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一掌打出,並未留戀,腳步連點,就要上前助江天風,攪動戰局。

徐立雖然真氣不穩,哪能讓他得手,反手劈出一道真氣,直直奔向老者,電光火石之間,又返身一躍,飛光步全力運轉,天河劍法,天河倒卷,信手拈來一般,一股磅礴的劍氣倒卷著,隨著徐立奔向張德明。

劍意勃發,海船之上,彷彿憑空出現了一道奔騰的河流,張德明也不敢託大,持劍護在身前,大喝一聲,如山佇立,擋住了奔湧的流水,但他的鬚髮皆飛,麵皮被劍意打的生疼不止。

就阻了這短短的幾息,那邊已經分出了勝負!

薛昭蘊一劍削去了江天風的髮髻,江天風頭髮披散開來,一手扶著船舷,大口喘著粗氣。

“江天風,好教你知曉,我薛家的七星劍法,不弱於任何人!”薛昭蘊收劍冷哼一聲,說道。

“技不如人,我也無話可說,你待如何?”江天風雖敗,但仍有一股傲氣在身上,怒視著薛昭蘊。

見分出了勝負,徐立飛身而退,收劍而立。

劍意退去,張德明緊咬的牙關才放鬆下來,正準備收劍,卻瞅見自己的闊劍之上,一道道如蛛網般的裂縫,不禁一陣後怕。此子如此年輕,竟有如此造詣?

那陰毒老者已經閃身來到了江天風身邊,一手扶住江天風,正待說些什麼。

江天風一甩手,讓老者退下,他雖輸了,還沒到讓人攙扶的地步。

“今天我勝了,恩怨暫且不提,江天風,你去南海,我也要去,我們要跟著你們的船隊。”薛昭蘊說道。此時的他,長劍已經歸鞘,仍然如一個窮苦書生一般,再也看不出半分鋒芒。

“我早已猜到薛兄的來意,跟著便是。”江天風從錦衣上撕下一條綢帶,攏起了散亂的頭髮,沉聲說道。

“如此,便多謝了。”薛昭蘊點了點頭。

“徐兄,卞兄,秦兄,我們走。”薛昭蘊說道。經此一戰,他也有些疲憊。

“等等,你便是徐立?”江天風彷彿想起了什麼,張口問道。

“正是”徐立轉身,微笑答道。

“是我小看天下英雄了,徐兄劍法高絕,吾等不及也。”江天風由衷的說道,剛才他也看到了,徐立的劍法是如何精妙絕倫。能連戰張德明和江五聯手,豈是等閒之輩?

“謬讚了”徐立呵呵一笑,飛身而去。

這江天風倒是個敞亮人,雖然囂張了些,但此時的做派也讓人討厭不起來。但那個老者,眼睛如蛇,真氣也瀰漫著陰寒之氣,不是什麼善茬,還要小心才是,張德明嘛,走得是以力破巧的路子,真氣渾厚,徐立雖然能擋住他,若生死之戰,一時半會拿不下來。

就在徐立幾人離開之後,那個叫江五的老者才開口說道“少主,那個徐立難纏的很,但也不是不能擊殺,此時我們力量分散,不若召集其餘船隻上的宗師,一起上,況且這裡是海上,他便是大羅金仙,今日也難逃一死!”

江天風看著已經回到黑船上的徐立幾人,聞言,不禁回過頭來,眼神有些冷冽,冷哼道“江五,此話,不要跟任何人提起,若要讓旁人知道了,還以為我江天風輸不起!”

“記住,輸不可怕,可怕的是不敢承認自己輸了。”江天風淡淡說道,這江五的心性如此狹窄,也難怪其武功止步不前。

江五低頭,並未反駁,少主還是太江湖氣了,敵人永遠是敵人,不擇手段才是上策。

彷彿是猜到了江五的想法,江天風又看了一眼江五,才轉身而行,一邊走一邊說道“你怎麼就那麼確定,其餘幾家會聽我調遣?”

回到自家船上的幾人,聚集在一起。

郝連兄弟拿出了一幅海圖,海圖之上划著一個紅圈,還有密密麻麻的線路。

“這裡,便是望仙島。”薛昭蘊指著紅圈說道“此時我們便跟著南海劍派的船隊走就是,郝連兄弟,還是辛苦你們了,一路上多多費心了。我們四人,兩人一組,一天一天的守夜吧,路程還遠的很呢,誰也不知道,對方船上都在想些什麼。還是小心為上。”

海圖上,一條條紅色的絲線,指示著船隻前進的方向,但紅圈附近,只有一條絲線,並且周圍什麼也沒有,連個小島都沒有,紅圈只圈住了一片海水。

望仙島,究竟是什麼島,前世,徐立也曾看過志怪傳說,只是到瀛洲,方丈,蓬萊三島乃是傳說中的仙島,隱藏在雲霧之中,只有有緣人可以得見,望仙島,跟三島類似,莫非,登上了島嶼就能看見仙人?

屬於黎陽派的大船上,黎陽派少主陶潛正站在船帆上,極目遠眺。

“去看看,前面發生了何事,怎麼南海劍派的船不走了,還有那個船上的人是誰,打聽清楚,速速來報我。”

這一幕也發生在其餘幾家的船隻上,幾條小舟匆匆往南海劍派的船隻劃去。

“什麼?徐立,是那個鳳陽府的徐立?”陶潛有些詫異,鳳陽府離此地頗為遙遠,他怎麼會在這兒,還能力戰兩位大宗師,實力很強啊。

“罷了罷了,不去管他們。”陶潛思考了一會兒,想不出來自己與對方能有什麼利益衝突,索性不管了。

船隊一直在前行著,在無盡的大海中前行著,起初,尚能看到一個個小島,還能停靠,補些淡水,隨著時間的推移,在海上航行百日後,再也看不見一個陸地。

船隊被一片蔚藍無垠的巨大寶石包裹起來,入目所見,除了藍色,還是藍色,吃的除了肉乾,便是果脯,還有偶爾碰見魚群,捕撈的海魚,除此之外,別無他物。

剛開始,船上幾人與隨行的水手,還能相談甚歡,漸漸的,大家見面,只是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無味的閒話,彷彿是在抵抗著什麼,或是在提醒自己,自己還沒有忘了怎麼說話。

隨行的水手們,早就料到了這種狀況,都帶了些魚竿與書籍,可以幫助他們打發無聊的時光。

徐立此刻就坐在船舷上,觀看著水手們的釣魚比賽。他的生活,一成不變,除了練劍,觀想玉碑,便是看海,看釣魚。

徐立有時只覺得自己不是被大海所包裹,而是被無窮無盡的孤獨所包裹,耳邊響起的只有波濤聲,海風嗚嗚的聲音,除了這些,什麼也沒有。

海上的航行,從來不會一帆風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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