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梁鑫的話，姜小凡頓時喜笑顏開：“那我就不客氣了，這個攤位我正好需要。我也不白拿你的，以後我可以替你出手一次。”
姜小凡隱約覺得這件事，不會就這麼容易結束，尤其是牽扯出了苗疆巫蠱分支。
換做別人，聽到姜小凡出手一次，就能拿到幾萬塊錢的攤位，怕不是會當場笑掉大牙。
見識過姜小凡手段的梁鑫，高興得幾乎快要合不攏嘴。
“那太感謝你了小兄弟，這份恩情我記下了，以後有需要的地方隨時招呼。如果你不嫌棄，以後就叫我老梁吧。”
從某種程度上來說，姜小凡替他出一次手，就相當於他多了一條命。
姜小凡心情也很激動，拿到農貿市場大戶攤位，意味著不用發愁西紅柿的銷路了。
再也不用像去年那樣，十里八鄉跑著賣西紅柿了。
“神醫大師，中午一塊吃個飯吧。”
趙鐵軍和梁鑫執意邀請，他們一個治好了腎疾，一個化解了血光之災，對姜小凡充滿了感激之情。
姜小凡推辭不過，只好同意和他們去。
飯後倆人要帶他去按摩，被姜小凡果斷拒絕了。因為從他們的眼神裡，姜小凡覺得不像是正規的那種。
作為老灣村的三好青年，姜小凡和黃賭毒勢不兩立。而且他還有點擔心被抓了，怎麼回去面對父老鄉親……
……
回到家裡，姜小凡把賺的錢交給母親劉玉蓮。
一共是208斤野山菇，蘇雲禾給結了5500元，除去收購的成本3924元，姜小凡這趟淨賺了1576元。
母親劉玉蓮緊緊握住錢，宛如做夢般喃喃：“一天就賺了1500元？那半個月不就夠還孔二狗了？”
姜小凡點了點頭笑道：“沒錯，最多半個月就能還完債，然後攢錢帶我爸去醫院治病。”
姜寶森突然愧疚地說道：“小凡，等爸的病好得差不多，你就回城市工作吧，這段時間耽誤你了。”
姜小凡心裡一酸，說道：“你說啥話呢爸，你為我辛苦一輩子了，我照顧你不是應該的嗎？再說了，我喜歡農村的環境和生活，我不想去城市了。”
姜寶森態度強硬道：“不行！你可是咱們村重點大學生，不能一輩子窩在這個窮山溝裡，必須要走出去。”
“爸，走出去是為了更好的回來，再帶領更多的人走出去，不是為了不回來。”姜小凡小聲嘀咕了一句。
姜寶森提高嗓門道：“這個事必須聽我的，在村裡能有什麼出息？靠下死力氣種一輩子地嗎？”
劉玉蓮拍了一下他肩膀，生氣道：“你吼什麼吼，不會好好說話嗎？非得再氣成腦血栓？”
然後對姜小凡說道：“小凡，你爸說的也對，現在村裡真沒有什麼路子。不上學的都出去打工了，靠種地連房子都蓋不起，更別說娶媳婦了。”
姜小凡沒有再說話，默默從兜裡掏出三萬塊錢，說道：“這也是我今天賺的。”
劉玉蓮張大了嘴巴，急忙問道：“小凡這錢是怎麼賺的？”
“這三萬塊錢，和昨天的兩萬塊錢，都是我賣藥酒賺的。昨天來的趙鐵軍，縣城農貿市場的負責人，就是他買的。”姜小凡把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什麼藥酒？你可別亂來，一不小心會弄出人命的！”劉玉蓮擔憂地說道。
姜小凡腦子飛速轉動，圓謊道：“不是我的藥酒配方，是給我營養液的同學的，人家是研究所研究出來的。賣藥酒的錢我先用著，等以後賺錢再還給他。”
“那西紅柿營養液，還有藥酒配方，不都是你同學在研究所研究出來的嗎？在農村你能弄出來？這說明還是要去大城市，才能有發展前途。”
姜小凡感覺腦瓜子疼，說來說去又被父親繞回來了，無奈之下他只好說道：“爸，等你病好了再說吧，現在家裡肯定離不開人。”
如果說在一週之前，姜小凡還想回城市去，那麼現在他已經改變想法了，那就是留在老灣村。
一來在農村賺錢並不少，今天的收入抵得上他在城裡幾天的工資；
二來可以和父母在一起，經過多年的體力勞作，父母日漸衰老，身體其實都有暗疾，他在家能幫父母調理調理；
三來就是幫助老灣村擺脫貧困，這些年村子貧窮災病不斷，連一條像樣的路都沒修，村小學支教老師走馬燈似的換，今年再沒有老師來，村裡學生只能去外村上學了。
既然冥冥中選定了他，不做出一些嘗試和改變，豈不是辜負了先輩們的傳承知識。
姜小凡來到西紅柿地，從龍頭山吹下的清新空氣，讓他的腦袋頓時變得清醒了。
“父親執拗讓我去城市，主要原因是農村發展不行，除了種地和採山貨，只要外出打工這條出路。”
“如果我能做出一些成績，就有底氣說服父親，讓父親改變觀念。現在收山貨基本穩定了，剩下的就是西紅柿地，這也是全家人的一塊心病。”
“大戶攤位已經到手，就等西紅柿成熟賣錢了。所以當務之急是讓西紅柿趕緊成熟……”
姜小凡捋順思路後，長長舒了一口氣。
他找到昨天施展過青澤術的西紅柿，見原本青色的果子已經泛紅，隱隱約約透出成熟的氣息。
“太好了，按照這個趨勢，兩天內就能成熟。”姜小凡狠狠揮了一下拳，幹勁十足地給西紅柿繼續施展青澤術。
半個小時後，姜小凡累得一屁股坐在地上。他體內的靈氣被耗空了，沒辦法再繼續施展青澤術。
按照目前的進度，給五畝西紅柿地都用青澤術，他最起碼得忙活小一個月。再等成熟再拉出去賣錢……父親的病拖不了這麼久！
“這樣效率太低了，得想想有沒有更好的辦法……”姜小凡皺眉思索，大腦飛速運轉。
“找到了！”過了幾分鐘，他眼睛忽然亮了起來。
他發現發現在巫神傳承裡，有一種叫聚靈陣的陣法，可以自動吸納空氣中的靈氣，然後源源不斷朝四周散逸。
“到時候再配合青澤術，就能事半功倍催熟西紅柿。不過銘刻聚靈陣需要龜甲，先去村診所買點龜甲。”
龜甲是一種中藥材，一般診所裡儲備的都有。姜小凡飛奔到村診所，將僅剩的六塊全買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