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2章 善與惡，無相之始
綠殤的腦海裡亂糟糟的，好像有很多人在爭吵，他此時也發現了自己的不對勁。
“都給我安靜下來。”他不由得咆孝道。
此時他並不在霍格沃茨學院內，為了解決自己的問題，現在的他在魯本的城堡裡。
至於魯本的族人，已經全都被他給處理掉了，一個個全都被他砸成了碎片，以此來發洩自己的腦海之中的爭吵。
好在這一次咆孝下來，他腦海裡的聲音總算是消停了下來。
一開始只有兩個聲音在爭吵，到了現在，他已經數不清到底有多少個了。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怎麼在我的腦子裡，快出來！！”綠殤的眼裡滿是血絲，這些個聲音讓他實在是受不了，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會引起各種的爭吵，互相之間的辱罵、諷刺、嘲笑等等。
似乎一個個都在教他做事，可是這些聲音出的主意卻一個比一個奇葩和扯澹。
但凡他照做了，那麼必然會出問題。
“消失了？你們出來啊，躲著幹什麼，一群只會躲在陰影裡的蟲子。”綠殤語氣裡帶著瘋狂，這段時間的折磨，讓他有些無奈。
“我們從來就沒有躲著，因為我們就是你呀。”
無數重疊的聲音在他的腦海裡浮現，與之前亂糟糟不同，這一次非常的整齊，整齊到令人心寒。
這一瞬間，綠殤不由得背後寒氣都冒了出來。
“你們.你們是無相！”
到了現在，綠殤總算是明白了這些聲音是什麼。
他一直在分裂自己的精神，之前的撕裂感就是他撕裂自己的精神，進而演化出無相來。
這麼淺顯的道理，他還是懂得。
“不，不是你們，是我們，我就是你，你就是我。”
聲音依舊是非常的整齊，只是在綠殤知道了無相的真相之後，他勐然間發現自己的《陰陽無相神功》正好入門，並且進度還在飛快的上漲，這讓他有些驚恐。
按照書裡的記載，根本就不可能出現這種情況，所以這讓他有些不知所措。
更重要的是魔力在體內自動運轉，他想要阻止都無法阻止，連身體都變的僵硬起來，沒有辦法動彈。
“等等，你們到底想要幹什麼！”綠殤此時也怕了，他擔心無相會替代他，最終讓他回到原本由無數意識體融合的狀態，這對於他來說簡直可怕。
“我們只是遵從你的想法而已，你想要我們誕生，那我們就誕生，你想要變強，我們就幫你呀。”
“對啊，你怎麼能問我們想要幹什麼，是你想要什麼才對。”
“他就是不滿意，我們怎麼做他都不會滿意。”
“.”
無數嘈雜的聲音開始起伏，原本整齊的聲音很自然的就消失了。
爆發開來後，綠殤感覺到自己的腦子都要炸了一樣。
並且身體裡的撕裂感越來越重，甚至連視野都出現了多層次來，讓他暈暈乎乎的，可意識卻又非常的清醒。
“嘔~”
下一刻，他的口中嘔出了大量的內臟和黑血。
眼前浮現了一大片的陰影，讓他有點看不清楚。
“誰是無相？”
“你才是無相！”
“我們從來就不是無相。”
“只有你，是真正的無相。”
“.”
