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湘坐在一旁，聽著江遲給二哥打電話。
她能夠聽見二哥的聲音。
從他的語氣裡，能夠感覺得到，二哥的心情很差。
顧湘當時見到唐煜明的時候，都替二哥感覺到了危機感。
畢竟如果對方只是個條件很差的男人，可能，二哥還不會這樣。
因為條件很好，所以，才給了二哥很大的壓力。
以前白薇身邊，沒有遇見更好的男人，所以才有機會。
但是現在……
他感覺自己好像沒有機會了。
江遲道：“那你身體怎麼樣？我要不過來看看你吧。”
“不用，太晚了。”
“沒事，我明天早上休息。”
江遲掛了電話，看向顧湘，“我準備去看看二哥。”
顧湘說：“我陪你一起去吧。”
“然然怎麼辦？總不能帶她出去吧？”
顧湘道：“哄她睡了再去。”
……
兩人哄完然然，都快十點了，開車去了二哥那裡。
妮妮還沒睡。
看到顧湘，眼睛一亮，“小嬸。”
“晚飯吃了嗎？”
“我吃過了，爸爸還沒吃。”妮妮道：“爸爸好像很不開心。”
顧湘道：“沒事，他會好起來的。”
想起二哥現在的樣子，顧湘無奈地嘆了一口氣，看了一眼江遲。
江遲就去了二哥的房間。
顧湘陪著妮妮回了房，看著她寫了一會兒作業。
……
房間裡，江鋒已經起來了，看到江遲，有些無奈，“你怎麼還真過來了，我沒事。”
“給你帶了些藥。”江遲道：“妮妮說你有點發燒，體溫量了嗎？”
“沒必要。”江鋒道：“我沒事，扛得住。”
江遲已經把體溫計這些拿了過來，他遞給江鋒，在一旁盯著二哥。
江鋒拿這個弟弟沒有辦法，只能乖乖聽話。
量完之後，發現江鋒是真的發燒。
最近天氣涼，不小心就感冒了，也是正常的事情。
江鋒被江遲盯著，吃了些藥，道：“放心了吧？”
“想吃點什麼，我給你做。”
“你會做？”雖然都病了，江鋒還不忘揶揄自己弟弟。
“顧湘來了，她會。”江遲道：“能夠吃到我媳婦做的東西，你就知足吧。”
“不用了。”江鋒說：“真不想吃什麼。這麼晚，就不麻煩你媳婦了，怕你心疼。”
江遲對著江鋒說：“感情的事情吧，我雖然知道，身不由已。但還是想勸勸你，如果實在不行……就放手吧。”
江鋒道：“我也想放手。可是小白怎麼辦？”
如果他們不在一起，孩子就得從兩個家長裡面，選一個。
江鋒坐在沙發上，有些落寞地道：“我每次看著妮妮，總在想，我真不是個稱職的父親，連個完整的家都不能看她。現在，看著小白，心裡更是難過。”
江遲道：“這個世界上，不完美的事情有很多。妮妮能夠理解的。你作為父親，並沒有不稱職，你看，她也沒有怪你是不是？”
江鋒笑了笑，雖然這麼說，但心裡的難過，還是有的。
……
晚些的時候，江遲陪著江鋒下來，吃了些東西。
顧湘看著兄弟倆人坐在那裡吃東西，道：“二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