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傻瓜。”林露溫柔地道：“媽媽有點事，要走了。”
重點是她跟江鋒都離婚了，也不可能在這裡留太久。
不太方便。
妮妮無奈地看著她，道：“好吧。”
江鋒從外面走了進來，平時很愛笑也很熱情的二哥，今天看起來格外的拘謹。他道：“妮妮想你，你就陪她吃頓飯吧！”
林露搖頭，“下次吧。”
她說著，放下妮妮，跟大家說了再見，便出了門。
江鋒跟著她出去，妮妮見到她媽媽一走，也偷偷地跟了出去，站在門口，往外偷偷地看著。
這一幕看得顧湘眼淚都快出來了，她太明白這種感受了，走到門邊，溫柔地摸了下她的腦袋。
看到林露還沒走，江鋒和她都在門口。
江鋒問道：“最近過得好嗎？”
林露點頭，“嗯。對了，下個月我要出國了。”
江鋒有些驚訝地看著她，“這麼快。”
“簽證已經下來了。”林露說：“你以後不要總是顧著工作，多看一點妮妮。”
“你知道妮妮捨不得你。”江鋒望著她，“林露，你應該多回來看看孩子。”
林露道：“我也想回來看她，但是時間真的很緊。這次出國，可能以後暫時不會回來了。”
“……”聽到這裡，江鋒有些震驚，“妮妮才這麼大，你放心嗎？”
“她生在江家，以後一輩子都不會受苦的，不是嗎？就算沒有你，你家裡人也會把她照顧得很好。”
“可她需要媽媽。”
“她很懂事。”
“這不是你拋下她的理由。”
“二哥。”林露打斷他的話，她跟江鋒在一起的時候，從來都是叫他二哥的，因為他們從小關係就不錯。
江鋒煩躁地道：“你不要這麼叫我。”
林露笑了笑，望著他，聲音溫柔，“我懷孕了，齊哥的家人都在那邊，我們打算去那邊一起過節。妮妮她總會長大的，我也相信，你會是個好爸爸。”
江鋒望著眼前這個女人，那種扎心的感覺又湧了上來。
所有人都知道，他們青梅竹馬，可到現在了，他才發現，在她心裡，可能真的是沒有他的。
如果不是那些年鍾齊在國外，她可能壓根不會嫁給自己，他們也根本不會有妮妮。
此刻聽著她說這些，他知道她是想讓自己死心。
偏偏他還不能做個拿得起放不下的男人。
望著她，有些無奈地道：“好吧，那祝你幸福。”
“那我就回去了。”林露說完，直接走到了門口，門口停了輛車，她開啟副駕駛，坐了上去。
她開門的時候，江鋒看到裡面的人，不就是鍾齊——那個把她從他身邊搶走的男人。
……
顧湘把妮妮抱回沙發上，妮妮也不再說話了，把頭埋在她懷裡，像個被遺棄的小貓咪。
顧湘望著她，溫柔地摸了下她的腦袋。
程靜好奇地看著顧湘，小聲問道：“說什麼了他們？”
大嫂對兩個人的談話內容很是關心。
顧湘道：“二嫂說要出國。還有，她懷孕了。”
“……”聽到這裡，程靜的臉上浮出了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