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跟著麻姑,來到了別墅的二層樓,整棟別墅的東瀛風格十分濃厚,麻姑拉開推門,請我進去。

我走進房間,看著羅織背對著我,手裡拿著剪刀,將一朵豔麗的鮮花給裁剪好,緩緩地插進花瓶裡。

我直接坐在她身邊的矮己前,看著她帶著面具的臉,我笑著問她:“緬國這麼熱,你帶個面具,不熱嗎?”

羅織沒有看我,繼續修建她的花。

我皺起了眉頭,拿起來一朵鮮花,放在鼻子上聞了聞。

我笑著說:“聽說,你的手下死了很多人,你怎麼還有心情插花呢?你可真是無情啊,手下死了那麼多人,你居然不關心。”

“羅瓊,千門排行175,羅恩,千門排行180,張越,千門排行271……”

我都記得,都是我的親人,都是我羅家的子弟,每一個人,都是我從小看著長大的,每一個人流的血,都是我羅家人的血,我,不是不關心,亦,不是無情,而是,無能為力……”

羅織的語氣,充滿了悲傷,我皺起了眉頭,看著她手中的剪刀,每一剪刀落下來,就會有一根枝葉掉落,我撿起來枝葉一點點的撕碎,我很奇怪,對手就真的這麼厲害嗎?她可是賭後啊,被人這麼殺,真的就沒有任何辦法嗎?

突然羅織回頭看了我一眼,有些生氣地說:“看來,溫龍又跟你達成了某些協議,把我的醜事,都賣給你了。”

我聽著就尷尬的笑了笑,我說:“那種人渣,做出來什麼事,都不稀奇,你沒什麼好生氣的,不過,話說回來,那六個人,你真的不知道他們是什麼來頭嗎?這麼厲害的傢伙,不可能在江湖上沒有任何行蹤吧?”

羅織將花插到花瓶裡,將剪刀放下來,她思忖著說:“一開始,我也像你想的那樣,他們應該有一些背景,於是,我就從各個方面調查,但是,最終得到的結果,就是無,我走遍國內的那些古老宗派,在民間查了許久,但是依舊沒有查到對方是什麼底細,反倒是他們,一步步的將我逼上絕路。”

我皺起了眉頭,看著羅織緩緩轉動身體,面對我,那張雪白的面具下,那雙眼睛裡,都是憤怒。

她用生冷地語氣說:“我的侄兒羅瓊,他是我重點培養的接班人,也是我羅家的正將,在我剛到緬國的時候,派他去聯絡一些事宜,但是,今天早上,他被人殺害了,被人五馬分屍,跟他一起做事的人,他的親兄弟,同樣遭到了毒手,二十名狗牙子,五名火將,一名脫將,全部都被殺害了,對方,還將我侄兒的頭顱送給我……”

羅織抬頭看了一眼放在遠處矮几上的一個紅木匣子,我看著她的眼睛裡流出來一行眼淚。

我十分詫異地看過,我草,那盒子裡,不會是人頭吧?

我嚥了口口水,奇怪地問:“難道,你就這樣束手待斃嗎?這場賭局,我不覺得能幫你解決什麼問題,即便,你把吳老狗拉下水,也不見得,能幫你什麼,如果吳老狗也不是他們的對手,你也只是害人而已。”

羅織看了我一眼,她說:“你真的很聰明,從一些小事中,就能捕捉到細節,雖然,我有點害人的嫌疑,但是,我也沒有辦法,吳老狗,是千門的會長,如果這件事,是針對我們千門的,那麼他就有必要出手,如果,不是,那麼,我也只能以這種方式,讓他幫我,他,欠我們羅家的。”

我捏著下巴,這個女人啊,實在是太自私了,為了一己之私,要把吳老狗拉下水。

羅織拿著扇子,挑起來我的下巴,冷聲問我:“溫龍,又跟你達成了什麼交易?我現在,心很亂……”

我笑著說:“從眼前的環境來看,其實,溫龍的計劃,反而是最有利於你的。”

羅織拿著扇子輕輕的在我腦袋上打了一下,我不由得縮了縮脖子。

她冷聲說:“你我皆知,他是個卑鄙的混蛋,一切好意,只不過是為他自己的私慾而找的藉口罷了。”

我捏著下巴,嚴肅地說:“但是,這一次,我覺得,如果你真的按照他說的做了,或許,你可以保命……”

“保命?”

我看著羅織奇怪的表情,我就小聲地靠近她耳朵,聞著她身上特殊的香水,笑著說:“告訴你個秘密,我加入反千協會了,現在替官帽子做事。”

聽到我的話,羅織立馬轉頭看著我,眼神除了詫異之外,又增添了許多提防的心理。

她質問我:“九爺,千門獨步天下的老千,他的接班人,居然加入了反千協會?你不覺得,這很諷刺嗎?”

我笑著說:“爺倒是覺得,心有所往事有所及,是一件好事,他同意了。”

羅織詫異地開啟這扇,輕輕地煽動著手裡的摺扇,思忖了一會,就說:“你的意思是……”

我笑著說:“你加入我們千會,跟我混,我讓官帽子保你一條命,當然了,付出的代價,就很大了,至於是什麼,你心裡清楚,不過對於你而言呢,未必,不是一次新生。”

羅織哈哈笑起來,覺得很可笑似的,她說:“你,太天真了,有些事,不是你說放棄,就放棄的,我羅家上百號人,上萬狗牙子,家族企業一百五十年,說放棄,就放棄?我答應,他們答應呢?”

羅織的話,十分可笑,我笑著說:“那,他們能為你活嗎?能替你解決這些事嗎?不要拿別人做藉口,問你自己心裡怎麼想。”

“我不想放棄,我羅織,三皇一後,獨步千門三十年,我十八歲出道,二十歲驚豔江湖,二十五歲接手一個破敗的家族,我一個人撐了二十年,你永遠都不知道我付出了什麼,是青春,是心血,是執念,你怎麼可以讓我說放棄,就放棄?不可能,也不能……”

羅織激動地傾訴著,似乎把這麼多年的情緒,全部都嘶吼出來了,但是很快,她就平復了,有些可笑的看了看我,跟我說:“失態了,抱歉……”

她說完,就低下頭,我看著她有些被折磨地病態的情緒,就有點同情她。

也是個苦命的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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