啥？天空長老涼了？
雷恩想起那個老坑貨＋謎語人，臉皮微微一抽。
訊息有點突然，他不是很相信。
老傢伙別的不說，保命本領一流，從精靈帝國時代一直苟到了現在，期間透過蛻魂轉生的方式，多次在歷史程序中扮演了重要角色，可以說是個萬年老陰嗶。
當然，魔皇也是萬年老陰嗶。
按照“末日將軍”奧古斯圖斯留下的情報，這兩個老陰嗶鬥了一萬多年，互相捅刀，互有勝負。
“雖然巴不得老傢伙快點爆金幣，可我不相信他會那麼容易就完蛋。”
雷恩說出了有點大逆不道的話，
嚴格來說，天空長老還是他長輩呢，畢竟他娶了海倫的女兒為妻。
女武神：［小男人，別發牢騷，(??????)??快去看看太爺爺的情況。］
雷恩：“……”
說這話的應該是凱瑟琳吧。
女武神三位一體的狀態很奇妙，血腥女王奧黛麗和凱莎公主對海倫只是比較尊敬，可凱瑟琳大小姐非常喜歡她媽媽，也很尊敬太爺爺。
老婆有令，那當然得馬上趕過去嘍。
雷恩下意識伸手一劃，想開啟空間門，結果那扇空間門直接炸了，爆炸的能量亂流震的他手掌發麻。
“靠，不能空間傳送了！”
光創像是看傻子一樣的瞥了本尊一眼，解釋道：
“這顆星球已經飛到了託瑞爾宇宙的外壁邊緣，正在‘穿孔’，會受到晶壁系法則的輻射和時空能量的沖刷，空間將變得很不穩定，這個時候進行空間傳送無異於在滔天海嘯中游泳。”
就算是中等神力的神只，這會兒都很難進行空間轉移了。
固定的空間陣臺、傳送門和法師塔這個時候也無法進行傳送，所有人趕路只能靠飛行，真神也不例外。
除非你已經達到了神格19以上，可以對抗晶壁系的法則力量。
“我知道，只是忘了。”
雷恩翻了個白眼，很不爽，立馬掏出了漫威世界的空間寶石，“不過，我還有別的手段。”
他握緊這顆無限寶石，寶石立刻散發出湛藍的空間能量，干涉虛空，穩住了附近的時空。
再配合六階星尊對空間法則的理解和掌控，雷恩引導著宛如藍色水流般的空間能量在他身前強行凝聚出了一道傳送門。
這道傳送門散發出幽藍的光澤，有些不穩定，但還是沒有崩潰。
“不愧是價值60分的寶貝，果然好用！”
雷恩咧嘴一笑，一步踏入傳送門內，消失不見。
光創投影隨之消失。
………
月球背面。
清冷的月華略微照亮了黑暗的太空，遠方的太陽忽明忽暗，星球表面四分之三的面積被時空風暴遮蔽，只有西貢大陸和沿海的景色可見。
物換星移。
一轉眼，雷恩出現在月球軌道附近。
到了這，他承受的壓力驟然減小，體內的星輝神力在四肢百骸間澎湃流動，氣血活躍旺盛如熔爐，宛如脫離樊籠的感覺讓他長舒一口氣。
“奇怪，到了太空壓制就小了很多。”
雷恩撓撓頭，有點納悶。
在地表上時，體內的神力難以運轉，他的戰鬥力幾乎被晶壁系的法則壓制到了六階門檻左右。
可在太空中就輕鬆了很多，至少可以發揮出一半的實力。
光創投影再現，沒有說話，淡金色的眼眸注視著那顆概念太陽。
太陽忽明忽暗，光熱的不穩定讓恆星表現掀起了洶湧的太陽風暴，世界意志的力量輻射而出，似乎在吃力的維持著恆星的正常活動。
很顯然，晶壁系的法則一視同仁，連永恆烈陽也要承受沖刷和壓制。
月亮，星球，太陽，三者被世界意志用規則神鏈連線起來，一起飛向那個在混沌亂流中逐漸顯露出的巨大的陰影。
那個巨大到根本無法窺見全貌的模糊陰影，就是託瑞爾宇宙的外壁。
光創的眼眸散發出神聖的金芒，彷彿穿過重重時空和混沌氣流的遮蔽，看到了那個宇宙。
