼睛餘光跟著黑毒蜂移動。她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生怕會不小心引起它的注意。
姜小凡慢慢朝她靠近，離她還有十幾步遠，都能感受到到她恐懼的心跳。
“這是黑毒蜂，毒性非常猛烈，你保護好眼睛和臉上的危險三角區。你慢慢往我這邊走。”姜小凡小聲叮囑道，一邊慢慢朝蘇雲禾走去，一邊讓她慢慢走過來。
姜小凡一邊朝蘇雲禾慢慢走，一邊小聲叮囑道，同時讓蘇雲禾也慢慢挪過來。
“你按我說的去做，上身保持不要動，先把身體重心放到左腳上，慢慢把右腳往前挪，對，非常好，然後重心放到右腳上，再把左腳往前挪，非常好……”
按照姜小凡的指揮，蘇雲禾往前挪了五六步。這時黑毒蜂突然飛到她眼前，似乎在確認獵物是死是活，嚇得蘇雲禾俏臉瞬間煞白。
過了一會兒，黑毒蜂振翅往左邊飛走了。
蘇雲禾長長鬆了一口氣，提著的心落了下來，不料那黑毒蜂從旁邊兜了一圈，徑直落在了蘇雲禾的肩膀上。
“小凡……”蘇雲禾嘴唇都白了，眼神無助地看向姜小凡。
“冷靜。”姜小凡離她只有五六步，提起靈氣灌進手裡的石子上。只要他再往前走兩步，就有把握擊飛黑毒蜂。
就在這時，黑毒蜂沿著蘇雲禾的肩膀，慢慢朝她的脖頸爬過去。蘇雲禾心裡一慌，下意識揮手去拍打黑毒蜂：“不要過來！”
“別動手！”姜小凡大聲阻止，但是黑毒蜂已經被激動，直接咬上蘇雲禾的脖頸。
“啊！”毒刺扎進肉裡，蘇雲禾疼得尖叫一聲。
姜小凡一個箭步衝過去，一把將黑毒蜂拍成一團肉泥，然後他扶住蘇雲禾肩膀關切道：“蘇總，你感覺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