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納外族人為己用,到底有沒有問題?

正確答案是——沒有問題,這甚至是有中華一族以來最成功的做法。

在大唐時代,就已經沒有什麼東夷、西狄、南蠻、北戎的說法了,對於異族人,大唐目前最流行的說法就是——胡奴。

按照大唐律例,外國人入大唐者,必須有玉門關,營州,廣州簽發的身份牌、引路牌,有祖宗族譜。

有當地都護府的官員舉薦。

入大唐已經非常難了,來了大唐以後也是被嚴格管理的,而且離開的話不能帶走大唐女性,只能帶走個人財物,與交易的貨物。

太宗皇帝曰:胡人人面獸心,微不得意,必反噬為害。

魏徵曰: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強必寇盜,弱而卑伏,不顧恩義,其天性也。

這是大唐初年朝廷之上對於胡人的普遍看法。

現在不一樣了,已經有很多年,胡人都沒有禍亂中原了,人們似乎漸漸忘記了胡人對中原的傷害。

秉持著一顆善良的心,突厥人,契丹人,羌人,奚人,摩訶一族,昭武九姓,遼東三郡,乃至倭國人似乎都可以在大唐擔任官職了。

這種人在洛陽有很多,長安軍中有一些,城裡有一些突厥勳貴,萬年縣,長安縣任職沒有,一個都沒有,主要是雲初認為長安乃是皇城之地,用異族人有失觀瞻。

雲初當然知道使用異族人當官,有助於儘快完成大唐的民族大融合,有助於穩固邊境,可是,在大唐世代,化外野民一般都聽族長,或者部落頭人的,他們沒有啥國家概念,只要族長,頭人想要造反,他們就必然會造反。

營州的奚人,契丹人朝廷給他們配備了牲畜,分派了土地,還派司農寺的農學博士教授他們種地,健康的飼養牲畜。

結果,在奚人,契丹人造反的時候,他們第一個殺的就是那群太子派去的對他們只有好處,沒壞處農學博士,聽說那些人死狀極為慘烈。

雲初一直都認為,那些都護府麾下的異族人,最需要改良的是那群族長,頭人,在國內,最需要改良的是豪門、勳爵、顯貴、以及地主,可惜,皇帝做事情沒有做徹底,就目前的狀況來看,還不足兩成。

雲初也知道,想要依靠李治這個世界上最大的豪門,主動地去徹底的消滅特權階層,這是不可能的,人家之所以冒險去針對豪門,勳爵,顯貴,地主的目的在於打擊這些人的勢力不讓他們中間出現一個能威脅到皇權的門閥。

只有更多人開始對這些特權基層不滿的時候,才有可能發生一點改變。

從溫柔那裡出來之後,雲初又去了一趟曲江的交易大廳,在大廳裡坐了半個時辰,在這半個時辰中,只有六單交易。

就這六單交易,還是那些商賈們發現了怒氣衝衝的雲初,恐懼之下匆匆成交的。

雲初看過交易單據,數額都不大。

曾福邀請雲初去了樓上辦公室,關上房門之後道:“已經很好了,當初流水牌子爆雷,長安受損最重,所以恢復起來也最慢,現如今,晉陽的交易量最高,成都次之,揚州再次之,洛陽流水牌子與長安流水牌子表現最差。”

雲初冷哼一聲道:“晉陽,揚州,成都三地的商賈,他們的商道一般都在偏僻之地,在那些地方攜帶大量的銀錢進行交易,本就是取死之道,就算流水牌子還有危險,比起被強盜們搶劫的危險來說,流水牌子爆雷的那點危險就不算啥了。”

曾福笑道:“君侯要求太高了,長安,洛陽兩地的流水牌子已經有了成交量,就已經很好了,咱們總不能派人去搶劫那些不願意透過流水牌子交易的商賈吧?”

雲初想了一下道:“那就把懸賞工會那邊停業整頓一段時間吧,在這段時間內,所有刀客,劍客,護衛,打手,都要重新登記,我們要進一步加強對這些人的管理,免得這些混蛋在長安是良民,離開長安就變成土匪,強盜的,這樣不好。”

曾福偷偷的看一眼雲初的臉色,就小心的道:“剛剛興起的鏢局,快腳……”

“都在整頓之列,鏢局要追查直系三代,三代中但凡有罪,囚,流者不得經營鏢局,不得經營急腳。”

曾福吞嚥一口口水道:“如此一來,那些商隊就招攬不到護衛了。”

雲初面無表情地道:“他們在流水牌子上交易,就沒有這些困擾了。”

曾福更加小心的道:“這樣會不會引起商賈們的反對?”

雲初瞅著曾福道:“什麼時候,商人也可以左右官府的決策了?”

曾福連忙點頭,覺得縣尊說的很對,商賈們既然不給君侯面子,君侯自然也不必給他們顏面,他們不能只享受官府給他們安置的好處,不能不考慮到官府的難處。

現在,唯一的難處就在於,想在經營鏢局,急腳,護衛這三個行當裡找出一個三代都是良民的人,比在平康坊找良家女子還要艱難一些。

不過,這樣也好,那些商賈們如果想要平安做生意,就只有流水牌子這麼一個渠道了,畢竟,那些沒辦法繼續經營鏢局,急腳,護衛的強人們,沒了正經飯吃,就只好再次上山當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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