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0章 儀式，永生的魂中之眼
光怪陸離最終還是沒能扛住手術，走的很安詳.才怪嘞，不僅不安詳，還極其的痛苦，臨了看著顧山海的眼神都覺得顧山海是在故意折磨他，死前還咬牙說等顧山海迴歸後請他吃飯。
說是認識一個很擅長烹飪的精神科醫生，名字叫做漢尼拔·來克特。
聽完之後顧山海人都麻了，這什麼仇什麼怨，居然給他介紹漢尼拔，不過真要湊在一起，被嚇的肯定是光怪陸離而不是顧山海。
畢竟要說相性的話，倆人還是挺不錯的，顧山海也喜歡吃自己身上生長出來的靈植。
“不過總算是把人送走了，接下來的話，就剩下這東西了。”顧山海看著手上的兩顆眼珠子，細長的神經鞘垂了下來，還在蠕動著，似乎是想要在顧山海的手上紮根。
可惜這玩意對付一下光怪陸離還行，在面對顧山海的時候，就顯得有氣無力的，隨後就跟蛇一樣就這麼纏繞在他手上。
“我好像找到了一個禍水東引的辦法。”顧山海眼睛一眯。
而後從隨身實驗室裡拿出了一團東西來，這是當初從冒險王世界盤大墟里拿來的《太上說八卦經》。
這玩意應該也是某個存在的東西，而手上這一對眼珠子也是如此。
那要是這倆玩意合成一下，會是個什麼情況呢。
是打起來還是一起死，想想就有趣。
至於說研究這倆眼珠子，顧山海也研究過了，單純就是寄生蟲，沒什麼太大的價值。
類似的話，就是死亡靜謐之眼的一道視線而不是什麼實體，真正有價值的是死亡靜謐之眼，可惜，顧山海目前的話，沒有那個能力去研究。
除非說他成為完整體的世界而不是現如今的世界雛形。
只是這個難度嘛，實在是太難了。
“這麼排斥的嗎？也不知道這是雙方的本能還是殘留的自我。”顧山海將這對眼球強行塞到《太上說八卦經》之上，雙方排斥極了，那模樣，似乎是非常嫌棄。
“都到了我手上了，反抗是別想反抗了，老老實實的塞進來吧。”
顧山海語氣非常惡劣，而後透過自身的實力，強行讓這一對眼球紮根在了《太上說八卦經》上。
造成的結果也是一目瞭然。
眼球直接萎靡了，從外表上來看就跟我要死一樣。
《太上說八卦經》就更慘了，原本還能發光，現在已經暗澹無光，並且連內容都開始紊亂掉，一副命不久矣的模樣。
“所以說，這玩意是要死了嗎？”顧山海神色裡帶著驚悚。
死亡靜謐之眼的視線就能夠跟大墟的燃料打個五五開，那完全可以把死亡靜謐之眼等於大墟。
“臥槽，那接下來”
驚悚就驚悚在於，蕭永生要召喚死亡靜謐之眼。
死亡靜謐之眼要是吃完了死亡概念就走，那顧山海也確實不會害怕，可是萬一不走呢。
直接把這個世界當成消食的地方直接就給住下來了，那顧山海不也照樣只能保本，沒辦法繼續大賺一筆？
這個時候，顧山海也反應過來了，他之前完全沒有考慮過這件事。
如今再一想，神色也是有些陰沉。
“阻止肯定是不能阻止了，不阻止還有機會賺，阻止了真就只剩下保本。”
顧山海他也想著事情按照他的發展，可惜世間沒有這麼多順順利利。
“不過事在人為，還有機會的。”
幸虧獻祭儀式還沒有真正的開始，顧山海想著，能夠在獻祭儀式上動一點手腳。
然後這個小聰明就被他拋之腦後了。
這壓根就不靠譜，從死亡靜謐之眼的視線降臨之時，對方就已經盯上了這個世界。
所以根本就不存在這種可能，再說了，他這體量去算計對方，怕不是得被一個大逼兜打翻在地吧。
因此這事還是別想了。
“算了，做好最差走向的應對了。”
最差走向的應對自然是把這血肉之繭帶走了，哦，還有蕭永生，這貨要是真成了，肯定也是不凡，帶回去也有研究價值。