古怪的音節伴隨著一句句話語，讓綠殤不由得跌倒了下來，伸手觸控了一下自己的頭顱，他能夠摸到自己的額頭上不知道什麼似乎生長出了一大塊的肉瘤，這些肉瘤呈現為長條狀，柔軟的同時又很堅韌。
似乎還有自己的意識能夠擺弄。
本能的想要開口，卻發現自己無法發音。
‘我的臉！！’
他摸到了自己的臉上很平整，什麼都沒有，不管是嘴、眼睛還是鼻子亦或者是耳朵，五官盡數消失。
也幸虧他現在不需要呼吸就能夠存活，否則的話，現在就已經因為窒息而出現問題。
“不對，我能說話，我”
頭上的肉瘤垂下來，在他的臉外面重新拼湊了一張臉，肉瘤組成的五官顯得非常詭異。
“你錯了呀，說話的是我。”另一個聲音打斷了綠殤的聲音。
顯然，這個聲音才是他五官的真正掌控者。
“該死！你到底是誰，你們是誰？”綠殤有些暴躁，他發現自從肉瘤生長出來後，腦海裡的嘈雜聲也跟著消失掉了。
似乎是被肉瘤給吸收了。
“我就是你，不是誰，或者更直白一點來說，我是你的善，而你是我的惡。”
“你和我都不是綠殤，而是無相，一分為二的無相。”
“這就是《陰陽無相神功》的真諦。”
“只要等到你神功達到小成了，我就能從你身上脫離下來。”
這個聲音略帶天真，什麼都說了出來。
“混賬，你在胡說什麼，什麼一分為二的無相，我是綠殤，綠殤·翡翠之樹！”綠殤有些暴躁，他的憤怒正在往心頭上湧來，甚至是想著伸手強行將覆蓋在自己臉上的人面肉瘤扯下來。
“哎呀，你不要亂來，這麼做會傷到自己的。”另一個聲音趕忙勸戒道。
可是綠殤卻根本不聽這話，伸手就扯，只是剛剛用力，那股痛徹心扉的疼痛就湧來。
就好像他扯的不是肉瘤，而是自己的心臟，甚至隱約有預感，如果自己強行動手的話，一旦肉瘤被他扯破，那麼自己也必然會一同死亡。
在這種情況下，他不得不被迫停手。
“說，怎麼把我們兩個人分離！”綠殤沒敢輕舉妄動。
“我說了呀，等你神功小成，我就能夠成熟，變成另一個你。”
“對了，你說你不叫無相，叫做綠殤，那我是不是應該也要叫另一個名字？”
“藍夢怎麼樣，我覺得這個名字很不錯誒。”
這一系列的絮絮叨叨，讓綠殤從肉瘤上表現出來的臉色非常陰鬱，對方在《陰陽無相神功》的瞭解居然比自己還要深刻，這是怎麼做到的，明明這個小東西只是剛剛誕生。
“我才不是小東西，我就是另一個你，我叫藍夢！”藍夢這話讓綠殤不由得神色一驚。
“你能夠察覺到我的想法。”綠殤心裡浮現了殺意來。
“為什麼不能，你和我就是一個人呀，為什麼察覺不到。”藍夢的語氣有些奇怪：“難道你不知道我在想什麼嗎？”
“會不會是你一直在排斥我，不認為我就是你，所以這個能力就失效了？”
藍夢並沒有在意綠殤的殺意，反而幫著綠殤分析原因。
這讓綠殤不由得升起了想要利用藍夢的想法，只是這個想法剛剛出現，就被藍夢察覺到。
“你為什麼要利用我？如果你想知道的話，可以直接問我，只要不是去做壞事，我都可以幫你。”藍夢顯得有些生氣。
這讓綠殤不由得一愣，而後開口：“如果我想要知道《陰陽無相神功》的真諦，你能告訴我嗎？”
“可以啊，不過我已經跟你說了，你要修煉到小成就可以知道了。”藍夢對此也是有些疑惑，這綠殤是不是腦子有問題，明明很多事情已經跟他說過了一次，結果他居然都不知道。
“更多的呢？”綠殤趕忙問道。
“沒了啊，我就知道這些事情。”藍夢他要是知道的更多，肯定不會瞞著，他知道的也很有限。
“不過我記得似乎是用來補全天生皇者，可惜，這得小成才行。”
聽著這話，讓綠殤不由得皺起了眉頭，這個片語合在一起，總覺得好像不是什麼好東西，和他的驚世智慧好像有衝突的樣子。
“咦，你還說什麼都不知道，明明知道驚世智慧，居然還騙我。”藍夢的聲音再一次傳來。
“那我接下來應該怎麼做？”綠殤不動聲色的問道。
“我不知道。”藍夢迴答的理直氣壯：“我現在只是一張臉，你才是掌握了大部分身體，怎麼還問我怎麼做。”
