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初還只是一個小卒子的時候,劉仁軌在朝堂上大開大合的戰鬥,當雲初暫露頭角之後,劉仁軌就消失不見了。

這在政治鬥爭中叫做——換行。

雲初,劉仁軌一起在政壇上大放異彩那叫別有用心。

現在老劉要發怒了,雲初自然就不吭聲了。

劉仁軌朝魯王李靈夔拱手道:“法子都教給你們了,你們卻不忙著辦事情,反而想著把罪責往長安這邊推。

老夫就等著,看你們如何作為。”

雲初扛著牛腿道:“快走吧,我一會還要剝牛皮,慢了,這牛肉可就不新鮮了。”

劉仁軌居住的地方就在留守府的後堂,不過,他的家還是一如既往的貧窮。

她老婆只有兩個侍女兩個嬤嬤,劉仁軌自己只有一個老僕,一個馬伕,以及朝廷給他配備的十二個武裝護衛。

說起來難以置信,劉仁軌家裡居然沒有廚子,平日裡的飲食,就是依靠兩個丫鬟跟兩個老嬤嬤,雲初來了,劉仁軌老婆要親自下廚,被雲初婉拒了,他吃過劉仁軌老婆做的飯食,怎麼說呢,劉仁軌老婆在茶飯一道上實在是沒有啥天賦。

雲初的短刀非常的鋒利,切割牛肉跟切割豆腐一般順滑。

劉仁軌眼看著雲初將牛腿剝皮,分割,在一邊剝著大蔥道:“難以避免了。”

雲初道:“銅柱這樣傾斜著安置兩天,會彎曲的。”

劉仁軌抬頭道:“你的關注點總是與人不同。”

雲初將牛肉切割成巴掌打的薄片,一層層的碼在盤子裡道:“我已經很確定,這一次的事故就是天災,告訴你啊,這世上的工具越是簡單,其實就越是可靠,越是精密的東西,可靠性就越差。

大匠們能在短時間內搭建出這樣一個複雜的構造,並且協同配合的如此之好,我其實挺佩服的,既然已經透過第一次試驗,尋找到了這個大型機構的薄弱處,再加固之後,就能萬無一失的把事情辦好。

可惜,洛陽來的人,他們想的不是把活幹好,而是想著如何能沒有責任。

這就很操蛋了,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們怎麼可能會沒有責任?

皇后要的是事情完美無缺的辦好,可不是想著要處理誰。

早早的把柱子插到它應該在的地方,就是最大的功勞。

柱子這麼高,這麼重,工程難度可想而知,中間出點小事情,是難以避免的,皇后是可以理解,也能原諒的。

而且,對於工程,皇后是一竅不通,到時候怎麼說,還不是看這群幹活的匠人怎麼說?

現在好了,這群蠢豬非要把好好的工程上的事情,非要扭轉到皇后擅長的政治鬥爭上來,你覺得,以他們的智慧能騙得過皇后的法眼?

自己找死,怨不得旁人。”

劉仁軌點點頭道:“是這個道理,那就看他們的命好不好了,可惜,想要豎起一根直溜溜的柱子是不可能了。”

雲初道:“那就要看朝廷上的那些慣會拍馬溜鬚之輩,能給這根彎曲的柱子一個什麼新的含義了,就怕別人說,大唐的德性不可直中取,只可曲中求,那就完蛋了。”

劉仁軌道:“露臉的事情把屁.股露出來了。”

眼看著一根牛腿肉被雲初切成一大盆薄片,雲初就把牛骨頭用斧頭砍斷,丟進大鍋裡熬煮,對劉仁軌道:“熬出骨油,加精鹽胡椒,跟麥面一起炒,炒到微黃,每日早起來一碗牛骨炒麵,保證你老劉可以活到八十歲。”

劉仁軌點點頭,毫不客氣的接納了雲氏秘方。

雲初很想吃麻醬牛肉,可惜,沒有花生這個東西,純粹的芝麻醬不好吃,就乾脆調製了一盆辣醬。

劉仁軌的兒子們都在為官,劉仁軌老婆也沒有把兒媳婦留在身邊伺候,所以,雲初,劉仁軌,以及他家夫人,三人就著湯鍋吃了十斤牛肉,三斤酒,一口菜沒吃。

雲初吃完飯,再次路過皇城門口,發現那根柱子還孤零零的吊在半空中呢,路過絞盤的時候,發現那裡的牛肉還沒有被清理乾淨,就連一頭被被掛在鐵鏈上的傷牛還在那裡垂死掙扎。

想到家裡今晚的伙食,雲初就朝守衛這裡的不良人招手,弄來一輛車,一刀解脫了那頭可憐的牛,砍斷了被絞盤扣住的牛蹄,讓不良人將這上好的黃牛肉送回家。

至於別的牛肉,上面爬滿了蒼蠅,眼看著是沒辦法吃了。

老神仙慣愛吃牛肉,雲初就分出來一半的牛肉送到紀王府孝敬這個早上還朝他吐口水的老小孩。

“曹王可是真可憐啊,太醫院的大夫硬是割開他的肚子把兩顆鉚釘給拿出來了,聽切割他肚腩的大夫說,鉚釘鑲嵌在肥肉裡,沒傷到內腑,就是足足四指的黃色肥膘,讓大夫大吃一驚。

哦,比你送來的牛肉肥多了。”

銅柱子倒了,紀王李慎興奮的不像個樣子。

就是老神仙瞅著半隻死牛,惋惜的不成,不過,還是告訴李慎把這些牛肉統統制作成牛肉醬,而且還嚴令李慎不得偷食。

李慎笑吟吟地保證了,送雲初離開的時候咧著嘴笑道:“孤堂堂親王,錦衣玉食的,會偷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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