雖然這麼做可能會被死亡靜謐之眼盯上，不過這個機率極小，一個叫餐鈴而已，都開始吃上飯了，誰管這玩意。
顧山海又處理了一番之後，便準備找個好點的地方去觀看獻祭儀式，以此作為最佳出手的時間點。
至於死亡靜謐之眼的視線和《太上說八卦經》，這玩意顧山海也暫時捏在手上，如果事不可為，他就把這玩意扔掉然後跑路。
怎麼說也是個禍害，留著也沒有用。
這個世界又沒有什麼值得顧山海掛念的地方，所以當做垃圾桶他也不在意。
要不然的話，他早就找個地方把《太上說八卦經》給扔了。
之所以不現在扔，是萬一死亡靜謐之眼吃完了就走沒留下來的話，那要是給扔了再給跑沒影掉，發展成後患該怎麼辦，他得把這種情況一起考慮進來才行，免得因為這麼一點紕漏，把自己給坑了。
收拾了一番後，再檢查沒有遺漏，他直接離開了地下實驗室，當然，地下實驗室也處理了，保證什麼都不會留下來。
留著幹什麼，這玩意回收了還能夠變成資源，不回收那就虧了。
顧山海選擇的最佳觀看地點是市中心最高的那一棟寫字樓，現在已經是晚上十點了，一眾打工人都還沒有下班，個個都在辛勤的加班，按照顧山海估計，至少也得十一點才能走。
好在沒關係，等蕭永生血祭就不用這麼辛苦加班，人都死了，魂都沒了，哪裡還用得著加班。
“也不一定，萬一待會蕭永生掌握了像是招魂術之類的能力，直接把死人重新拉起來變成殭屍，死後還得幹一輩子。”
殭屍身上的肉爛光了就變成骷髏兵，骷髏兵要是再磨損了還能夠進工廠變成骨粉，不管是作為飼料還是肥料，都能夠用得上。
一想到這裡，顧山海就覺得這群人的剩餘價值還有不少。
要是沒能魂飛魄散就更好，不僅身體能夠幹一份活，死後變成了鬼，也能夠再幹一份活，而且還只用付一份最低工資就行，五險一金都不用繳納，你一死鬼，交了也用不上。
“嘶~我好像領悟到了一些不可言喻的真諦。”
顧山海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好像有點明白了為什麼無盡深淵收骷髏兵了，這簡直是極妙的苦工。
“還是少想點，這麼壓榨容易上路燈吧？”顧山海覺得正常情況下這麼壓榨，確實會上路燈，可他現在要實力有實力，要能力有能力，怎麼可能會被人掛路燈。
一合計，發現對自己好像沒什麼用處，他能壓榨心魔道兵，效率還更高。
思維不斷的發散，直到夜深，打工人也逐漸下班了。
整個城市看起來還亮著，卻也是寂靜無聲。
夜裡十二點整，顧山海看著李助理用輪椅推著蕭永生來到了市中心，就他們兩個人，無論是保鏢團還是其他助理，都沒有來。
蕭永生懷裡還抱著一尊凋像，形如眼魔。
顧山海自然是明白，這就是死亡靜謐之眼的神像。
而跟在背後的李助理，此時雙目無神，顯然是被控制住了。
相應的，蕭永生的氣息也愈發的萎靡了起來，身上的生命力即將熄滅，若非被死亡靜謐之眼的神像吊住了命，怕是早就已經死亡了。
不過哪怕是被吊住了命，要是他不完成儀式的話，活不過三個小時的。
“魂魄出現了大幅度的異化。”顧山海進一步對蕭永生進行觀測，發現他身體沒什麼變化，依然是人模人樣的，可是魂魄之中，卻是擠滿了大大小小的眼珠子，這些眼珠子隨著他的移動而在魂魄之中晃盪著。
看起來就像是一個裝滿了眼球的透明氣球。
在注意到顧山海的目光後，蕭永生魂魄之中的眼球也是齊刷刷的看了過來，在和顧山海對視。
“視線作為媒介嗎？”
顧山海小聲的滴咕了一句，隨後臉上的面板開始破裂，一根根植物觸鬚湧現了出來，在空氣之中張牙舞爪。
他直接就變成了觸鬚臉，就這麼默默的對視了三分鐘之後，這些個眼珠子這才轉移了視線。
