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績對蘇定方道:“你去把惡犬弄成瘋狗吧。”

蘇定方點點頭,起身就離開了。

程咬金對李績道:“為什麼不把雲初弄瘋呢?”

李績道:“他本來就是一個瘋子,如果再瘋的話,沒人能預料到他能幹出啥事情來。”

“你不是說他是現有的將軍中最沉穩的一個嗎?”

“是的,他只是看起來沉穩,實際上他是最瘋的一個,老夫總覺得他的身體裡裝著兩個鬼魂……”

程咬金道:“要不要通知韋,杜,竇,獨孤,裴那些人?”

李績瞅著程咬金道:“你想要那些人手裡剩餘的單據?”

程咬金道:“我們的損失總是需要找補回來才好。”

李績擔憂的道:“你去了怎麼說?”

程咬金道:“老夫會告訴他們,他們已經盡力了,接下來,就要看我們出手了。”

李績道:“事後如何自圓其說?”

程咬金道:“他們若是逃過一劫,老夫就說,天使遇襲,不可輕舉妄動,如果不能逃脫,老夫不用跟任何人解釋。”

李績道:“那就去吧。”

程咬金一口喝乾了杯中酒,起身就離開了英公府。

雲初沒有等到公孫回來,看樣子裴氏覺得雲初只是在嚇唬他們,不過呢,也就是因為他們如此想,雲初才確定裴行檢與此事無關。

假如是裴行檢主持此事的話,這個時候,他自己就會過來,對面鼓,當面鑼的跟雲初把事情說清楚,也把自己的要求說清楚,然後看看兩人有沒有可以商量的點,再然後火併一番,以武力決出勝負。

事情談不攏直接訴諸武力,這在雲初看來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事關幾十上百萬貫的錢糧,就算是累世大族,也經不起這樣的損失,送百十條人命進去爭取一下是絕對合理的一件事。

公孫沒有回來,就說明人家覺得他雲初不敢拿人家怎麼樣。

雲初實在是想不通,自己背後是皇帝李治,這一刻他本身代表的就是李治的利益,他們憑什麼會認為,自己處在劣勢的時候不會耍流氓動刀子?

瑞春拿給自己的旨意裡面說的很清楚,為了挽救長安經濟,他如今身負著傳說中的,皇權特許,先斬後奏的權力,在使用了所有明面上的手段之後,他們憑什麼會認為自己會選擇隱忍,吞下這口惡氣?

就憑裴婉瑩肚子裡的那個孩子嗎?

派來一個裴氏外室跟自己談條件,卻什麼籌碼都不給,就靠公孫那一身肉?

這也太兒戲了吧?

自己在這百花樓上大宴賓客了整整一夜,來的時候是眼前這些賓客,現如今,酒宴都要散了,還是那些賓客,一個不多,一個不少。

既然所有人都不想談,那就不要談了……

雲初見雲瑾又睡著了,就把這個孩子用自己的狐裘給包起來放在身邊,沒事多看看自己沉睡的光頭兒子,也比看那些腌臢之輩來的舒坦。

周興率領一百二十個來自洛陽的刑部捕快,站在驛站門口頗有些意氣風發的模樣,他很當那些高高在上的人被自己抓進監牢之後,是不是還能表現出高貴的模樣。

滿世界的勳貴,周興就承認雲初這個勳貴是高貴的,且不說依舊在長安城流傳的雲初在百萬軍中七蕩七決殺透重圍的故事,僅僅是他昨晚剛剛作的那首《將進酒》,周興都理所當然的認為雲初可以揹負高貴之名。

刑部的驛站就在西市後面的佈政坊內,基本上所有從洛陽來長安公幹的人都會居住在各自衙門的驛站裡。

周興面對排隊站好的刑部捕快道:“長興坊裴氏,起居舍人裴炎府邸,本官已經得到確鑿的證據,此次壞長安流水牌子,導致長安大亂的罪魁禍首便是此人。

此次前往,本官要求,擒拿裴氏所有成年男丁,搜查裴氏各處庫房,地點,守衛幾何,本官隨後就會下發。

一定要仔細,此次與以往不同,管住自己的手,千萬莫要在此次搜查中心懷僥倖,貪瀆財物,所有財物都是過了明帳的,少一文,就掉一顆腦袋,莫怪本官言之不預。

此次搜檢,分四隊人馬,黃覺,程功,你二人隨本官直奔裴炎府邸,何清,商仲你二人帶隊直奔光行坊裴氏倉庫搜檢,若是遇到阻攔,殺無赦!”

隨著四位捕頭拿到了各自的任務單子之後,周興就帶著這一百二十人的武裝捕快,離開佈政坊,此時,天邊微微亮,長安城坊門還未開啟,路上不見任何行人。

周興坐在一匹高頭大馬上,周圍盡是身材魁梧的捕快,耳聽得眾人馬蹄如雷,周興忍不住心頭的高興,腦海中已經開始幻想起居舍人裴炎在自己腳下婉轉哀嚎的場面。

馬隊才拐出光德坊外牆,就聽對面吐氣開聲,緊接著兩面飛輪就徑直向周興的面門飛了過來,周興大叫一聲,直接從戰馬上滾落,兩柄佈滿鋸齒的飛輪卻斬斷了身後捕快的脖子,眼看著鮮血狂飆,頭顱飛起。

“敵襲——”

落馬的周興狂撥出聲,其餘反應過來的捕快也紛紛大喊,聲勢駭人卻無人立刻出戰迎接對面湧出來的蒙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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