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齊發現,癱坐在沙發裡的年輕男人望向了自己,那目光中有審視,也有疑問。
“你們的嫌疑接觸了!”
霍元鷹站起身,不鹹不淡的說道,走過來拍了拍他瘦削的肩膀,像一位親切的惡徒,“這段時間嚇著你了!為了表示歉意,可以請你吃頓飯,就像他那樣!”
指著布朗面前的飯菜,霍元鷹繼續道,“接下來去哪,我想你應該清楚。”
“接下來就是正常的司法途徑了吧!”林齊道,“畢竟,盜竊也不會判死刑。”
“是啊,死刑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得提醒你一句,按照古國法律,盜竊三十萬-五十萬,就屬於情節極其嚴重的。
而情節極其嚴重的,最少十年。”
霍元鷹停下,仔細觀察面前年輕人的眼睛,那眼神在聽到十年的時候驟然一縮。
對此,他十分滿意,接著說道,“按照你們的份額,應該有八百萬吧!這麼算,夠判你十個無期徒刑都夠了。
接下來,你後半生就在鐵牢中為自己的行為懺悔吧!”
“什麼,無期徒刑?”
布朗扔下了手中的刀叉,驚慌的喊道,“我還年輕,我不要在監獄裡度過一聲。我聽說那裡面很可怕~”
“可怕不可怕我不知道,但絕對不是什麼世外桃源!”
霍元鷹冷笑著嘲弄道。
受到驚嚇的年輕人立刻沒了胃口,連嘴上的食物汁液都來不及擦乾淨,站起身來到霍元鷹面前,“叔,我不要坐牢。幫幫我,讓我幹什麼都行!”
霍元鷹厭惡的拍掉對方抓住自己手臂的手。
布朗因為激動而渾身顫抖,他又轉身抓住林齊,“林哥,你最聰明瞭,想想辦法。我真的不想坐牢啊!”
說到最後,他捂著臉哭著,坐在了地上。
無期徒刑...他崩潰了。
林齊腦海飛快的分析著對方講出這些話的目的。
如果真的讓自己去坐牢,接受法律的判決,那裡還用的著這陣仗,直接塞車裡押送到公安局,大功告成。
何必講這些?
布朗的啜泣聲讓他有些煩悶,捫心自問,他也不想在
監獄裡待一輩子。
如水般的年華,卻在監獄裡蹉跎歲月,望著圍牆外的藍天發呆。
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別哭了,你這個膽小鬼!”
他突然對布朗惱怒的吼了一聲,布朗立刻停止啜泣,抬起頭驚恐的望向林齊。
兩人同病相憐,一起逃出組織這麼久,他還從沒見過林齊發這麼大的火。
一時間,呆住。
林齊盯著霍元鷹那張臉,看了很久,也不知道他的注意力在不在對方臉上,反正老霍,有些頂不住了。
“你們有什麼計劃?”
年輕人突然沒頭沒腦的問了一句。
霍元鷹眼睛一亮,回頭看了躺在沙發上的年輕人一眼,然後大笑著拍了拍林齊的肩膀,“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爽快。”
安撫好兩名年輕人的情緒,老霍緩緩道來。
計劃很簡單。
三人被抓的訊息,他們身後的監視者應該已經知道了,那麼,如何將他再次引出來呢?
從以往的通訊來看,都是對方主動聯絡林齊,而林齊撥過去時,都是空號。
這是黑市搞來的手機,無法追蹤。
那麼,只有給三人創造一次逃走的機會,那監視者說不定就會再次聯絡林齊,到時候,雙方定一個見面地點,將其一網打盡。
具體操作時,肯定會有這樣那樣的意外,這些,交給鐵衛和警方去去頭疼。
林齊三人,做好自己魚餌的本分,就可以了。
為了打消三人的後顧之憂,霍元鷹道,“事成之後,你們盜竊的事情我可以出面擺平,讓你們清清白白的做人。
當然,你們要保證,出去後不能犯惡,要不然那時候,想保也沒臉保你們。
第二條路呢,就是加入鐵衛。這樣的話,你們就得在鐵衛幹一輩子,就是死,也不能脫離。”
林齊眼睛轉了轉,“我想和布朗商量一下,可以嗎?”
“可以!”
霍元鷹立刻和沙發上的年輕人一起離開了屋子。
門外,他看著沐浴在陽光中的年輕人,小心翼翼的問道,“姜處,你覺得他們會答
應我們的要求嗎?”
瞧著他一副謹慎的模樣,姜天成笑了,“霍老哥,你不要這麼拘謹,咱們兄弟倆在一塊,沒那麼規矩。
至於他們會不會答應,你是聰明人,他們也不笨,我想應該不會做出拒絕的選擇。
畢竟,和我們合作,才是他們唯一的出路。”
“我擔心他們會趁機逃走!”霍元鷹說出了自己的疑慮。
“你說的有道理。”
姜天成點點頭,突然有些陰鬱的說道,“派人二十四小時跟著,要善於隱藏的,周圍也安排上狙擊手,他們只要表現出潛逃的意願,不必上報,立即擊斃。”
似乎是秋日的陽光碟機散了他心頭的陰霾,姜天成的表情變得溫和起來,“霍老哥,剩下的事就交給你了。
遇到什麼難處再來找我。這幾天我有點事,先走了。”
他大搖大擺的離開,背對著呆立原地的霍元鷹,揮了揮手。
上車,啟動,飛速離開。
壁虎的老元勳這會只能表示無奈,來了,他又來了!
這溜號大王的毛病,又犯了!
姜天成想的沒錯,當霍元鷹進去時,林齊和布朗同意的鐵衛的條件。
同時,他們要求,事成之後,加入鐵衛。
畢竟有這麼大的靠山,以後出門,還不是橫著走?
...
十月二十三日,帝都古國大會堂外,威武雄壯的儀仗隊升過國旗,在就大會堂外分列兩旁,將本次會議的格調無形中提升了數個檔次。
在外圍,武警、警察、消防隊的車輛停了大概三十來輛,以備特殊情況發生。
兩個街道之內,數百名便衣已經清查了兩週,保證沒有特殊意圖的不安分子。
各處大樓的隱蔽處,數十杆狙擊槍,已經就位。
而所有的一切,只為今天中午就開始召開的典禮。
入場時,是項雲領著姜天成進去的。
捏著胸口掛在藍色絲綢線料上的長方形身份牌,姜天成癟了癟嘴。
“真摳,這麼重大的會議,連點金子都不鑲,摳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