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白雲寺出來,雲瑾,溫歡對視一眼,兩人的神情都不算太對勁。

來到浣花溪邊的時候,雲瑾在忍不住對溫歡道:“我以前一直以為少林寺才是給佛門幹髒活的,沒想到卻是他們。”

溫歡嘆口氣道:“我也沒有想到文殊院居然是那樣的一個藏汙納垢之所。”

雲瑾嘆口氣道:“蜀中多美人,蜀中多美人,原來是這麼一個多法,這讓我想起阿耶給我講過的塞人部落,在女孩子已經能夠分辨妍媸的年齡就帶走漂亮的,他們這些出家人幹這些事情真的不怕佛祖降罪嗎?”

溫歡笑道:“我們這些人說不定就是佛祖派來的,要不然,你怎麼會沒來由的因為一件小事情就想弄文殊院呢。”

雲瑾道:“說真的,我只是單純的不喜歡澄空和尚,阿耶沒有阻止我,估計也是天然的不喜歡澄空這個和尚。

崑崙奴,新羅女,菩薩蠻……還不夠長安,洛陽人耍的嗎,什麼時候蜀女也成了人人爭相蓄養的玩物了。”

“蜀中入長安的貨物種類其實很有限,能稱得上是大宗貨物的只有蜀錦,蜀繡,茶葉,桐油四種,偏偏蜀中入長安的道路逼仄難行,這些東西即便是運送到長安,走的也是長江水路,三峽口子上有暗礁,走一趟船就跟死一次差不多,等蜀中大宗貨物從揚州走運河再到長安,路費就能佔八成,在長安市場上競爭力不強。

原本蜀中可以不靠長安,洛陽兩地的,現如今,全天下最有錢的地方就在長安,洛陽,他們想在這兩個地方賺大錢,就只能考慮活物了,比如蜀女。”

雲瑾折下一根柳枝道:“渡海他們準備突襲文殊院,真的只是為了拯救那些蜀女嗎?”

溫歡嗤的笑一聲道:“如果文殊院皈依在禪宗門下,他們說不定能為販賣蜀女弄一個光明正大的名頭出來,你沒聽渡海說文殊院內多吐蕃僧嗎?

我覺得定然是文殊院與佛門的信仰起了衝突,這才導致渡海禪師此次要對文殊院下重手的原因,對於渡海來說,什麼蜀女之類的事情其實都是小事,唯獨信仰不能有差。”

雲瑾丟掉柳枝道:“論起心狠手辣,還要看這些和尚的。”

溫柔嘆口氣道:“想想就知道啊,沒有一點心狠手辣的本事,將來怎麼在蠻族遍地的雞足山立足呢?”

兩人回到七星橋大軍駐地,將與渡海禪師會面的情形告知了雲初。

雲初對在一邊旁聽的周興道:“說說你知道的訊息。”

周興嘿嘿笑道:“某家只知道歷代的文殊院方丈俗家姓氏為楊。”

雲初不滿的道:“前隋的國姓?某家看文書上說,隋煬帝楊廣的兒子楊昭大業二年就死了,留下來了三個兒子,燕王楊倓,越王楊侗,代王楊侑,一個被宇文化及給殺了,一個被王世充給殺了,剩下一個是被高祖皇帝給殺了,這三位殺人,都沒有留後患的習慣,這裡怎麼還有國姓?”

周興道:“確實如此,這人呢,就像嶺南的大蟑螂,一腳踩扁,死的不能再死的時候,等人走開,那隻大蟑螂的屍身上就能孵出更多的小崽子出來,殺不勝殺。”

雲初道:“既然文殊院跟前朝餘孽有關係,待本帥調動大軍一鼓而滅便是了。”

周興搖搖頭道:“不能動用大軍。”

雲初道:“對待前朝餘孽不可有絲毫的仁慈之心。”

周興無奈的道:“下官知曉大帥急著拿文殊院裡藏的那些錢,可是呢,文殊院裡錢,可不是文殊院的,而是蜀中大大小小官員跟富戶的。

要是大帥強行扣押那些錢,說不定會把蜀中逼反,如此一來,我們誰都承擔不起這個責任。”

雲初攤攤手道:“那怎麼辦呢,那些錢的用處我都安排下去了。”

周興道:“只能悄無聲息的拿走。”

雲初遺憾的看著雲瑾跟溫歡道:“你們想好辦法了沒有?”

雲瑾道:“先是渡海禪師與文殊院起了道統之爭,然後,這場鬥爭白熱化,再然後打起來,最後砍死不少的文殊院和尚。

我們的人假裝是佛門信徒,對文殊院騷擾,不斷地騷擾,讓文殊院的和尚們風聲鶴唳,讓他們確認僅僅憑藉自己的力量無法保護文殊院的香積廚。

逼迫他們轉移這些錢財,只要錢財離開了文殊院,我們就有很多機會得到這些錢。

然後渡海禪師他們趁機攻佔文殊院,拯救出藏在寺廟裡的蜀女,將文殊院的罪行昭告天下,今天又從周叔叔的口中得知澄空和尚乃是前朝餘孽。

咱們再往文殊院裡丟一些甲冑,兵刃啥的,估計那些存錢在文殊院裡的官員跟富戶們就不敢追問他們存在那裡的錢財的下落了。”

雲瑾大致說了一下自己的計劃。

溫歡繼續道:“我問過人了,文殊院與青城泰安寺交往頗深,甚至可以說泰安寺其實就是文殊院的別院,因為度牒的緣故,文殊院在成都城裡的力量不足,而泰安寺就沒有這方面的忌諱,他們招納了大量沒有度牒的和尚,所以,我覺得不能只考慮水路,還要考慮陸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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