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齊東宮,太子寢房。

“你爹快駕崩了。”

宮玥淡定地坐在木椅上,鳳目中盡是淡定,完全沒有了前面幾次失敗的憤怒。

在她看來,徐峰已經不可能根除了,索性任由他去東洲。

“多虧了母后和舅舅,我徐天才有今天吶!”

今天可以說是徐天最高興的一天。

雖然司馬懿戰敗了,但自己那老爹終於是要死了,他等這一天已經等了太久太久。

“為君者,要有城府,要讓文武百官猜不透你的心思,你這樣如何能夠駕馭群臣?”

宮慎行對徐天這副模樣很是不滿。

如果可以的話,他真想讓徐峰來當這個皇帝,只可惜二人站的集團不一樣。

和徐峰這樣的人成為敵人,這不是好事情。

司馬懿就這麼跪在地上,頭也不敢抬起來一下。

一萬大軍全部“葬身”於漢江城外,在路上的時候他就跟快被打死的宮長青統一了口徑,現在他只能跪在地上等待審判。

很快,這三人的閒聊便結束了。

宮玥美目一轉,目光便挪動到了他的身上。

“在地上跪了一下午了吧,現在知道自己錯在哪了麼。”

司馬懿沉聲道:“仲達知錯。”

“錯在哪?”

“錯在讓一萬大軍葬身城外,指揮失利導致大軍慘敗,仲達該死。”

司馬懿自認為很誠懇,但他的話卻讓宮慎行笑出了聲。

“一萬人打三千人都不到的漢江城都打不下來,你的確該死,但我們要問的不是這個。”

宮玥接過話頭冷笑道:“跟隨你一起去的五將死了三個,唯獨就剩下你和長青沒死,你覺得我們會信你說的話嗎?”

司馬懿心中一驚,暗道宮玥什麼時候變聰明瞭。

這女人之前最多也只能用狠辣來形容,可今日卻給他一種深於心計的感覺,這實在不太對勁。

“仲達所言,句句屬實!”

“那徐峰給仲達服下了一枚每個月都要吃解藥的毒蟲丹,想讓小人充當他的朝中內應,這才把小人給放了回來。”

這關鍵時刻,他選擇了直接說實話用於自保,事實也證明他的選擇是正確的。

宮玥嗤笑了一聲道:“你司馬懿這麼聰明,竟然也會被徐峰用此毒計來威脅,可笑。”

“小人一時糊塗,這才…”

“罷了,本宮信了你很多次,你都沒有徹底拿下徐峰,我們已經厭倦了。”

“自己去戶部基層幹個小官兒吧,咱們這最近不需要你了。”

雖說被貶,但司馬懿還是長出了一口氣,好歹這命是保住了。

“微臣,跪謝娘娘隆恩!”

“慢。”

宮玥忽然站起身子來到了司馬懿跟前。

“走之前,還有一件事情要你去辦。”

“嗯?”

司馬懿疑惑地抬起了頭。

東洲,沿海涼城。

“將軍,將軍我們守不住了啊!”

“將軍,快下令撤軍吧,倭寇攻勢實在是太兇猛了,咱們的一千守軍,根本不可能擋住他們啊!”

城樓上,涼城守將黃堅滿臉的悲憤,猛地對著城下倭寇射出了一箭,當場便穿顱而入,射殺了一名倭寇頭目。

這些年,他就是憑藉著這一手無人能敵的精湛射術,以及一腔熱血,硬生生保衛了涼城的百姓平安。

但今天,倭寇攻破了某一處城門。

“你們都是飯桶嗎!明明只有兩千倭寇,為何會被攻破城門!”

黃堅怒了,涼城防禦工事他比誰都清楚,正常情況下不可能被攻破城門。

此事絕不尋常,定是有地方出了問題!

那傳令兵悲憤道:“是西城門的守軍嚴效國,他主動開啟了西城門把倭寇放了進來!”

“什麼?!”

黃堅又驚又怒,看著馬上就要翻過城牆的倭寇,他心中的憤怒更是收斂不住。

“狗日的嚴效國,老子堂堂大齊男兒,死也不當這個奸細!”

“兄弟們,隨我繼續殺敵,至死方休!”

“殺!!!”

