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中遲疑不定,左右為難,他不由看向身旁的李波洛。

審訊專家也低著頭想了半天,嘆口氣。

“要不問一問幻離和天成的意思?”

鐵六若有所思的點點頭,應承下來。

“什麼,你說小婷被抓走了?”

正躺在沙發裡促狹的看好友熱鬧的姜天成聽到手機中傳出的聲音,直接從沙發裡蹦了起來,不敢置信的盯著面前的王勝。

“是的!她被一名永生門的祭祀侍者帶走。”

王勝圓睜雙眼,這會也顧不得什麼心路歷程,把耳朵也貼在來姜天成的手機之上。

“那還等什麼,救人啊!”

姜天成大吼,即為了自己的職責,更為了好友的幸福。

“這事沒那麼簡單!”

電話中的鐵六繼續說道,“宏柏的實力極強,初步估計,也在你和幻離的實力之上,就算現在能找到他,也沒有必勝的把握。”

“而且,我們並不知道他現在在那,貿然出擊,可能會害了人質。”

王勝希翼的望向姜天成,這時,他才知道小婷捲入了極大的危險之中。

但無能為力,只能揣測著把希望寄託在好友身上。

姜天成長吸口氣,平息了內心的躁動,一字一頓道,“地點!告訴我地點!”

...

威嶺南郊的曠野中,皓月當空,月華流蘇,有一棟孤零零的閣樓聳立在荒草之間。

半人高的灌木雜草映著月光透著邪乎的慘白色,早已破損倒塌的土牆只有半尺來高,表面斑駁不堪,透著濃重的舊時代氣息。

閣樓屋頂有幾個破洞,露出被蟲蛀風侵雨蝕後早已朽敗不堪的木櫞,下方的窗戶橫七豎八,歪歪扭扭的或斜靠在牆上,或躺在滿是灰塵泥土的地面,裡面黑洞洞的,沒有一絲亮光。

一隻野狗不斷低頭嗅著地面,不知不覺進入了院牆,忽然發出一陣淒厲的哀嚎,身體憑空消失在黑漆漆的院牆之內。

小婷不知昏迷了多久,才幽幽睜開了雙眼時,只覺得渾身血液不通,身體發麻,四肢被綁在堅硬的木板之上,不由的一陣驚慌。

想要發聲呼救,卻發現嘴上已經被緊緊綁上了一層厚布。

藉著上方的屋頂破洞射入的慘白月光,朦朦朧朧的可以看到這是一所十分破敗的老式房屋。

雖然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但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

我被綁架了!

這是什麼怪味?

小姑娘猛的反應,哦,下面沒感覺,謝天謝地!

哎?

為什麼我會被綁架,這又是哪裡?

她身子劇烈的掙扎起來,身下的木板隨之傳出瘮牙的“咯吱”聲。

“喲!醒了?”

陰陽怪氣的聲音傳來,好熟悉的感覺!

哦,想起來了,我好像在家裡待著,聽到這個叫門聲後去開門,就...

什麼都忘了!

如今身陷虎穴,又聽到人聲,賀小婷不由的胡思亂想起來。

不會吧,碰到拐賣人口的了!

我能賣多少錢?

要是把我賣到深山老溝裡,還有沒有機會逃出來?

現在的這些人販子也太大膽了吧,上門拐賣!

...

一張模糊的臉突兀的出現在小姑娘眼前,未做好足夠思想準備的賀小婷被嚇的“嗚嗚”直叫,四肢又開始奮力掙扎。

“別掙扎了,小姑娘!到了我這,就沒有逃走的機會!”

這人的聲音依然怪異,卻也說不出的平淡,好像在撫慰自家的狗。

冷汗早

已浸溼了後背,賀小婷在掙扎中,手腕和腳踝的面板傳來痛徹心扉的疼痛感,並且,黏糊糊溼噠噠的。

血早已滲出。

良久,她意識到這是無用功,這才喘著粗氣,任憑胸脯上下起伏,壓制著內心的恐懼,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那人笑著挺直了腰板,露出一張三十來歲很普通的臉。

就是放在人群中,不仔細看,根本就不會注意到的臉。

不過,他的眼睛很亮,牙齒雪白,縱使在微弱的月光中,眼白與牙齒也清晰可見。

小婷的呼吸驟然一緊,因為,對方的眼光落在了自己高高鼓起的胸脯之上。

小姑娘差點淚撒當場,這,這是要...

“還不錯!”

人影眯著眼睛微笑著說道,又從腰間抽出一把閃耀著藍色光芒的雕花匕首,“論大小,刻個符文出來,當祭品很合適!”

“??”

祭品?

心臟一陣緊鎖,小姑娘似乎明白了什麼。

這比賣到山溝溝裡更慘。

不由自主的就再次掙扎。

狂喊道,“嗚嗚嗚~”

掙扎中,她眼中的餘光掃到,牆角有一堆零散的,個別地方還發白的小物件。

她仔細看去,半隻手掌在窗戶下方的陰影之外,旁邊滿是黑乎乎的液體。

那手又緩緩被扯了進去。

沿著手掌扯進去的方向,兩條黑影正湊在那“咔嚓咔嚓”的咀嚼著什麼。

“嘔!”

心頭一陣噁心,冰冷的寒意略上體表,只下了個一佛出世,二佛昇天!

什麼都明白了!

小姑娘嚇哭了,緊緊的閉上雙眼,任憑淚水從眼角滑落,腦海裡已一片空白。

要死了!

...

按照宏柏發來的位置,離初月將幾名戰鬥人員全部送到了大宅之外。

“我去試試!”

