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濤峰上,論法大會正進行的如火如荼,七座高臺上各有一弟子正在講法演道,下方眾人聽得是如痴如醉,講到精彩之處,便傳來一陣恍然驚呼之聲,每每有驚呼之聲響起,臺上之人心潮湧動之下,講解的更加細緻賣力。

“萬物生髮之源,氣也,氣生則有永珍,永珍無窮,變化繁複,乾坎艮震巽離坤兌,此八種為永珍之根,觀其來往,辨其分合,以艮為本,以兌輔之,山澤通氣,環環相扣,玄鎖自生,無有窮盡,然四處氣象不同,施展此陣更需因地制宜,無艮則以兌為本。。。。。”江天風此刻正在屬於梅雪峰的高臺上,講解著他的得意之作,連山玄鎖陣。

饒是經過了許多廝殺,心志堅定,但下方所立觀眾,盡皆築基之士,更有已入築基多年,道法精深的師兄在看,剛開始講解之時心中不免有些忐忑不安,不過隨著講解的加深,講到自己所擅長的地方,這種忐忑隨之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種平靜自信!

“講得還不錯。”坐在側位的邵清歌看著越來越自信的江天風,暗暗點了點頭,雖然江天風修行時日尚短,但有些思路新奇,也啟發了他不少。

但更高的高臺之上,坐著幾位前來觀禮的各派長老,九華山,正一宗,萬符宗,上清宗,三山七宗便來了四個,還有玄華派,清都派,風雷閣等在玄真界也數得著的大派,其餘的便是一些小門小派,前來觀禮祝賀,帶著弟子見見世面,自不必提。

柳飄萍面帶笑意,時不時高舉酒杯,遙遙示意,氣氛維持得還不錯。

下方一位坐著的老者,此時面色平靜,但心裡卻有些嘀咕,剛才莫名的從他心頭傳來一陣不安的感覺,一閃而逝,他可是帶著任務來的,為避免夜長夢多,他也只能站起身來,遙遙舉杯示意口中說道“柳道友,恕在下冒昧,不知我所言之事,貴門考慮的如何了?”

熱烈的氣氛一時安靜下來,前來觀禮的各派長老都眼眸一凝,八卦之心熊熊燃燒,都暗暗道,啥事啊?

“考慮?不用考慮,南宮道友,你所說之事萬無可能!”柳飄萍面帶笑意平靜答道。

“柳道友,此事你們並不吃虧啊,此物對你們也無甚用處,況且我所帶來的東西,已經超過了這個價值了,還望柳道友看在你我兩家交好的面子上,通融一下。”南宮度面色一苦,哀求道。此刻他的心裡就是後悔,十分後悔,自己咋接了這個活呢,好話說盡,人家也不買賬,他的心中浮現出一句話,外交真難啊,南宮度不得已才出此下策,當眾說了出來,讓大家知曉此事,希望礙於面子,洞玄山可能會稍稍鬆口。

“南宮道友,非是我不願,實在是不能,我洞玄山佈局數年,動用無數長老弟子,歷經十數年之功,才成功擊退九嬰大王,使明海府周邊海晏河清,其間弟子死傷無數,此功,乃是我洞玄山諸位弟子同心協力之功,鮮血澆築之業,怎能拿來做交易?”柳飄萍看出了南宮度的心思,豁然站起,義正詞嚴,一席話說的酣暢淋漓,當場堵住了悠悠之口,令在場諸人,誰也指摘不出什麼錯處。

交好?交好個屁!同為玄門,這九華山離洞玄山不止知多少萬里,也不接壤,論法大會作為洞玄山的傳統,已經進行了數萬年,上次九華山來參加,還是六百年前,哪裡來的交好一說?

也不知哪裡得來的訊息,知曉了明海府有一灣華池精泉,六百年不來,洞玄山剛剛打下明海府,就屁顛屁顛不遠萬里的跑來,也不嫌害臊?我呸!

柳飄萍心裡有點火大。雖然南宮度帶來的東西已經超出了華池精泉的價值,但也絕不能這麼白白的給他,華池精泉,乃是九華山修習神水華池所必須之物,如今送上門來,焉能不宰?

說了這麼多,什麼弟子死傷無數,騙鬼呢,你當我九華山是瞎子,打個九嬰大王一路平推,不過是練兵而已,不就是嫌價碼不夠嗎,不夠我加就是了,南宮度心中腹誹道,此次前來,他接到了死命令,一定要拿下這華池精泉,門內還有許多金丹嗷嗷待哺呢。

“我再加百株雲青靈草,不知柳道友覺得如何?”南宮度心裡明白,不加價肯定是不行了。

九華山山腰處,有一圈青色的雲彩,雲青靈草便誕生於此處,紮根於虛空雲霧之內,可作為青雲丹的主藥,對弟子洗滌靈氣,感悟騰雲之術大有好處。

緊盯著南宮度的柳飄萍聞言,靜靜坐了回去,但卻並未回答,表露的意思很簡單,還不夠。

“十捧水精紫靈砂,柳道友以為如何?”南宮度再度加價碼,言語平和,心底已經有了些許怒氣,此時的價碼,已經超過了華池精泉的一半!

差不多了,柳飄萍心中暗道,伸出手指,緩緩敲擊在桌面之上,面露遲疑之色,並未出言答應,再等等,看還能不能榨出點東西來。

場中陷入一片寂靜,等待著柳飄萍回答,各派長老老神在在的看著這一幕,都覺得價碼足夠,柳飄萍答應下來只是時間問題,都是人精,誰不明白誰啊。

“柳道友,我倒是有一個提議。”南宮度看著柳飄萍敲擊不斷的手指,知曉她已經意動,可遲遲不答應,已經惹惱了南宮度,這是把自己當肥羊了,肥羊也是有脾氣的,當我九華山是軟柿子不成?

“哦?南宮道友請講!”柳飄萍眉頭一動答道。

“貴門弟子道法精深,論法大會之上也讓我開了眼界,我有一弟子,剛剛築基,適才聽得如痴如醉,不若讓我這不成器的弟子也上臺一試?日落之前,若有人能擊敗我這不成器的弟子,我再加二百株雲青靈草,若僥倖,我這弟子堅持到了日落,便按照這個價碼來,如何?”泥菩薩尚有三分火氣,被拿捏了的南宮度心頭微怒,暗道,你不是要臺階嗎?我把臺階給你,就看你敢不敢接了!

“此言當真?”柳飄萍微眯著眼睛看向南宮度,以及他身後站著的年輕人。

“絕不食言!”南宮度應聲答道。

有好戲看了,嘿嘿,眾門派的長老們臉色一喜。

“九黎”南宮度說道。

身後的年輕人走出,對著在場的諸位長老行了一禮,口中道“九華山,葉九黎,見過諸位前輩,洞玄山道法,精妙莫測,晚輩心嚮往之,今日討教,還望柳前輩勿怪。”葉九黎說完,便靜靜立在場中,不發一言,氣度非凡。

在場眾人看著葉九黎,都暗暗心驚,這可是以一人對一門的事情,觀此子氣度,如此雲淡風輕,不愧是九華山的高徒。

“九黎,你且去吧!”南宮度吩咐道,他有十足的把握,這二百株靈草不用拿了。

葉九黎,紫色靈海,八百八十滴,在九華山,也是排名前幾的天縱之才,所修之法,乃是南華玄重真解,也是極為玄奧的法門,此子揚名玄真界是遲早的事,如今不過稍稍提前了一點。

“晚輩道法粗淺,還請諸位前輩一觀。”說完這句話的葉九黎,神情自若的走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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