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這一句,顯然不在奧斯瓦爾德的劇本上。

本來,他的計劃已經很完美了。

利用一個小小的謊言騙蝙蝠俠離開,並選了一個絕對能拖住他的人保證他不會在最關鍵的時候回來。

然後,攻破哥譚的最後一道防線,整個哥譚唯一的好人:戈登。

失去了蝙蝠俠的哥譚只是失去了夜空中啼嘯的索命幽靈,失去了戈登的哥譚就失去了僅剩的良心。

奧斯瓦爾德覺得,自己可以勝任哥譚的良心這一角色。

誰說良心就一定不能是黑色的?

反正,哥譚有沒有良心,不都是這樣,辛苦的活著,湖塗的死去。

換一個良心,也許能有不一樣的改變也說不定呢~

至於,哥譚的人民同不同意這樣的置換,奧斯瓦爾德覺得這並不足以成為一個問題,甚至都不夠資格被擺在檯面上作為問題被討論。

你看那些被戈登保護的人們,他們不是跟著我一起來了麼。

還是他們主動開啟了哥譚警局的大門呢。

一切都很順利,一切都進行的無比完美。

奧斯瓦爾德彷佛已經看見自己控制了戈登,控制了哥譚警局,看見自己在戈登的“支援”下成功的當選哥譚的市長,成為一個受人尊敬的,一個被人認同的人。

沒人會在意他的身高,因為他可以踩在市民鋪起的高臺上。

沒人會在意他奇怪的聲音,因為他說的每一句話都將被視作法律執行。

沒人會在意他的跛足,因為他永遠都會光芒萬丈,永遠都會出現在會議桌前。

這是多麼美妙,多麼精彩而有價值的一天啊……

然而這一天好像要被一個找貓的精神病給毀掉了。

……

奧斯瓦爾德壓抑著,沉默著。他的眼皮不規律的跳動,嘴角不規則的翹起,露出尖銳的,有些發黑的牙齒。

身邊,那個青皮還在絮絮叨叨的說一些不著邊際的廢話。

貓啊房租啊花啊草啊,不啦不啦不啦~

“夠了!!”

奧斯瓦爾德拍著大腿尖聲嚎叫。

“老大……”

青皮彎腰,讓自己的視線和他平齊,低聲道:“你是不是拍大腿拍的疼了?”

我疼你馬了法克的疼!

奧斯瓦爾德的面孔扭曲,肌肉顫抖。

要不是他還記得自己是來做什麼的,這時候已經忍不住掏出刀子把這小子捅死了。

“你們別光看著啊,能不能派個人出去把我的貓找到啊。”

看見細節的老大不說話,青皮又直起身子,復又絮絮叨叨的說起他的貓。

他的貓是這麼好是那麼好,又會說話又會添柴,還會當鬧鐘叫人起床……

這麼好的貓,找不見了確實應該著急一下的。

“對不起。”

一直默不出聲的戈登局長終於開口說話了,不是對奧斯瓦爾德,而是對那個神經病青皮。

“警局現在什麼樣,你自己也看得到。我們實在沒精力去幫你找那隻貓。

不如,這樣好了。”

戈登咯噔咯噔的踩在木地板上,走到後方,不多時,拎著一隻黑色的小貓走了出來。

“用這隻替代一下吧。雖然這隻貓沒有你的貓那麼厲害,而且又貪吃又懶又……”

“喵!”

“……總之,或許你可以帶著這隻貓離開。也許它也會叫你起床也說不定。”

青皮轉身看向奧斯瓦爾德,顯出極為糾結的神色。

“老大,我真的不想背叛你,但是那隻小貓貓真的很可愛。”

說完,青皮開心的放下了手裡的槍,邁著開心的步伐就往前走。

然而在他的身後,奧斯瓦爾德臉色陰沉的從椅子上起身,袖子一抖,一把短小的裁信刀滑落到他手上。

“去死去死去死……去死吧!哈……哈……”

一刀一刀的紮在青皮的肋處,奧斯瓦爾德雙目圓睜,眼球突出,眼眶旁青筋暴起,咬牙切齒的用力刺出一刀又一刀……

手指沾滿了血,黏滑的觸感讓他無法繼續抓住窄而細長的裁信刀。青皮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裁信刀也刺在了他身體裡,隨著他一起倒在了地上。

“哈啊……哈……啊哈哈哈哈……咳咳!”

奧斯瓦爾德大笑著,聲嘶力竭。

從燕尾服的胸前口袋中抽出手帕,用力的擦拭著手上的血液,扔到地板上依然留有一絲生氣,還在不斷低聲慘叫的青皮身上。

用沾著血色卻依舊慘白的手指正了一下領結,奧斯瓦爾德坐回到審訊椅上,傲然的仰頭看著冷臉的戈登。

“尊敬的戈登局長,你看,事情本來沒有必要鬧成這個樣子的。

我是一個講道理的人,而且我敢保證,如今的整個哥譚,只有我願意跟你講道理。”

地板上的青皮仍然在高一聲低一聲的叫著,戈登垂眼看了他一眼,輕輕搖頭:“不。你說錯了。仍然有其他人願意跟我講道理。只不過,有的時候,他們更容易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裡。”

奧斯瓦爾德也看了地板上還在慘叫的青皮一眼,嗤笑到:“呵,你說的是誰?哦,我知道了。是那隻喜歡裝作小動物的傢伙麼。

很抱歉,親愛的戈登局長,你點亮的蝙蝠燈,恐怕不能幫到你什麼。”

抬起手,輕輕的用指甲撓了兩下指縫中殘存的血色結痂,奧斯瓦爾德滿不在乎的說道:“你期盼的幫手,正在為一隻黑貓而頭疼呢。”

“是啊……”

戈登虛著眼睛,瞥了一眼還在地上躺著,慘叫聲已經越來越低的青皮:“明明那隻黑貓是他自己弄丟的……”

奧斯瓦爾德眉頭皺起,他隱約的覺得,自己好像錯漏了什麼事情,又或者,戈登依然有所倚仗,在隱瞞著什麼東西,某種他不知道的東西。

這種糟糕的感覺讓人很不舒服,但也曾在過去的日子裡多次拯救過奧斯瓦爾德的性命。

戈登……好像意有所指。

他在說什麼?他說的和我說的難道不是一回事?

順著戈登的視線,奧斯瓦爾德看向了地面上躺著的,終於沒了聲息的青皮。

等一下……

還有聲音!

像風的沙沙聲,像剪紙的卡察聲,像遠處汽車的引擎,像遙遠的過去,父親睡著時的呼嚕……

像特碼的屁!

他就是在打呼嚕!

“喵——!”

戈登突然扔出了懷中一直抱著的小黑貓,喵咪在空中發出一聲響亮的叫聲,徑直的落在躺屍於血泊中的青皮身邊,揚起貓爪,狠狠的一個大嘴巴子打下去!

“喵——!哈哈哈哈!起床啦!哈哈哈哈哈!”

“我說過的。”

戈登攤手,看向一臉懵b的奧斯瓦爾德:“它也會叫人起床的。”

下一秒,已經“死去”多時的青皮從血泊中坐起,拔出腰腹上的裁信刀,用手捂住了臉。

“真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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