瞧這情況，似乎是覺得顧山海沒威脅，也可能覺得顧山海長的這麼奇葩是同類。
見此，顧山海也就順勢將這些個植物觸鬚全都塞回了臉裡頭，再把面板抹平長出了五官來。
“作為分身的死亡靜謐之眼都這麼詭異了，那其本體存在又得多強大。”
顧山海並沒有對其進行過多的猜測。
對於他來說，這些都不是他現在該考慮的，就像是剛出生就得考慮高考的事宜，這不是好高騖遠，這是杞人憂天。
等自己實力到了再考慮也不遲。
蕭永生順利抵達了市中心，隨後顫顫巍巍的控制著李助理，將手中的死亡靜謐之眼神像放置在了預定好的位置上。
隨著神像被安置，顧山海能夠感受到儀式開始啟動了。
“果然，蕭永生就是個工具人，有他沒他都能夠啟動，真正的是神像歸位。”
此時，蕭永生好似迴光返照一樣，整個人臉上都浮現了不健康的紅色，起身手舞足蹈的大聲的呼喊著。
他的每一次呼喊，顧山海都能夠感覺到這整個獻祭儀式的速度快上了三分。
沒有蕭永生，這個獻祭儀式也能夠舉行，屬於自動開啟，只是速度會很慢，怎麼說也是個儀式，又不是自動程式。
“現在，開始了。”
顧山海神色凝重的看著整個儀式，對於他來說，這個獻祭儀式是一項非常不錯的收集、萃取、傳輸等一體的特殊技術。
比如顧山海掌握之後，就能夠藉此解析出大型汲取系統或者是高階傳輸技術等等相關的知識來。
要不然他真過來就看個獻祭不成，那他大老遠的看什麼，血流成河這玩意他自己就能夠辦到。
“這玩意居然還有操作者識別系統，夠高大上的。”
顧山海看著一旁的李助理化作了一灘血水最後融入土地，實在是忍不住吐槽了一句。
蕭永生他不僅沒事，還藉著這一次獻祭，恢復了不少的元氣，至少不再是剛才的顫顫巍巍了。
不過他在恢復元氣的時候，身上的癌症也在瘋狂的滋生著。
身上扭曲的骨骼刺破了蕭永生的面板，開始生長成奇形怪狀般的模樣。
“骨癌啊，這蕭永生的意志力是真的可怕。”顧山海認出來了對方身上的癌症品種是骨癌，因此他在接受死亡靜謐之眼恩賜的時候，身上的癌症也是跟著併發了出來。
“這貨果然被坑了。”
“不過話說回來，為什麼會是骨質增生，我記得骨癌不是腫瘤嗎？”
顧山海知道，永世的苦痛將會伴隨著蕭永生，直至世界滅亡。
如果正常情況下，是會幫他祛除疾病，可死亡靜謐之眼並沒有，反而是連骨癌一起給增強了。
蕭永生身上的骨骼不斷的相互糾纏，在他的背後形成了一個巨大的人形。
而天空之中，一顆巨大的眼眸正在一點點的靠近，整個雲興城，也在陷入死寂之中。
顧山海抬頭看了眼這顆眼眸，他覺得似乎有些眼熟的樣子。
“太陽？！”顧山海一瞬間就反應了過來，他當然覺得眼熟了，當初在冒險王世界裡，異常化的太陽，與之有些相似。
“我本來以為太陽的異常化是資訊海搞的鬼，現在看來，是有更高一個層次的存在對其進行了汙染，這才導致其異常化。”
“不過幸好，異常·射日夠強大，否則這也是一個禍患。”
顧山海經過對比後發現，當初的異常·太陽，完全就是死亡靜謐之眼的不同屬性幼年版。
“要降臨了。”顧山海看著整個獻祭儀式走到了最後的尾聲，蕭永生身上的骨骼也化作了另一個人，顧山海認出了那個人，正是蕭永生早已經亡故的妻子蘇玲。
“永眠長安，蕭蘇兩家的糾纏還真就斷不了，所以這蘇玲是被蕭永生給吃了？”
顧山海看著這一幕，神色倒也是平靜。
於此同時天空陷入了混沌之中，死亡靜謐之眼，順利的進入了這個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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