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農軍將領軍吏士卒也有升職。

他們首戰就打出了名聲,原來的2000人均為鄖陽周圍山裡出來的獵人、武者,幾次大戰也有損傷,這次又從四川、貴州挑選了1000多人,達到了3000人。

候採出身于軍人世家,軍事素養踏實頭腦靈活,救援重慶,奔襲成都均有出色表現,是王宏宇重點培養的將領物件。

起初在萬縣成立神農軍時他只是把總職務,在救援重慶時為代千總,奔襲成都後去掉了代字,這次由千總晉升為副將軍。

周志、周強兩兄弟是周敦吉的侄子,王宏宇起先啟用他們其實有照顧的成分,也是因為他們身體矯健,辦事仔細的原因。

在救援重慶時神農軍剛成立幾天,急行軍到達重慶時,士兵已經精疲力盡。周志讓士兵分食麻將罐頭、大算罐頭,使士兵迅速恢復體力,然後奪下重慶東門,此戰兩人功勞不小。

周志、周強由把總晉升為千總。

周義傑長期擔任周敦吉助手,軍事素養很高,他以前就把周敦吉的練兵與作戰技能學習的的差不多了,後來又當王宏宇的助手,更是提高不少。

因此上他最容易理解王宏宇的意圖,升他為提督參謀,相當於王宏宇的參謀長。

只是這個參謀長,還不像後世地位在下屬單位正職之上。此時還是低於張名世、秦民屏,與趙涵年、秦靈兩位副將軍相當。

其餘軍吏士卒各有晉升,而且晉升中需要自下而上的認可,士卒們認可。

升職以功績、實力、士卒認可、資歷和文化水平等多方面考量。

眾人都覺得新軍制度更好。

四川、貴州的任命大多安排好了。

兩地最亂土司已被剷除。

新從雲南、廣西遷入的土司,地方沒奢家、安家這些老土司大,根基也遠遠沒有那麼深。又處於大明府縣、建設軍屯的的密切擁抱式環繞之下,以後無法再掀起什麼大亂了。

至於關鍵時刻投誠,從永寧、水西內部響應的奢豹雲、安位,朝廷也做了安排。

奢豹雲因為屢次刺殺,尤其是策劃誤殺了福王的護衛,最後在詔獄裡才反正,所以計算其功過以後,最後只能安排為吏員。

王宏宇覺得這個傢伙有夠陰狠,刺殺自己時麻煩不小,對付別人也很是陰狠,算是還有用。

於是奢豹雲安排到鄖陽,以後做一些見不得光的事。

水西土司安位就不一樣了。

安位一直沒有主動反抗大明,只是手中根基很弱,起兵時完全是被叔叔安邦彥裹挾才跟著一起。

在貴陽城下,他也沒參與進攻,反而暗中聯絡一些人孤立安邦彥。

最後拿下水西時,給渾河軍、神農軍、石柱軍、酉陽軍幫助甚多,大幅減少了不必要傷亡。

朝廷念其本心尚好,繼續安家土司的地位,只是位置遷到四川,管轄區域也只是大約一個縣的大小。

相當於縮小了近10倍。

安位深知大明的安排已是仁至義盡,不僅乖乖接受安排,而且手下人員任命,都向王宏宇、朱燮元請示。

實際運營上已經接近改土歸流。

其餘各個土司自有官員管理不在話下。

川黔湖廣安排妥當以後,王宏宇動身前往雲南。

雲南和廣西這邊該專門佈局一下了。

……

大明東南福建的月港。

一艘艘大福船,滿載著貨物離開了港口,還有各式各樣的大船小船,慢慢進入月牙形狀的港灣。

這裡是是隆慶開海專門選擇的貿易點,僅僅一個港口就帶來巨大的商品貿易。

賣出去的瓷器、茶葉、絲綢,不論賣到東洋還是西洋,都是第一等的搶手貨。

白銀、火器、美洲特產,在此流入大明,從社會各個方面帶來了新變化。

這些福船大多是大明的船。哪怕船上的水手除了福建、廣東人,也有一些倭國、南洋各國人,但自馬六甲到月港,貿易運輸的主要渠道,還是在大明的人手中。

既然有錢賺,那就有人盯上了這裡。

港口外,一艘三桅帆船不遠不近,慢慢熘達了一圈,然後消失在海霧之中。

直到月港消失在視野裡,船上的兩位衣衫破舊,卻精神矍鑠的外國人鬆了一口氣。

一個人臉上滿是可惜的表情說道:“這裡比巴達維亞富裕得多,就連澳門也不如它,若是能被我們掌握,公司就能擁有更多財富。”

另一人手裡搓揉著一條輕薄白色絲綢,手上絲滑的感覺讓他很陶醉。

“貴族女人的絲襪,手感可真不錯啊~”

他一邊摸著一邊幻想著成為絲綢大亨:“呵~我在歐洲摸不到,在東方掌握住最好的材料,讓貴族只能屈服於我。”

另一人見他沒回答自己,只顧摸著絲綢進入幻想,心想返回巴達維亞還要一個月呢。

就算到了那裡,也沒有穿絲綢優雅的美女。

回歐洲更沒有!

除非賺大錢,把明國的商品都掌握在自己手中,才能大賺一筆,回歐洲揚眉吐氣,讓貴族也要拜倒在金錢之下。

“升旗幟,這裡明國人看不到了~”

擄掠來的南洋奴隸,在箱子裡翻了翻,找到一面旗幟。

這是一個長方形的旗幟,自上而下是三個平行相等大小的長方形。

顏色依次是橙、白、藍。

“把它升起來!”

一個老外大喊著,另一個也放下了手中的白絲,凝視著橙白藍三色旗。

不一會,這面旗幟升上了最高的桅杆。

“哈哈哈,尼德蘭!”前者興奮喊著。

後一個揮舞起白絲:“絲綢屬於尼德蘭!”

“陶瓷屬於尼德蘭!”

“茶葉屬於尼德蘭!”

“尼德蘭屬於金錢!”

“金錢屬於東印度公司!

!”最後一句兩人一起大喊出來。

推到最後一聲,全船所有船員、奴隸都暫停手中的工作,不約而同喊道:“一切屬於公司!”

荷蘭東印度公司,正式偵查了月港周邊水域。

對於金錢的無盡崇拜,讓他們不滿足於西洋海上馬車伕、不滿足於掌控倭國的對外貿易、不滿足於大明自己掌握港口和船隻的現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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