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大叔對眾人的話充耳不聞，風捲殘雲消滅完手裡西紅柿。他擦了擦嘴有些意猶未盡，目光又落在了姜小凡的攤位上。
“小夥子……”他剛開口準備說話，突然捂著肚子彎下了腰。
圍觀的人一看，紛紛大驚失色：“西紅柿吃壞人了？我就說這西紅柿有問題，他還吃了一大個。快報警，別讓攤主跑了！”
姜小凡皺了皺眉頭，起身準備幫中年大叔檢查身體。
他的西紅柿還沒有開張，就遇到這種麻煩的事情，後面的生意還怎麼做？
“快讓讓！”
中年大叔急得滿頭大汗，捂著肚子就往人群外衝去。熱心腸的人連忙攔住他，同仇敵愾地說道：“沒事，你不用怕，也不用跑。等警察來了，我們給你作證。”
“來不及了！”中年大叔臉憋成茄紫色，話剛說話只聽“噗嗤噗嗤”幾聲，當著眾人的面放了幾個臭屁。
“臥槽！”圍觀的人連忙捂住鼻子，紛紛往後面跑去。
有的人實在忍不住了，蹲在路邊乾嘔起來。這味道太特麼上頭了，怕不是攢了好幾年吧！
“不好意思，我說了讓讓的。”中年大叔老臉一紅，不過眼裡滿是輕鬆的表情。他感覺身體前所未有的舒暢，而且肚子裡有種久違的飢餓感。
“小夥子，給我來10斤，不是20斤西紅柿。”中年大叔也不管旁人怎麼看，徑直走到姜小凡的攤位前，從兜裡掏出兩張百元大鈔。
“好嘞！”姜小凡鬆了一口氣，從中年大叔手裡接過錢，麻利地稱了20斤西紅柿給他。
他剛才以為對方是要碰瓷，差點就準備聯絡趙鐵軍了。
中年大叔拎起西紅柿心滿意足地離開了。
圍觀的人看到這一幕，心裡不禁泛起了嘀咕。
“這會不會是託啊？”
“切，你見哪個託能憋這麼臭的屁？”
“管他是不是託，我們嚐嚐西紅柿不就知道味道了？”
“對啊，老闆可以嚐嚐嗎？”
姜小凡聽到眾人的議論，立馬拿起一個三斤多重的西紅柿，切成幾十個月牙小塊，然後笑著著眾人說道：“大家可以儘管免費嘗，好吃了再買，不好吃可以不買。明碼標價，童叟無欺。”
聽到姜小凡這麼說，眾人紛紛拿起西紅柿品嚐。有些本想矜持一下的人，見周圍的人吃得津津有味，忍不住也跟著吃了起來。
剛開始大家吃得很斯文，可是三兩口之後都震驚了。這西紅柿入口即化不說，還帶著一股水果的味道。
他們狼吞虎嚥地吃完，剛想伸手再去拿西紅柿，卻發現周圍都是同樣的動作，而攤位上已經空空如也。
他們訕訕地縮回手，悄悄把手指縫裡的汁水吸得乾乾淨淨。
姜小凡趁機高聲叫道：“天然西紅柿，有機無公害，不上化肥不打藥，10塊錢1斤，今天給大家優惠，買10斤送1斤，賣完為止。”
“10塊錢1斤雖然有點貴，不過這個口感也值了，就當買水果吃了。”有些人品嚐完立馬掏錢購買。
“對，還不到一包煙錢，買菸抽不如吃西紅柿，我吃完感覺身體很舒服。”
有人開頭就有人跟風，陸陸續續又有幾個人買。姜小凡忙得不亦樂乎，轉眼間就賣出去了三分之一。
這時有人大聲問道：“老闆，是不是隻要買10斤，不管幾個人買的，就送1斤？”
“沒錯，大家可以拼團買。”
姜小凡讚許地看了那人一眼，沒想到還有人能發現破綻，估計是拼多多的忠實使用者。
“誰想拼團？10個人1個團，送的1斤大家平分。可以拼1個團，也可以拼多個團。”聽到姜小凡肯定的答覆，立馬有人振臂高呼起來。
本來觀望的人紛紛動心，自發地組成一個個團。大家讓團長出面購買，然後將送的西紅柿平均，有的則是直接把送的切開分吃了。
姜小凡高興得咧開嘴，光是收錢收到幾乎手軟。一個個紅通通的西紅柿過稱裝袋，沒過多久兩大竹筐就見底了。
“老闆，你什麼時候再來？”有些沒有買到的人一臉遺憾地問道。
“五天之內還會來的。”
得到姜小凡的承諾，那些人才失落地離開。
隔壁肉攤老闆悄悄轉身，準備趁著混亂溜回去。姜小凡重重咳嗽一聲，大聲叫道：“老闆，你是不是忘了什麼？”
肉攤老闆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結結巴巴地說道：“小兄弟，我、我……”
姜小凡好整以暇地說道“是我自己去選一個豬後腿，還是你給我選一個？”
肉攤老闆一聽慌了神，急匆匆跑回去選了個小的，哭喪著臉送給了姜小凡。
姜小凡掂量了一下豬腿，差不多有十幾斤重，頓時眉開眼笑地說道：“謝了老闆，今天發大財啊。”
肉攤老闆臉色難看無比，像是吃了死耗子似的。他扇了自己一巴掌，自己真特麼嘴賤啊，輸掉這麼大一個豬後腿，回去該怎麼和媳婦交待啊。
姜小凡收拾好竹筐和雨布，開著三輪摩托離開農貿市場。
他臉上掛著喜悅的笑容，心裡盤算著今天的收貨。
今天賣的西紅柿大概有三百多斤，按照十塊錢一斤來算，再減去送出去的二十多斤，最終收入是三千塊錢左右。
這些只是催熟的十幾株，還有整整五畝地等著自己。
一畝地產量在七千斤左右，五畝地就是三萬五千斤，全部用聚靈陣催熟後，總共能賣三十五萬。
父親治病的錢綽綽有餘了！
姜小凡心情澎湃不已，直想在大街上大喊大叫，將這些天胸口的塊壘釋放出去。
不過他還是冷靜了下來，這一切都得益於巫神傳承。而聚靈陣和青澤術只是其中一部分，還有很多巫醫、巫相、風水等領域，如果全部吃透了不知道會怎麼樣。
姜小凡目視前方，街景在他視線裡快速倒退，他對未來充滿了期待。
“現在的任務就是，銘刻聚靈陣，先去藥店看看。”姜小凡一擰三輪摩托，朝經常給父親買藥的藥店而去。
……
此時已經快到中午了，在食味鮮酒樓的辦公室。蘇雲禾躺在內間的床上，一張俏臉佈滿了痛苦之色。
“蘇總，紅糖水給您放桌子上了，您還痛的厲害嗎？要不先吃點清淡的飯？”美女助理一臉憂愁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