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時候,雲初走進來萬年縣縣衙。

這一次,萬年縣全體一同仁來的都很早,排著整齊的隊伍恭迎縣尊的到來,只是跟往常不同,這一次,就連縣衙裡的雜役們也站在最後面。

雲初在衙門口的告示牌子前下了馬,把韁繩交給門吏,就開始檢視告示牌上的告示,見上面最新的一張告示也是兩個月前的,內容是發放儲糧的。

雲初轉過頭看著門吏道:“怎可如此怠政?”

門吏彎腰道:“君侯不在之故。”

雲初冷哼一聲道:“我死了,你們就不幹活了?”

話出口,雲初才覺得這話不該對門吏說,就跺跺腳揹著手踏進了萬年縣縣衙。

見沈如等人正肅手恭迎他,不好在這個時候批評人,就拱手道:“有心了。”

眾人一起插手還禮道:“恭迎縣尊迴歸。”

雲初擺擺手道:“今年的年假取消,期間雙倍俸祿,除祭祀之外,一例不得缺,沈如,張甲,陳洪明你三人來我公廨,其餘人等散了吧。”

等雲初回到自己的公廨,立刻就發現裡面的陳設有了不小的改動,就皺眉道:“怎麼就如此的多事?”

沈如面不改色的道:“武承嗣在這裡待過一天,劉納言也在這裡待過幾天,底下的人覺得不吉利,就重新打掃了一遍,裡面的陳設也換掉了。”

雲初看一眼已經點燃的紅泥爐子,就放過了這件事,等銅壺裝滿水坐在火爐上之後才道:“說說,萬年縣受到了多少損失?”

沈如眼中閃過一絲得意之色,而後躬身道:“縣尊命屬下看家,屬下雖然沒有開疆拓土,封狼居胥的本事,不過,當一介守家之犬還是勝任的。”

雲初長嘆一聲道:“所以,你們把那些人的目光全部吸引到了資金池上去了?”

沈如笑道:“既然君侯曾經說過,資金池遲早要爆,屬下就覺得,晚爆不如早爆,爆在我們手中,不如爆在旁人懷裡。

如此,我萬年縣以後也能少來一些豺狼。”

雲初抬眼看一下沈如道:“你該離開萬年縣了,就你這個本事,留在這裡屈才,想去哪裡儘早想好,趁著我這個時候說話算話,推薦奏章我來寫。”

沈如嘿嘿笑道:“下官想爭一爭戶部度支司郎中這個職位。”

雲初笑道:“一上手就是肥缺,也不怕撐死你。”

沈如道:“既然下官能將萬年縣的財賦整理的清清楚楚的,沒理由整理不清楚一個戶部的度支。”

雲初嘆口氣道:“野心都不要太大了,也不要太著急升官,這段時間當官不是一個好時候,官越大,倒黴的機會就越大。”

沈如道:“除過這個度支郎中還能入眼,餘者,不足論。”

雲初點點頭道:“那就等年後吧,流水牌子的事情不解決清楚,我也沒臉幫你爭奪度支郎中這個職位。”

沈如道:“自然如此。”

處理完沈如的事情,雲初又看著張甲道:“了不起啊,合陽令這個正七品的政務官都看不上,你想幹啥?”

張甲理直氣壯地道:“屬下這個縣丞乃是從六品,去了合陽豈不是降職了?”

雲初笑道:“從六品的庶務官跟正七品的正印政務官那個更好你分不清楚嗎?”

張甲陪著笑臉道:“屬下還是覺得跟在縣尊後面安心一些。”

雲初見張甲油鹽不進的,也就不理會他了,就對戶房主事陳洪明道:“你的經歷差了一些,想要直接晉升主簿,吏部銓選這一關可能過不去。”

陳洪明插手行禮道:“卑職做好了再立新功的準備。”

雲初點點頭道:“你準備從哪裡立下功勳呢?”

陳洪明道:“請縣尊准許屬下跟隨在身側,隨時參與流水牌子復活一事。”

雲初嘆息一聲道:“別為了升官連命都不要了,不划算。”

陳洪明笑道:“富貴險中求,卑職做好了準備,再者跟隨在縣尊身後,卑職也不知道哪裡會出危險。”

雲初笑著搖搖頭,就結束了正式的談話。

眼看著爐子上的水開了,張甲很快就弄好了罐罐茶,四人喝了一遍茶水之後,雲初就對沈如道:“既然你保住了萬年縣的元氣,那就亮出來給本官看看。”

沈如笑道:“請縣尊提出具體要求。”

雲初笑了一聲道:“一切如昨……能辦到嗎?”

沈如大笑道:“這是自然。”

雲初笑道:“那就去辦吧。”

張甲在一旁陪著笑臉道:“也不知今年的獎金能不能發,按理說滿城商賈都在倒黴,要是按照縣尊一切如昨的說法,這筆錢一旦發下去了,會不會被人戳我們的脊樑骨?”

雲初道:“照常發,規矩既然已經立下來了,大傢伙都藍著眼珠子等這筆錢呢,既然準備好了,那就發下去,記得今年的物資採買豐富一些,可以多一口羊。”

張甲躬身領命,見雲初再一次端起了茶杯,知道雲初習慣的三人也就紛紛告退了。

雲初花費了整整一個上午的時間充當人形印章,其中刑事判決的文書就佔了所有文書的一半左右。劉納言,武承嗣這兩個混賬,是一點正事都沒幹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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