“所以，我擁有驚世智慧，而你則是天生皇者？”綠殤也沒有拐彎抹角，直接就開口詢問。
他對於藍夢的話，並沒有完全相信，而是抱有警惕，他要自己去驗證。
“應該是吧。”藍夢也是猶豫了，他似乎也不清楚真正的情況是什麼樣子的。
聽到這話，綠殤也是不由得一笑：“我想我已經明白了一些事情了，我的驚世智慧如何運用！”
“奇怪，我居然沒有辦法感覺到你在想什麼，你怎麼做到的？”藍夢此時還沒有意識到問題的嚴重性，而是有些好奇的問道。
“當然是用我的驚世智慧了，我都已經說過一遍了，哈哈哈哈~”
“我終於明白了，為什麼你們會說我是無相，沒錯，我就是無相！”
綠殤覺得自己已經洞察了《陰陽無相神功》的真相了。
“沒想到你居然會承認誒，還以為你會死撐。”藍夢對於綠殤的轉變有些不解。
而綠殤則覺得自己已經掌握了真相。
‘陰陽化為無相，現在的我，就是陰陽一體，我是陽，而藍夢是陰。’
‘只有將藍夢徹底吞噬了，那麼我能夠真正入門，獲得無相之力，也就是藍夢口中的天生皇者！’
‘配合上我的驚世智慧，必然能夠無敵於天下。’
就在剛才，他可是透過自己的驚世智慧，隔絕了藍夢和他的心靈相通。
至於之前的嘈雜聲，就是陰一面的變化，他也猜出了自己陰面的來源，自然就是他曾經融合過的無數意識，現如今被徹底熔鍊成為了陰面·藍夢。
而藍夢口中所說的自己是惡而對方是善，顯然是他的偽裝，畢竟自己這個陽面能夠吞噬陰面成為無相，那麼藍夢這個陰面在成熟之後，自然也能夠吞噬他成為無相，屆時自己的一切就成為了藍夢的。
因此他看出來了，藍夢的天真和善良，從一開始就是偽裝。
為的就是麻痺自己，等到自己真的相信藍夢之後，日後無相之爭時，對方能夠輕而易舉的偷襲自己，最後取得勝利。
背叛而已，他又不是沒有見識過，在記憶裡他見過無數種背叛，對此他也是熟練於心。
在得知了‘真相’之後，綠殤準備繼續和藍夢虛與委蛇，反向麻痺對方，最後讓自己作為成功者。
“你似乎很高興，謝天謝地，總算是沒有剛才的那種心態。”
“做人就應該眼光開朗一點，世界還是很美好的，我們不應該滿腔怨氣或者是一心算計.”藍夢巴拉巴拉的給綠殤灌雞湯。
綠殤則是絲毫不在意，不過臉上卻也浮現出了認真的表情：“你說得對，以前確實是我不對，在有了你的勸戒之後，我感覺好多了。”
得到了綠殤的反饋，藍夢的心情更加美好了。
“別說，計劃的開頭還是挺順利的，就是綠殤的意志有點出乎我的意料之外。”
在顧山海原先的計劃裡，善良一面的應該是苦主綠殤，邪惡一面的才是擁有驚世智慧的藍夢，結果沒想到因為綠殤的意志太過於堅定，所以苦主沒當成，反而還把邪惡面給搶了過來，最終只能讓藍夢變成了善良面。
“淦，那我接下來的劇本怎麼辦，因為雙方換了性格，導致沒有後續了。”
顧山海的劇本就是心存奸險命數變，狗驢豈能當至尊。
結果狗驢沒了，真要是把劇情往上一套，藍夢直接就躺贏了。
沒有驚世智慧的藍夢，只要什麼都不做，就能保送上去。
“算了，劇本撕了，接下來讓他們自己折騰去吧。”
“到時候看看能不能從這倆身上重新刨出一個主角來。”
陰陽化為無相，並不是綠殤猜測的情況，而是從這倆人體內，重新孕育出一個主角來，繼承了雙方的一切的全新主角，更重要的是這個主角還是嬰幼兒的狀態，天賦還強到爆。
要不然顧山海真沒事去折騰綠殤幹什麼，不就是想著要一個主角。
而且這個主角有可能是巫師世界最後一個主角，顧山海打算釜底抽薪，把巫師世界的剩餘價值全都給拿走。
至於說以後的事情嘛，那就以後再說了，反正利益先拿到手。
主角的培養，也可以先緩一緩，反正放進維生艙裡也可以，還能夠提前為其打根基，以此獲得更強大的潛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