喊殺聲威震天地,熱血男兒血灑滿城。

就這樣,他們血戰到了最後一刻,隨著身邊的兄弟越來越少,黃堅也感覺自己越發的力不從心。

“十五…十六…”

他的眼睛變成了徹底的血紅色,裡面甚至都不能稱之為血絲了,更像是鮮血直接潑在了瞳孔中一般。

站在死人堆裡的他,用最後的力氣抽出長刀,準備迎接下一個倭寇。

錚!

手中長刀和武士刀相對,哪怕已經是強弩之末,黃堅卻仍然把那倭寇彈開了出去,趁著他驚駭的時候砍出了一記猛擊!

“給我去死啊!”

唰!

鮮血頓時噴湧而出,可這血卻不是那倭寇流出來的,而是從黃堅的胸口。

隨著武士刀從背後插入心臟,黃堅用最後的力氣反手握刀,咬牙切齒地往身後刺去。

“啊!!”

慘叫聲頓起,黃堅心滿意足地閉上了眼睛。

撲。

碩大的身子癱倒在地,他眼前彷彿出現了一個身騎白馬的高大身影,那人的身後是百萬雄獅,等著將這些侵略者全部砍殺殆盡。

“王爺,就靠您了…”

帶著對城內百姓的憂慮和對徐峰的期盼,涼城最後的將軍徹底閉上了眼睛。

不久後,一個身著武士鎧的男人站在了他的跟前,抬起腳猛地踩在了黃堅的屍首上。

此人頭戴斗笠,臉戴紅色獠牙金屬面罩,身上則穿著紅色武士板甲。

陰冷的眼神從面罩眼窩中透露出來,這眼神中帶著無盡的恨意和殘忍。

“黃堅啊黃堅,整整三年過去了,我早就說過,你不可能守這涼城一輩子的。”

“來人,把他的屍體拖下去,身上盔甲全部扒光,給我吊在城樓之上,讓其他城池的守軍們看看,我們的帝國士兵是多麼勇猛!”

“遵命!”

他身邊立馬走上前了一個小卒,面露難色道:“松下將軍,黃堅堅持戰鬥到了最後一刻才死,按理來說,他的死法應配得上我等武士道最高敬意,吊在城樓上…是不是太侮辱這位英雄了?”

他便是那被彈開武士刀的倖存者,黃堅戰死沙場的形象深深感染了他。

對於北海道的浪人來說,他們很敬佩黃堅這樣的人。

但他卻看錯了自己的這位上級。

松下的笑容頓時一僵,用一種難以置信的眼神望向了這個小卒,隨後又換成了滿臉的微笑。

“好,你很好。”

“身為帝國計程車兵,你仍能堅守武士道精神,實在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你這樣的人才當一個小兵,真是可惜了!”

小卒沒有聽出來松下的言外之意,卻也覺得有些不對勁,只敢暗暗抬眼偷瞄了一眼松下的表情。

這一看,他才發現長官正用一種吃人的眼神盯著自己!

不好!

“來人,把他和他所謂的英雄一起帶下去。”

松下一把揪住了小卒的頭髮,隨後紅著眼睛狠狠道:“我打了這涼城整整三年,你還覺得他是英雄,是什麼英雄?殺了我們幾千上萬帝國士兵的英雄嗎!”

“給我拖下去,用鐵鍋蓋著老鼠放在他的胸口,讓他好好體驗一下英雄的死法!”

“不要啊,不要啊將軍!”

那小卒大喊著被拖了下去,剩下計程車兵們不發一言,只是默默地低著頭看著手中沾血長刀。

松下用審視的目光掃向這些浪人,其恐怖的壓迫感讓他們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你們誰還覺得黃堅是英雄,現在就可以站出來。”

“本將軍,會幫你們踐行所謂的武士道精神。”

現場鴉雀無聲。

他們多是來自北海道的浪人,雖然有時候的確一根筋,但他們不傻,這時候站出來絕對會死得很慘。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他們的長官松下武田要比守城的大齊守軍更加可怕。

見手下的人再沒有話講,松下武田頗為滿意,微笑著拍了拍他們的肩膀。

“不錯,很不錯,你們都是帝國最聰明計程車兵,也是我武田最得力的手下。”

“忘記之前的不愉快吧,我們帝國的鐵蹄已經踏破了這大齊最堅固的城池,接下來我們定會一馬平川,直取大齊京城!”

說到這,松下武田忽然發出一聲淫笑,眼裡的貪婪之色絲毫不加掩飾。

“但在此之前,涼城內還有五百多戶居民,這些居民家中可是有不少的女人和財寶…”

“全軍聽令,隨本大將血洗涼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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