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凡，你會按摩？”
劉玉蓮疑惑地問道，她不記得兒子還會這個技能。
“我最近在村診所學的，按摩能促進雙腿血液迴圈，對我爸身體恢復有幫助。”姜小凡連忙找個了理由。
“那就按按試試吧。”姜寶森心不在焉地說道，顯然沒把姜小凡按摩當回事。
縣城醫院都治不好的病，自學的按摩手法怎麼可能有用？
姜小凡讓父親趴在床上，伸手放在他的大椎穴上，腦海裡浮起一副人體經絡圖。
大椎穴是手足三陽的陽熱之氣交匯處，陽熱之氣由此與督脈的陽氣上行到頭頸，對下半身的氣血執行有著至關重要的作用。
按照巫神傳承巫醫術的口訣，姜小凡輕車熟路地推拿起來。
沒過多久，姜寶森感覺原本冰涼僵硬的雙腿，從裡到外都變得暖洋洋的。
“小凡，我的腿有知覺了！”姜寶森一臉震驚，他坐起來試著慢慢下床，不用柺杖竟然走了三四步。
姜寶森就像是在做夢一樣，這在以前簡直不敢想象。
自從腦血栓後遺症臥床後，他只能靠柺杖一點點挪動，好多次都動過輕生的念頭。
沒想到兒子又讓他看到了希望。
剛才他沒把推拿當回事，只是不想冷落兒子的一番心意。結果僅僅推拿了十幾分鍾，自己就能下床走路了，這比吃醫院開的藥都管用。
劉玉蓮趕緊上去攙扶住他，興奮地說道：“小凡，再按摩幾次，你爸說不定真能好起來。”
“肯定會好起來的。”看到父母臉上久違的笑容，姜小凡打心裡感到開心和自豪。
不過巫醫推拿術治標不治本，只能暫時讓父親站起來走路。父親腦血栓的根源在腦袋血管裡，巫醫術裡有幾種根治方法，但是都需要靈氣輔以針灸和丹藥。
姜小凡現在只學了巫醫推拿術，不敢輕易用靈氣去混亂嘗試。他決定先賺錢帶父親去康復醫院，等駕馭了靈氣和針灸再幫父親治療。
現在巫醫推拿術對父親有效，他就有了緩衝時間去賺錢。
……
第二天姜小凡吃過早飯，把鵝蛋菌裝上三輪摩托車，一擰油門朝縣城方向駛去。
剛走到村口，就碰到了騎著腳踏車的白素素。
“嫂子，你去哪？”姜小凡停下車問道。
“小凡，我去縣城辦點事。”白素素一甩修長渾圓的腿從腳踏車上下來。
姜小凡笑著排了排座椅：“我正好也去縣城，咱倆一塊吧。”
老灣村到縣城沒有通城鄉先，想進城要先起腳踏車到鎮上，再坐途徑鎮上的公交車，一來一回少說也要大半天時間。
“好吧。”白素素猶豫了一下，便把腳踏車推回家，坐上姜小凡的三輪摩托。
從老灣村到青源縣仍是坑坑窪窪的土路。村裡每年向縣裡申請修路，都被縣裡以財政緊張拒絕了。其實是老灣村實在太窮了，縣裡覺得沒有修路的價值。
姜小凡控制著油門速度，對白素素說：“嫂子你扶好了，小心別掉下去。”
“好的，你慢點開。”白素素坐在姜小凡旁邊，用力抓住座背上的鐵框。
三輪摩托車的前座很窄，勉強夠她和姜小凡並排坐下。隨著車子顛簸前行，她身體和姜小凡身體輕輕摩擦著，一股久違的異樣滋味傳遍全身。
自從她男人去世以後，白素素還從未和別的男人如此親近過。
這時，三輪摩托碾過一個深坑，前輪帶著車頭猛地一沉，嚇得白素素急忙抱住姜小凡胳膊。
“啊！小凡你慢點開。”白素素緊緊貼住姜小凡，聞到他身上強烈的男人氣息，腦海裡不禁一陣陣眩暈。
她羞得想要鬆開手，卻又害怕被顛下去，一時間心裡無比的糾結。
“嫂子你抱好我，這路太爛了，等我賺到錢，給你修一條柏油馬路。”姜小凡笑著說了一句。
白素素俏臉一紅，咬著嘴唇酸溜溜說：“你這張嘴就會哄人，以後不知道有多少女人會被你騙。”
“嫂子，你別汙我清白，我可是正經的老實人。”姜小凡一臉憨厚地笑道。
他手臂被白素素抱在懷裡，隔著夏天又薄又透的衣料，能感覺到軟軟彈彈的非常舒服，渾身骨頭似乎都輕了幾兩。
足足一個小時後，他們才趕到縣城農貿市場。在停車場放好三輪摩托，姜小凡揹著編織袋和白素素走進市場。
剛踏進農貿市場大門，各種嘈雜的聲音就撲面而來。姜小凡見這裡人山人海，有賣新鮮蔬菜農產品的，有擺著水盆賣魚蝦的，還有賣野山貨和調味料的……但凡餐桌上有的都一應俱全。
而來這裡買東西的人，大都是二道販子和飯店採購，也有縣城裡覺得便宜來買菜的居民。
姜小凡大致看了一圈，發現好位置都被佔完了，只剩下些犄角旮旯的攤位。不過在市場最中間的位置，有幾間單獨的門面攤還空著。
“小凡，先去管理處交十元攤位費，拿到臨時攤位號牌，就能擺攤賣東西了。”白素素介紹著農貿市場規則。
姜小凡點點頭，指著門口人頭攢動的門面攤位問：“嫂子，那些攤位怎麼租？”
“那是大戶攤位，只有收購商才有資格用，就還得和農貿市場有關係，不然空著也不會給人用。”白素素一臉羨慕地解釋道。
“原來是這樣。”姜小凡有些惋惜，他一進市場就看到那些門面攤位，位置好人流量大，估計不管賣什麼都不愁沒人買。
白素素給姜小凡介紹完，就去忙她自己的事情了，倆人在農貿市場門口匯合。
姜小凡來到市場管理處，見辦公室坐著一個負責人，正在聚精會神地看手機，時不時還發出嘿嘿嘿的笑聲。
“你好，我來交錢租攤位。”姜小凡笑著打了個招呼，不過那位負責人像是沒聽到似的，連頭都不抬一下。
姜小凡又提高聲音說：“你好，我來辦理臨時攤位手續。”
“沒看見正忙著嗎？一邊等著去。”趙鐵軍抬頭瞥了他一眼，低下去繼續看手機。
姜小凡湊過去一看，發現他手機螢幕上竟然是抖樂直播。一個化著濃妝衣著暴露的女主播，正彎著腰感謝刷禮物的大哥們，在她背後還豎著一根明晃晃的鋼管。
女主播故意用手遮著胸口，實際上在用力悄悄擠壓，聲音甜膩得讓姜小凡起雞皮疙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