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胡言又亂語
“韓兄，這個時候你還有心情找我喝酒，穩得很啊！”
受韓非邀請，曹德提了兩瓶好酒來，進入房間，發現有生人。
房間內有五人。
韓非與嬴政在房間兩旁對面而坐。
衛莊站在韓非身後，蓋聶站在嬴政後面，兩人都拿著劍，氣勢不相上下。
紫女姑娘拿著茶壺，為他們倒茶。
見到與衛莊不相上下的蓋聶，加上嬴政的氣質，還有對劇情的大致瞭解。
曹德很快就猜到了嬴政和蓋聶的身份。
只是不明白為什麼自己會見到嬴政。
“哈哈，曹兄快來，為你介紹一個新酒友。他是尚公子，是個好酒之人，聽聞你有美酒，就想品嚐一下。”
韓非站起來，走向曹德，笑呵呵的接過曹德手中提著的兩瓶好酒：“來，坐下一起喝酒。”
然後對嬴政說：“尚公子，這位就是曹德曹先生，你今天有口福了，能嚐到好酒，保證你滿意。”
嬴政看向曹德，打量了一下，對曹德微微點頭，曹德照樣回應，就當不知道嬴政的身份。
“九公子，讓我來為你們倒酒吧。”
紫女走了過來。
“那就有勞紫女姑娘。”
韓非將兩瓶酒遞給紫女。
然後看向蓋聶和衛莊：“衛莊兄，你們也坐下來喝酒？”
衛莊和蓋聶無動於衷。
韓非不勉強，做回自己位置，“可惜今日有些幫忙，不然或許能嚐到曹兄的高超廚藝，再配上好酒，真是人間美味。”
嬴政聽得有些不對味，不是說曹德是奇人嗎？怎麼又是酒販子，又是廚子的？
我謝謝你呢！……曹德則是有些無語。
真把他當廚子了，真的能忍。
不是誰都能嚐到他的廚藝的，若是不樂意，即使是嬴政也不行！
紫女熟練的開啟酒瓶，為三人倒酒。
“尚公子，可有聞到這醇香的酒味？”
韓非看上去有些放蕩不羈，行為隨意。
嬴政十分矜持，“聞此酒香，就知是好酒。”
他拿起酒杯：“借曹先生的酒，謝兩位的款待。”
一口下去，嬴政差點沒被嗆著，強行忍著，臉憋紅了。
實在是太烈了！
曹德，韓非，衛莊，紫女都是忍著沒笑。
韓非抱歉道：“抱歉，被美酒吸引，忘了告訴尚公子，這美酒醇烈非常，第一次喝不能太急。”
你要說啊！
讓本王出醜了。
嬴政有些不高興，但很快掩飾過去：“無礙。此酒的確醇烈，我嘗過許多酒，還是第一次喝道如此烈的酒。”
韓非道：“此酒也是穀物所釀，但方法不同，得到的酒也不同。這可是曹兄遊歷四方偶然得到的一些，喝一點就少點，且喝且珍惜。”
“哦？”嬴政看向曹德，問：“聽聞先生是遊俠，去過許多地方，不知道有沒有去過秦國，對秦國如何看？”
這是想考究曹德了。
什麼意思？把我當人才了？別怪我胡言又亂語啊！……曹德想了想，說：“這些年左右四方，在西，去過西域，在南，見過海上島嶼，在東，見過桑榆之地，在北穿越過大草原。
秦國，自然是去過的。
至於秦國如何？”
說到這裡，曹德舉杯敬他們。
這次嬴政小口品嚐，發現這酒真的不錯，回味無窮。
聽曹德繼續說：“秦國自商鞅變法以來，奠定根基，不斷變強，如今更有吞天下之勢，了不起。”
這話嬴政愛聽，“先生認為秦國因商君而變強？還是認為秦國因商鞅之法變強？”
眾人看向曹德。
曹德澹定自若：“秦國自然是因法而強！這已經經過歷史得到了證明！商鞅之法乃強秦之法！
當然，制定並實施秦法的商鞅功不可沒，以及堅定秦法的歷代君王亦如此。
沒有秦法，秦國不能變強。其他六國就是對照，雖然六國也有變法，但都是行於表面，沒有徹底變法，因此不能像秦國這般不斷壯大變強……”
一堆白話，但似乎有道理。
當然，也可以說是屁話，秦法強秦，已經是公認的事實不需要曹德多說。
但嬴政喜歡聽啊，“先生以為，秦國能吞天下嗎？”
韓非他們都聽曹德以前說過秦國會一統天下，但覺得有些危言聳聽。
曹德沉默，抬頭看著嬴政，看得嬴政有些不自在：“先生不是說秦國有吞天下之勢嗎？”
曹德開口：“曹某略通天象，遊歷四方時，有時會算一算。但不論多少次，天象都顯示著，天命在秦。
而且天下將大變，短則十年，長則二十年，秦國必然吞併天下，開創大一統的國度！”
嬴政聽得神色一震，這是他的抱負啊！
他希望曹德說的是真的！
韓非他們第二次聽了，雖然這次曹德還給出了時間。但他們還是不太當真，天象一說，太過於虛無縹緲，忽悠一般人還可以，他們可不是一般人，是用天象忽悠別人的人，怎麼會被別人說的天象給隨便忽悠了。
嬴政覺得曹德很順眼了，“先生會看天象，莫非是出自陰陽家？”
諸子百家，陰陽家精通天術，最會忽悠人。
曹德搖頭，“我只是一個遊俠，略懂一點天象而已。不過……”
忽然頓了頓，說：“雖然秦國註定一統天下，但天命並不長。”
嬴政面色一沉：“為何？”
曹德道：“天象顯示，秦國吞併天下後，天命短時間快速熄滅，會二世而亡！”
二世而亡？
豈不是本王的兒子要亡國？
嬴政不喜歡這樣的天象，以至於不怎麼相信曹德所說的東西了，有些索然無味。
韓非卻問：“曹兄，若是天象如此，那吞併天下的秦國在二世而亡後，六國是不是又復國，恢復到了七國時代？”
曹德搖頭，“大一統是大勢所趨，誰也無法阻攔。秦國統一天下，雖然短暫，但必定功在千秋。
根據天象顯示，秦二世而亡後，出現了新的大一統的國度！往後的事情，我現在道行淺無法窺探……”
大家雖然沒當真，但當故事聽聽也不錯。
忽然，曹德又說：“對了。張良今日沒來？”
紫女問：“曹先生為何突然提起他？”
曹德猶豫了一下，說：“這幾天我也在看天象，發現張良天命不凡，將來或許能成為開國元勳，輔助新的天命之子建立新的王朝。”
眾人一愣。
這不是說張良將來會輔助他人推翻統一天下後的秦國。
不知怎麼的，嬴政都有些想殺了張良以絕後患。
曹德似乎看穿了嬴政，“秦的滅亡與張良關係不大！天象中顯示，楚雖三戶，亡秦必楚，秦是亡於楚人。張良輔助他人與楚人爭天下，最終楚人會敗，天命短暫。”
“楚雖三戶，亡秦必楚！”嬴政心中反覆念道。
韓非，衛莊，紫女三人同時想起了“象棋”，曹德弄出來的象棋，難道楚河漢界就是這樣來的，張良輔助他人打敗楚人，建立了漢朝？
故事精彩！
但想想就覺得天方夜譚，不真實。
張相國府。
“啊晴~”
夜觀天象的張良摸了摸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