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是匪是兵，自己決定
“該死的！”
馬赫幾人開始捶胸頓足，心裡對徐峰的恨意陡然上升。
“都怪你一時衝動，等我出手不行嗎，非得自亂陣腳，現在又該如何是好？”
他狠狠地瞪了絡腮鬍一眼。
現在人也跑了，土匪們也瞧見他們追殺當家了。
只要後面雲鳶在東洲王軍隊的護送下返回山寨，自己說的所有謊言便會無情拆穿，到時候還不得被憤怒的山匪們撕成碎片？
可絡腮鬍也很無奈道：“我不動手能怎麼辦？真的就讓那賊娘們帶著人回去？”
“都他孃的別吵了！”
老山匪實在是聽不下去了。
以他多年的山匪經驗來說，雖然他並不認識那兩尊紅夷大炮究竟是什麼，但危機感已經縈繞在了他的心頭...
“不好，快，快跑！”
老山匪想跑，但他實在是錯誤地估計了紅夷大炮的射速和範圍。
隨著震天動地的兩聲巨響，五人紛紛嚇得一震，還沒等做出下一步的動作，那巨大的炮彈已經來到了他們的跟前…
砰，砰！！！
又是兩聲悶響，那巨大的鐵質炮彈已經深深砸在地上，當場就給絡腮鬍砸成了肉泥！
剩餘幾人心有餘悸，還沒來得及清醒，忽然眼前火光一閃。
無數的塵土和鐵片從那炮彈落地之處飛射而出，瞬間就給離得近的其餘三人紮成了刺蝟！
所有山匪都懵了，他們根本不知道那兩尊大炮是個什麼玩意，只知道接連幾聲巨響，自己的頭頭就死了一大半。
前後，不過一秒的時間。
“這，這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剩下的馬赫感到身子被無盡的恐懼所裹脅，那要命的鐵片狠狠扎入了他的雙腿和右胸，卻唯獨沒有刺穿他的要害。
撲通。
沒有任何還手之力的他跪在了地上，一雙眼睛驚恐又絕望地看著近在咫尺的北側門。
自己的所有夢想，自以為天衣無縫的計劃，在這一刻都成了笑話。
“為什麼…”
他看著閒庭信步朝自己走來的徐峰，只感覺到絕望。
“為什麼？因為你蠢。”
徐峰冷眼望向這個瀕死狀態的男人，那眼神彷彿在看一具冰冷的屍體。
他在馬赫的身邊站定，隨後猛地抬起腳，把一塊刺入面板的鐵板又狠狠往下壓了幾分！
“啊！！！”
慘叫聲驚醒了大多數山匪，徐峰這活閻王般的行為讓他們許多人心生怯意，卻也同時感到慶幸。
還好剛才我沒跟著衝上去…
這要是被東洲王給逮住了，真的會生不如死啊…
霎那間，馬赫對徐峰的仇恨就已經達到了頂峰。
【恭喜宿主，目標（馬赫）對宿主的仇恨值急速增加。】
【獎勵為：仇恨值50點。】
【宿主仇恨值餘額為：80點。】
徐峰原本火氣就不小，聽到這裡更是火冒三丈。
這狗東西，老子本來能賺足足五個人的仇恨值的！
若不是這傢伙帶頭追殺，他也不會著急開炮，待到五個人全部生擒，絕對要比現在划算。
想到這裡，徐峰腳下更是加了幾分力道，這讓原本就痛不欲生的馬赫感到更加絕望。
“徐峰…你這個畜生，是爺們兒就給我一個痛快，你這算什麼好漢！”
徐峰冷冷一笑。
“我有說過我是好漢嗎？”
“你們幾個狗東西，對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孩童動手，怎麼沒想過自己是不是畜生？”
這幫人的邏輯永遠是這樣，根本就不管自己做了什麼畜生事情，但只是你違背了半點人道，他們就能找各種理由來噁心你。
對付這種人，最好的辦法就是直接一巴掌上去。
馬赫劇痛攻心，根本沒有力氣反駁徐峰的話，只能用最後的力氣對著他破口大罵。
徐峰也懶得繼續跟他耗時間，他慢慢彎下腰撿起了一塊斷鐵，隨後對著馬赫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容。
“想要個痛快是吧，那本王就如你所願。”
只見他把鐵片放在了馬赫太陽穴邊，隨後緩緩抬起了自己的右腳。
意識到徐峰想幹什麼的馬赫頓時慌了，他怎麼也沒想到這個徐峰竟然會殘忍到這種地步！
“你…你想幹什麼…你！”
“死吧。”
砰！
徐峰蓄滿力的一腳狠狠踢在了鐵板上！
隨後，那鐵板深深扎入了馬赫的頭顱，可以說此死法絲毫不遜於被直接砸死的絡腮鬍。
“我的天…”
