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庭,李裘,嚴泰,你們三人這一戰是怎麼打的,可真是讓我們長見識了”

一名副將嘆了口氣說到,隨後一臉的苦笑而言:“州牧大人生氣了,讓你們回來之後去他的大帳呢,你們好自為之吧。”

張庭脾氣最大,也數著他官職最大,聞言卻只是冷哼了一聲:“這也怪不得我們,州牧大人將弟兄們的手腳綁起來。

卻還讓我們拼命廝殺,哪有那麼兩全其美的事情,我手底下的弟兄都是一肚子怨氣,你們說,公孫軍藏在城牆上。

我們怎麼分辨是百姓還是當兵的,再說就算是百姓,也是在攻擊咱們,還要分辨開,這不是自取死路嗎,合著百姓的命是命,兄弟們的命就一點也不值錢?”

眾人都有所感,只是齊聲嘆了口氣,劉虞根本不知道這些,將士們打仗全憑著一股銳氣。

還沒廝殺這一股銳氣就被劉虞給卸了,這一仗又怎麼打,這能怪得了將士們嗎,只是這位州牧大人會聽得進去嗎。

再說張庭等人朝劉虞大帳而去,只等進了大帳就看見劉虞陰沉著一張臉,一見面就喝了一聲:“你們也好意思見我,上萬人攻打城池,竟然連城牆都攻不上去,虧你們還是久戰之士!”

“州牧大人,這豈能怪我們,只要州牧大人收回先前的命令,我們只要能攻擊城上的人,不管是當兵的還是百姓。

如此定能攻克城池,為州牧大人斬殺公孫瓚此僚。”張庭梗著脖子,儘管看見劉虞臉色越來越黑,卻是絲毫不畏懼。

哼了一聲,劉虞壓制著怒氣,吸了口氣:“縱然那些百姓上了城牆,也不過是為公孫瓚所迫,你們想想,若是其中有你們的親人。

你還能如此理直氣壯地說這句話嗎,兩軍廝殺,本是當兵的事情,與百姓何干,況且公孫瓚經營遼西日久。

我若是拿下遼西還需要安撫百姓,若是殺戮太重,百姓們自然會有反逆心裡,這又如何使得,這一些給你們說了也沒用。

好了,今日已經這樣,就暫時作罷吧,只等明日還是由你為先鋒攻城,無論如何一定要拿下城池。”

“州牧大人,將士們都覺得你拿著他們的性命當兒戲,這才會有今日之事——”張庭猶自不甘心,還想要和劉虞分辨。

劉虞臉色一變,眼中閃過一道寒光,盯著張庭哼了一聲:“胡說八道,張庭你隨我也有幾年了,那你說我帶你們與諸將士究竟如何。

軍餉糧草是天下發放最多的,我來幽州幾年,從不曾讓你們陷入危險,平日裡吃喝不愁,我帶你們不薄,難道這些也是我胡說嗎?”

張庭一陣沉默,對劉虞的話無從反駁,誠然劉虞不知兵不善兵,但是對他們這些將士,哪至於幽州百姓著實不錯。

天下大亂也只幽州與荊州安定,百姓能安居樂業,他們這些將士也能喝家人共享太平日子,生活的都還不錯。

這當然是劉虞的功勞,話說到這份上,張庭還能說什麼,與李裘嚴泰對望一眼,三人一拱手只是應了一聲:“末將遵命!”

且說此時城中,公孫瓚眺望著幽州大營,旗幟連天,人聲鼎沸,雖然這一戰敵人退了,,但是公孫瓚知道問題在哪裡。

今天是幽州軍,根本就沒有攻城的心思,如果等明日攻城,只要稍微認真點,自己絕對守不住城池。

也就是說最多還有一個夜晚,只怕明日城池就要陷落,要想等援軍回來,只怕還要三多天,時間已經不等自己了。

下定決心,公孫瓚召集眾人,等田楷等人全部趕到,公孫瓚這才吁了口氣沉聲道:“諸位,今日一戰僥倖而已,幽州軍今日之失劉虞定然不會善罷甘休。

一旦明日攻城只怕就會破城,到時候只有死路一條,所以我打算今夜劫營,成則決勝千里,敗則不過一死而已,諸位以為如何?”

