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盡滅獨孤滿門之事轟動全城。

但要說精神上震動最大的,還是其餘五家關隴家族!

經過200多年時間,關隴勳貴之間透過聯姻等手段已經緊緊聯絡在了一起。

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正所謂兔死狐悲,唇亡齒寒。

如今李恪已將獨孤家盡滅滿門,誰知道下一個被滅的會不會是自己呢?

李恪的存在對於關隴勳貴們來說,簡直猶如一把懸在自己頭頂的達摩克利斯之劍!

讓這些勳貴們戰戰兢兢,寢食難安。

於是乎,

元家,趙家,

於家,侯莫氏,

四大家族齊聚於宇文府。

如今,唯有五大家族聯起手來,共同對付李恪!!

……

此時此刻,

宇文府,

四大家族的家主已經齊聚一堂。

為的就是請話語權最大的宇文家主宇文考拿個章程,商量謀劃下一步的打算!

不一會兒,在侍女的攙扶下,

一個白鬚老頭顫顫巍巍的從後堂走到眾人面前。

此人,正是前些日子被李恪氣的吐血的宇文家主,宇文考。

雖然宇文考經過多日休養生息留住了一條老命,

但是原本精神矍鑠的他此時已經是肉眼可見的蒼老和憔悴了。

可見,李恪斬殺其孫宇文韜一事,對其精神上的打擊,不可謂不大!

因此他對李恪內心的怨氣狠毒,不可謂之不深!

宇文考現在強撐著一口氣出來,為的就是打倒李恪,為其孫宇文瀚報仇!

“各位家主,都來了。”

宇文考雖然已經很努力的讓自己聲音聽起來飽滿有力,但是任憑他怎麼偽裝也改變不了其聲音虛弱的事實。

其餘四家家主紛紛起身道:“宇文兄,令孫之事我們都聽說了,我們都很痛心。”

“但是,您是我們關隴勳貴的主心骨。”

“您可千萬保重身體,不能倒下啊!”

宇文考露出一個勉強的慘笑,回應道:“多謝大家掛懷了。”

“我這條命,閻王他還不想收呢!”

“諸位來找我,不僅是為了只是說這些吧?”

趙家家主搶先道:“宇文老兄,您說的是啊!”

“您可不知道,在您昏迷的這段時間整個長安可都亂了套了!”

“獨孤府被滅門一事,宇文老兄您聽說了嗎?”

“我們正是為此事而來的!”

宇文考微微頷首,道:“此事我也才剛剛知曉。沒想到獨孤一族近兩百年的底蘊傳承,居然被李恪此豎子給生生斷送了!諸位對此事有什麼想法,都說說吧。”

元家家主接話道:“還能有什麼想法?現在都有人敢騎在咱們關隴勳貴的頭上拉屎撒尿了!”“咱們要是再不想出個法子反擊,那還了得?”

“還真當咱們是好欺負的?”

元家家主的話立刻引起了一陣贊同之聲:“說的正是啊!”

“咱們關隴六家崛起以來,何曾遭受過這等的羞辱?更別提那獨孤家還被滅了全族,斷了香火!”

“若是這次不殺李恪此子殺雞儆猴,天下人還真以為咱們關隴世家不行了呢!以後豈不是什麼阿貓阿狗誰都敢上來踩咱們一腳了?”

宇文考輕輕點了點頭,看來其餘四家家主的的想法和自己一致。

且不說李恪本就與其有殺孫之仇,退一萬步來說,真的如其所說:若是這一步自己忍讓了,今後關隴世家可就真的再也抬不起頭來了!

正所謂牆倒眾人推,破鼓萬人捶。

一旦被人知道你不行了,你的麻煩將會源源不斷找上門來的!

所以,這次無論如何都得給予李恪一次堅決反擊!

統一思想後,接下來就是具體的謀劃。

老大哥宇文考道:“既然諸位和老夫想的一樣,那這具體該如何反擊,諸位有什麼好的計謀嗎?”

其餘四家家主對視一眼,然後十分默契的異口同聲道:“一切全憑宇文家主吩咐,我等照辦就是!”

聽到此話,宇文考也不謙讓,直截了當說道:“好,既然大家抬舉我宇文考,那我也不藏著掖著了。”

“計謀嘛,我心中早已經想好了!”

“我的意思是,咱們就拿獨孤府被滅門一事做文章!”

“咱們要將這件事鬧大,鬧得越大越好!”

“鬧得他李二上不了朝,鬧得他李二不得不給咱們一個交代!”

其餘四人探進了身子,一副老狐狸的陰險模樣,問道:“具體該如何呢?”

只聽從宇文考口中冷冷的蹦出四個字:“抬—棺——逼—宮!”

“抬棺逼宮?”眾人又重複了一遍。

“沒錯,正是抬棺逼宮!”

“李恪滅族之事,既沒有聖旨,實乃是恣意妄為!”

“咱們把各家族中文采好的儒生們挑選來!”

“讓他們揪著李恪殘暴不仁,濫殺無辜為突破口,死咬住不放!”

“我就不信,他李恪敢挑戰儒家法理不成?”

“他要是有任何反抗,都可以拿來大做文章,讓天下儒家文人對其口誅筆伐!”

“這次,就算是用吐沫淹也要將其活活淹死!”

“最好能逼得令其自裁,或是逼的皇上下旨不得不賜死李恪此子!”

聽到宇文考的計謀,所有人心中大喜:“果然是一條妙計!”

“這次,不怕他李恪反抗,就怕他李恪不反抗!”

“只要他李恪殺了人,正好給咱們留下口實,抓住了把柄。”

“藉此,大做文章!”

“挑起天下文人的口誅筆伐,讓他李恪遺臭萬年!”

五人同時相視一笑,露出陰險的表情。

“這次,就給李恪小兒致命一擊!”

“絕不能再讓此子有翻身的機會!”

……,……

歷史小說相關閱讀More+

烈火南明二十年

青弋漁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