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天成盯了那姑娘一眼，自顧自向那個攤位走去。
買了四個夾火腿、烤串雞蛋的餅遞給小姑娘，花了姜天成二十塊。
“吃，別客氣！”
然後雙手環抱站在一旁。
那姑娘含淚吃了兩個就不住打嗝，想走，看了看姜天成那健壯的體格，委屈說道，“哥，這個太好吃了，我帶回住處留著明早吃。
謝謝了，你真是個好人！”
她轉身想走，柔弱的身體在秋夜的風中有幾分蕭索。
姜天成不知怎滴忽然有些不忍。
他叫住姑娘，從兜裡掏出一張紅票子，捏在手裡，“小妹妹，你還年輕，做什麼賺不錢？
幹這一行，有什麼前途，難道你以後還想做怪盜基德？”
說完，將錢遞了過去。
姑娘有些不敢相信的望著眼前的票子，久久沒敢伸手，她偷窺了眼前男人一眼，見姜天成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帥氣的臉龐因為黑暗的遮掩，更有幾分剛毅的男人味。
內心掙扎了兩秒後，她果斷伸手接過，然後咬了咬嘴唇，道聲謝謝，轉身跑走了，很快就消失在夜色裡。
攤位的老闆是個年近四十，帶黑框眼鏡的胖子。
個子不高，肩膀挺寬，一看就知道年輕時是個練家子。
只不過因為歲月的磨礪，身體的肌肉變成了體積更大的脂肪粒，一低頭，下頜的肥肉擠出明顯的雙下巴。
“小夥子，你看著挺機靈一個人，怎麼這麼傻？那女的一看就是個騙子，你還給她錢？”
“三個烤餅，加雞蛋、火腿、生菜，再各加一串魚豆腐。”
藉著攤位的燈光，姜天成目光在擺的整整齊齊的各種串串上一掃，立刻報出幾種自己上初中時，最喜歡的菜名。
然後和那老闆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你不會看上人家小姑娘了吧？”老闆忽然抬頭，壞笑著瞅了姜天成一眼。
我~是那種膚淺的人嗎？
“叔，你仔細看看我這張臉，是在大街上隨便勾搭小姑娘的人嗎？”
中年老闆聞言，這才細細打量了一會，同時，姜天成象徵性的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
這個小夥子，帥的有些過糞！
那笑容更是讓人無法抵擋。
別說小姑娘大姑娘老姑娘，就是自己這個中年男人，看著也覺心裡歡喜的緊！
他搖搖頭，肯定姜天成的自信，“嗯，不像。你這長相沒有富婆包養你嗎？說說，快給叔說說~”
老闆心裡面明顯燃起了八卦之火，燒的姜天成有些頭大。
“叔，我枕頭下面壓著五億，每個月公子五十萬，需要富婆包養？”
“切！娃兒，快醒醒吧！現實很殘酷的~”
說著，他拍了拍自己的大肚腩，回憶起自己年輕時的時光。
“叔當年還是八塊腹肌，是學校的校草呢，那時候，多少姑娘成天跟在我屁股後面...”
“嘿嘿~”
姜天成一樂，瞥了眼那圓鼓鼓的肚腩，很懷疑對方低頭能不能看到自己的腳尖，又在那張長著皺紋和雙下巴的臉上一瞧...
“叔，我真的信你，年輕時有八塊腹肌。難道沒有富婆包養你嗎？”
“哎，說多了都是淚，都是悔啊！年少不知阿姨好，如今街邊擺小攤。”
攤位老闆明顯陷入了往日的崢嶸歲月與年少輕狂，臉上容光煥發後又充滿了懊悔、自責等情緒。
“娃，叔給你說啊，牛娃這個行業，有需求就有市場，有錢男人有幾個不是萬花叢中過，怎會片葉不沾？
他們在外面瀟灑，家裡面的美妻無人照料，自然也會產生怨恨。
時間長了，你小子就有機會了！”
原來你在這等著我呢！
還是對我的職業有懷疑！
姜天成想想對方的話，也真是這個道理！
三觀跟著五官走，市場跟著需求走，無論社會結構如何，這都是恆古不變的道理。
市場跟著需求走！
哎！
他幡然醒悟。
既然盜匪偷竊了珠寶，肯定是要變現的。
那麼，只要摸清黑市和買家，順藤摸瓜，找到賣家的機率就會很大。
有了眉目，他整個人都輕鬆了起來。
這時，餅子和菜蔬在鐵板上發出滋啦滋啦的聲音，小攤食材特有的香味瀰漫而出，鑽進姜天成的鼻孔，令他食指大動。
這味道，多少年，都沒變！
用手機付了錢，他捧著有些發燙的餅，一口咬下去，解饞的香味立刻爆滿口腔。
這是，回憶的味道。
...
馬家宅子裡，馬起泡在滿是白色泡沫和鋪著紅色玫瑰花瓣的浴缸裡，手裡捧著高腳杯，閉著眼品嚐裡面的頂級紅酒。
一名穿著暴露的長髮女子在他身後，細膩的小手輕輕的捏著他肩後的肌肉幫他放鬆。
另有五個女孩趴在光滑的浴缸邊緣，等著他下達命令。
眼前的男人，在古國可是頂級世族二當家！
雖說什麼事都不管，那也是人中之龍中的翹楚~
幾個姑娘服侍他的時候，都是盡心盡力，小心應對，唯恐惹他不滿意。
夢裡面，還有被馬起收入房中的美好場景。
這位爺，可不是吝惜錢財的主。
幾個姑娘在閒暇時光胡思亂想的時候，浴盆旁的手機鈴聲忽然像了起來。
緊湊富有節奏性的旋律剛響起來，那邊還趴著的靠近手機的姑娘立刻起身，接通電話，像對待嬰兒似的將手機緩緩貼近馬起的耳朵。
“喂？”
聲音滿是不耐煩，尾音拉的很長。
然後，他猛然間睜開眼睛，左手在一旁姑娘的胸前擦乾水漬，一把搶過手機，整個人直接在浴盆中站了起來。
“哎，姜哥，我沒事，沒事！在家呢！好嘞，我等你過來~”
他臉上的燦爛笑容和講話時微屈的腿，顯示出他對電話裡的人很恭敬，遠遠超出了對自己兄長的尊敬。
身上的白色泡沫混合著水底掉落在浴盆的水面上，幾個姑娘想幫他擦乾身體時，被他一把推開。
一邊走向淋浴，一邊說道，“吩咐下去，一會有客人要來！讓他們立刻準備。”
話語中帶著急促和重視，幾個姑娘從驚訝的心情中清醒，立刻披上浴巾，離開了兩百多平米的浴室。
...
姜天成在保鏢隊長的陪同下走向客廳，馬起已經站在客廳門口等候。
見到姜天成，他立刻走過去，兩人擁抱。
“姜哥，你砸才來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