??“主公不可,此時當應該派其他人前去,主公不能冒險,否則咱們就再也沒有希望了”田楷大驚失色,上前要勸阻公孫瓚。

?只是田楷的話卻引得公孫瓚哈哈大笑起來:“冒險,我本就是領兵之人,整天都在打仗,那一次不是將腦袋別再褲腰上?

要說冒險卻是說不上,沒什麼大不了的,就這麼定住了,你們不用在勸我了,都這個時候了,我若是不衝鋒在前,又怎麼能讓將士們隨我浴血拼殺。”

田楷等人一呆,不由得嘆了口氣,果真在沒有說話,當初投奔公孫瓚不正是因為公孫瓚對外族作戰勇猛身先士卒嗎?

只是田豫苦笑了一聲:“將軍,你可要保護好自己有用之身,若是沒了將軍,咱們將軍府的人馬可就沒有了主心骨。”

?公孫瓚哈哈一笑,絲毫不在意,不過一笑之後卻也是沉默下來,好一會卻低聲道:“若是我戰死了,那你們就去投奔那黃巾賊管亥,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他最少是真的為大漢百姓謀福利。”

眾人一陣驚異,竟不想公孫瓚竟然如此推崇管亥,一時間張大了嘴卻是說不出話來。

好在公孫瓚也只是一說:“我自然不會輕易死掉的,我可還有大業未曾完成,不過這番話倒也是心裡話,縱觀天下,真正能讓我瞧得起的也不過寥寥幾人。

論心胸管亥當屬第一,那俠客行與治理百姓之法讓我心向之,可惜我公孫瓚惹不起士族!若是有時間,這天下定然無人能與其爭鋒!”

?這番話在眾人心中紮根,卻不知後來起了多大作用,這都是後話,只是如今天色漸漸黑了下去。

幽州軍並沒有在攻城,這一夜卻是很安靜,只是幽州軍沒有動靜,卻沒有想到公孫軍這點人手竟然會在晚上鬧出一些動靜來。

眼見子時已過,幽州大營已經陷入了一片沉寂,公孫軍這邊也沒有動靜,城頭上兵卒們也都在休息,可是就在城中校場,二千騎兵已經集合完畢,人噤聲馬裹蹄銜枚,其中八百騎兵為白馬義從。

“弟兄們,苦守城池也只是死路一條,爾等與我征戰多年,多是情同手足,如今被困在此地,外面八萬大軍。

除了投降就只有死戰一條路,今夜召集兄弟們便是領弟兄們出去殺出一條血路,成則生敗則死。

不過大家放心,只要我公孫瓚還有一口氣,就會衝在最前面,若我公孫瓚今日不死,弟兄們的親人就是我的親人!”

公孫瓚眼中精光連閃,今夜截殺幽州大營,全憑著一股子氣勢,若是沒有士氣,出去也等於送死。

至於如何激發弟兄們的氣勢,公孫瓚卻是個中裡手,一番話讓將士們全都振奮起來,只是隨著公孫瓚低吼著:“白馬義從!義之所至,生死相隨,蒼天可鑑,白馬為證。”

就是這句話,公孫瓚一舉手中銀槍,猛地低吼一聲:“隨我殺出去,死有何哀?”

?登時間便領著二千騎兵從城門殺出,直襲幽州大營而去。

眼見著馬軍消失在黑夜之中,城門才輕輕地關上了,天公作美,今夜又是無星無月的,根本看不見多遠,又有夜風呼嘯,也許明日就會有一場大風雨,所有的一切都隱藏在了夜色之中。

幽州大營鴉雀無聲,將士們都在沉睡之中,就連值守的兵卒都有些昏昏欲睡,誰也不會想到公孫軍敢趁夜偷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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