阿橫右拳的火焰一閃,邁步出列,就要衝進院中。

身旁的鐵六陰沉著臉,一把拉住阿橫,“你瘋了?對手是什麼人,早就告訴你了,怎麼還這麼衝動?”

“可~”

阿橫還待要說,目光對上那雙變得威嚴的眼神,心中一凜,扭過頭去不再說話,但也不吵著進宅了。

回身從身後眾人的臉上一一掃過,每個人神情嚴肅,略有緊張,但亦有磅礴鬥志。

鐵六點點頭,紛一一安排,“冷淵,找個地方藏好,若是對方出現,不用考慮後果,直接射殺:

初月,你和麥克守在院外,若有人逃出,即刻阻攔,莫然對方跑了;

天成你與老頭子我先進去四處搜尋對方位置,幻離你在院外,若是聽到動靜,馬上趕來幫忙;

步雨珍、鞏慕兒,你二人作為機動隊,現在外側待命,見機行事。”

安排妥當,鐵六向姜天成一招手,踏月色進院牆,其他人各司其職,待命。

姜天成如今的五感遠超常人,進院向前走了幾步,就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在空氣中瀰漫。

忍不住心中一驚,看了鐵六一眼,示意他跟在身後。

兩人躡足潛蹤,極小心的避開地面的碎石瓦礫,來到陰暗陰森的樓前。

空氣中的血腥味更見濃郁,尋著血腥嗅去,正前方的樓梯陰影裡有一堆散落的毛皮,遍地血汙,不知是什麼動物的殘骸?

二人步履輕盈,輕飄飄的落在一樓走廊,靠在樓梯前兩側的牆壁上,隱隱的聽見樓上傳來輕微的木板撞擊之聲。

“嘭嘭嘭”的細微聲音很是急促。

隱藏的兩人對視一眼,剛要上樓,面前

忽的傳來一聲野獸的沉悶吼叫。

樓梯後的陰影中竄出兩頭背上長著黑色長刺,狀若鬣狗的野獸。

那野獸通體發黑,雙眼處更是令人驚悚的黑色深洞,如同被剜去眼珠,看起來邪惡詭異。

事情發生在一瞬之間,好在姜天成速度奇快,在鐵六還未做出反應之前,擰身向前,飛起連環腳,兩隻野獸“嗷嗚”一聲,被重重踢飛,撞在牆壁之上。

不知何時,天空飄來幾朵烏雲,遮住了月光,天色立時變黑,整個院子都朦朧著幽幽的淺藍色。

而與此同時,淡灰色的迷霧開始在院中出現,好似冬日的霧霾濃密,看不到眼前五米之外。

突如其來的迷霧看在眼中,鐵六與姜天成心中同時一緊,看來,正主現身了。

二樓的樓梯傳來“噔噔噔”的踩踏聲,伴隨著木質樓梯的咯吱聲,在兩人的心頭響起。

姜天成和鐵六緩步退入院中,目光死死鎖定樓梯出口。

一雙黑色的布鞋出現,緊接著雙腿、身體隱隱約約的出現在兩人的視野之中,而那張臉,依然隱藏在迷霧後的陰影之中。

只聽的那人“咦”了一聲,“想不到賀深竟然不顧女兒死活,請了你們來!”

兩隻腳再向前兩步,那人的面容隨即從迷霧的陰影后出現。

這是一張圓圓的臉,但眼睛狹長的就像刀鋒,嘴角總在若有若無的翹著,顯出譏笑的神情。

鐵六擔心人質的安危,率先問道,“你就是宏柏?”

“呵!連我的名字都知道了!看來賀深是下決心要脫離我們。”

他語氣一頓,咬牙切齒道,“你們是?...”

感覺到宏柏言語間對賀深深深的恨意,姜天成上前一步,鏗鏘有力道,“我們是古國鐵衛。宏柏,嶺西的事是不是你乾的?”

“呵呵~”

宏柏狹長的眼睛滲出冷冷的光,就像一條毒蛇盯住了姜天成。

他沒有正面回答,只是看著姜天成道,“小子,這些天你運氣不錯,沒要了你的命,今天你自己送上門來,可怪不得我了!”

回想起最近頻繁出現的迷霧,姜天成也笑了起來,“原來是你搞的鬼!”

現如今,他在也不是當初那個剛進鐵衛時的毛頭小子,經歷了一系列的事情之後,他的力量和心性同步增長。

面對宏柏,他的眼神也逐漸變得冷漠起來,“小婷,是不是你抓的?”

“你說的是賀深的女兒吧,不錯,是我抓的!”

他譏笑道,“不過,你來晚了,我的小寵物們已經把她吃掉了。”

雖不知對方說的是真是假,但姜天成還是覺得一股熱血湧向心頭,想起以前見到那姑娘時的容貌,再也按捺不住暴怒的脾性。

“你找死!”

雙劍表面流淌著盈盈光芒,在他的手中化作兩條飛舞的閃電,劈向前方冷笑的人影。

如今,也顧不上詢問嶺西的事情是不是與他有關,一個聲音在天成的耳邊狂喊,“殺了他,為無辜者報仇!”

宏柏嘴角的譏笑逐漸淡去,慢慢變得凝重。

他在各地作案,尋找適合天神的祭品,在嶺西時作案時,遇到了姜天成。

雖然用陣法困住了他,但即便如此,也對他體內怪異的力量無計可施,召喚的怪物們在他面前,戰績更是慘不忍睹。

來威嶺後,無意間又發現此人的蹤跡。

好幾次他以鮮血呼喚天神相助,但召喚來的邪獸非但未對對方造成傷害,反而盡數被滅,而天神的幻象也無法對他的心靈產生影響。

現如今,可謂仇人相見,只能亮兵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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