站在城內的雲鳶艱難地低下頭看了一眼曹衝，卻發現這個孩子竟然半點沒覺得震撼，甚至還對著自己眨巴了一下眼睛。
“我就說惹到大哥會死得很慘很慘，你現在信了不？”
“信…信了。”
不只是雲鳶，剩下的山匪們的腿肚子也開始發抖。
因為這尊活閻王在踢死馬赫後，又把目光挪到了他們的身上！
明明對方只有一個人，明明自己身後還有成百上千的兄弟。
可他身上散發出來的殺氣，卻好像能化作實體，彷彿只憑他一人便可將自己輕易撕碎一般！
當然徐峰也不是傻子，等到英布帶著幾百錦衣衛站定，他這才邁開步子朝著山匪們走了過去。
山匪們齊齊朝後退了一步，徐峰和錦衣衛彷彿來自地府的收命陰差，讓他們魂都要嚇飛。
“你們這些人，在今日之前便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按道理來說，本王應該將你們全部活捉，隨後一個個綁在城內廣場上，百姓們早已對你們恨之入骨，想必你們死狀會相當悽慘。”
山匪們都快哭出來了。
徐峰說的半點沒錯，在以前龍嵩掌權的時候，他們經常大搖大擺地下山進城，見到屋子就進，見到好看的姑娘就直接當場侵犯。
若是真按照徐峰說的那樣做，簡直要比砍頭還要痛苦百倍…
“王爺，我們知錯了，我們真的知道錯了！”
“求求您大人有大量，饒了咱們一條賤命吧，我們會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
“對，對！王爺我們可以投靠您，您讓我們幹什麼，我們就幹什麼，我們願意當您的親兵！”
徐峰聽到這話頓時笑出了聲。
“你們倒是會想心思。”
“你們本就是該死之身，我不僅不殺你們，還讓你們搖身一變成了王府親兵？天底下哪有這種好事？”
徐峰此言一出，眾山匪只能感覺到無盡的絕望。
王爺都這麼說了，那豈不是隻有死路一條。
想逃，又能往哪逃？
那兩尊大炮的威力人人都看得一清二楚，人跑得再快，還能快過炮彈？
就在眾山匪恐懼到極點之時，徐峰再次開口了。
只不過這一次，他帶來的是絕境中的希望。
“但本王念及爾等頭目雲鳶及時棄暗投明，本王之弟曹衝因此保全性命，故願寬恕爾等。”
眾山匪們紛紛又抬起頭來，眼神裡滿是對生命的渴望。
“王爺，只要您饒了我們一命，我們什麼都願意做！”
“對！我們什麼都聽王爺的！”
山匪們的反應徐峰很滿意，隨後放緩態度道：“很簡單。”
“過幾日，從京城而來的數萬大軍便要合力攻城，你們只需在此戰中充當先鋒，活下來的人即可成為名副其實的漢江城守軍，從此吃上皇糧。”
“就算是在本次戰鬥中陣亡者，本王也會向家屬派發陣亡撫卹，以忠義之命告知天下。”
徐峰這番話並不是單純地讓他們送死，而是一種考驗。
守城有三十尊紅夷大炮，再加上胡馬飛騎的弓箭和府兵們的火銃，基本上都不怎麼會出現近戰的情況。
到時候敵人倉促而逃，徐峰只是想讓他們在最前面進行追殺罷了。
但山匪們是不知道徐峰所想的，在聽到他的計劃後頓時感到無比的窒息。
數萬…萬人大軍？
要我們當先鋒去打？
山匪們不想答應，但他們也知道，這壓根不是徐峰在徵求他們的意見。
要麼當先鋒，去用命搏那從良為兵的機會。
要麼，現在就被徐峰用那些奇形怪狀的火器送去見閻王。
怎麼選，他們心裡已經有了答案。
“他奶奶的，不拼也得拼了！我願意跟著王爺幹！”
“老子也願意，殺就殺了，老子死也是以正規官兵的名義死的，這輩子也值了！”
越來越多的山匪響應起徐峰的號召，到最後幾乎所有山匪都開始放下武器振臂高呼。
“我等，願為王爺先鋒！”
“好！”
徐峰笑著對英布道：“帶著他們去操練幾日，留意一下這群人裡身強體壯者，可適當賞賜些許銀兩，讓他們看到好處，山匪們才會為你賣命。”
英布對徐峰的一通操作是心服口服，抱拳行禮後就招呼著山匪們往馬場走去。
就在徐峰準備打道回府之時，一個豪邁的女人聲音忽然從他身後響起。
“喂，東洲王，你小弟說你好色，那你對我有沒有興趣啊？”
沒等徐峰反應過來，一隻充滿野性魅力的大長腿已經纏在了他的大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