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湘聽著江媽媽說起江遲以前的事情，笑了下，“對不起。”
有種自己把江遲搶走了的感覺。
江媽媽道：“對不起什麼？對不起你把他搶走了？如果是這樣，你確實應該跟我說對不起。”
顧湘看著她，此刻的江媽媽無比的溫柔。
尤其是今天，聽大嫂和爺爺為她說了不少的話。
看著她的時候，好像對她之間的生疏感也少了不少。
她也不是神仙，其實也是個人，有自己的小情緒，小衝動，小弱點。
顧湘望著江媽媽，聽見她道：“但是我很開心……因為我這個傻兒子終於知道談戀愛了！也終於知道疼老婆了。所以以後，記得好好對他，不要再讓他傷心了，好不好？”
江媽媽的語氣格外的溫柔，帶著懇求。
顧湘望著她，點了下頭，聲音啞啞的，“好。”
這個好字，是她從喉嚨深處擠出來的。
跟江媽媽之間，總覺得好像梗了一根很大的刺，而現在，他們家裡人，正在一點一點地，想要幫她把那根刺拔掉。
……
晚上，江遲和江鋒回來的時候，大家都睡了。
習慣早睡早起的顧湘也睡了。
江遲推開門，進屋，開啟燈，看到她睡在大床上，小臉貼著枕頭，睡得很沉。
他走過來，在床沿上坐下，望著她睡覺時候乖巧的樣子，看了大概有十幾分鍾，心裡反覆糾纏了半天，還是沒忍住，低下頭，在她臉上親了一下。
對不起，雖然保證過的，但是偷親一下，不過分吧？
誰讓她睡覺的時候這麼可愛。
只是剛剛親了一下，顧湘就睜開了眼睛，將他看著了……
江遲咳了一聲，彷彿自己剛剛什麼都沒做，一臉平靜地道：“醒了？”
“偷親我了？”顧湘望著這個男人。
被抓個正著了吧？
江遲道：“你沒睡著啊？”
“你進來我就醒了。”顧湘道：“你沒看出來，是不是說明，我裝睡的功夫變厲害了，你都看不出來了？”
“……”江遲望著她，“這個有什麼好得意了？”
顧湘道：“你又說話不算話，每次都趁我睡著了，佔我便宜。你這個樣子，要不還是去睡書房吧？”
江遲聽了顧湘的話，暗了下眸子，雖然他並不願意睡書房，想睡在她身邊。
但是她都這麼說了，自己又被抓了兩次了，他確實有一種不好狡辯的感覺。
他道：“行吧，我去睡書房。你快睡吧！”
顧湘望著江遲，明明只是逗逗他，沒想到他竟然真的要走。
看著他轉身，趕緊抓住了他的手。
江遲迴過頭來看著她，顧湘眼神躲閃地道：“逗你玩的，還當真了？”
他現在太聽話了，弄得她都有點不好欺負他了。
感覺怪可憐的。
江遲聽著顧湘的話，有些不敢相信地看著她，“所以，我可以睡在這裡嗎？”
顧湘被他問得很是無語，“要不你剛剛就當沒聽見我說什麼，還是去睡書房吧。”
“想得美。”本來以為自己要睡書房的江遲，此刻的心情一下子就輕鬆了起來。
他趕緊地去了浴室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