它就像一顆巨蛋矗立在幾隻螻蟻面前，而且，巨蛋的輪廓有些重疊，隱隱約約，似乎在分裂，衍生，外壁吞噬著混沌氣流不斷膨脹，又輻射出法則力量和一些能量……
“原來如此。”
光創隱隱有所明悟。
這個託瑞爾宇宙的世界觀算不上真正的多元宇宙，它的宇宙個數是有限的，大概是一個完整的單體＋成千上萬個附屬小宇宙＋大量位面，體量介於單體和標準多元之間。
所以，這個世界的最強者上限應該低於八階，又高於七階初。
“託瑞爾宇宙有很多版本，看來這不是善惡雙蛇，痛苦女士的版本，艾歐就是這裡的至高神和最強者了。”
光創下了判斷。
就像同樣是洪荒流，版本不同，上下限自然天差地別。
盤古nba打籃球，瞭解一下？
dnd的世界觀同樣有強有弱，善惡雙蛇的交鋒可以撼動整個多元宇宙，如果是這種版本，艾歐可沒資格當神上神。
當然，這個託瑞爾宇宙發生過一些異變，一些情報僅供參考。
具體情況，還要探索了才知道……
光創用千里眼觀測託瑞爾宇宙時，雷恩已經飛到月球背面了。
月球的大地一片荒蕪，冷寂，遠遠看去，月壤泛著熒光，上面隨處可見大大小小的隕石坑和環形山。
他掏出半神器『安尼恩符文書』，詢問器靈，道：
“你應該能感知到主人的所在吧？”
“已經晚了，主人的生命氣息在一刻鐘前已經完全消失了。”
器靈有些悲傷的道。
雷恩稍稍沉默，問道：“氣息最後消失的地點在哪？”
“天之淵內。”
所謂的天之淵就懸浮在在月球背面某座山峰的上方。
它就像一條巨大的時空走廊，在猛烈的時空風暴中浮浮沉沉，一端架設在月球背面，另一端無限延伸，穿越重重時空搭進了託瑞爾宇宙內。
可你仔細觀察時，又會有錯覺，眼前其實空無一物。
這種似真似幻，湖中倒影般的感覺，就像是天之淵處在更高的維度。
“這就是天之淵？”
雷恩眼神有些驚訝，沒有貿然靠近。
一條時空走廊？
專門通向託瑞爾宇宙的天然時空橋？
不不，這不合理。
原先西貢大陸更靠近克蘇魯宇宙，離託瑞爾宇宙遠著呢，怎麼可能剛好有一座時空走廊連線這兩個地方。
而且，天之淵也不是第一次出現。
雷恩碧藍的眼眸迅速轉化成一片銀白，認真凝視。
“天之淵”立刻變得重重疊疊，彷彿萬花筒般繁複，多了很多分叉口，只有一端連線著託瑞爾宇宙，更多的觸手連線著混沌未知的遠方。
“高維碎片？天然的時空奇點？只是看起來非常的不穩定啊。”
雷恩大感意外，又有些恍然大悟。
他終於明白西貢大陸為什麼會出現劍仙傳承和練竅法之類的東西了。
說連線著諸天萬界有些誇張，但天之淵這種特殊的時空奇點／高維碎片會天然牽引吸收別的世界的東西。
“天之淵”斷斷續續、很不穩定的連線著上百個不同的宇宙，很多其他世界的特殊物品乃至小世界碎片可能會透過這個奇特的時空隧道，掉落在西貢大陸上。
所以，歷代人族至強者和魔裔巨頭都喜歡探索天之淵，爭奪掉落下來的小世界碎片（秘境），尋找機緣和寶物。
有時候也會得到一些奇奇怪怪的東西。
例如威廉大帝就得到了某種練竅法，蒼穹劍聖開啟了劍仙傳承。
說不定，將來還會有青蓮地心火，萬物母氣鼎，金箍棒從裡面掉出來。
雷恩胡思亂想著，體表神光迸射，『星耀神鎧』覆蓋身軀，他抽出魔刀，打算橫渡時空風暴強闖天之淵。
“別亂來。”
符文書的器靈立刻警告道，“你沒有去過天之淵，這裡其實還沒開放，處於不穩定的無序狀態。
強闖的話，只要一步計算錯誤你就可能回不來，被時空風暴吞噬，或者會意外走入別的宇宙。”
中等神力的神只可以硬抗普通時空風暴的沖刷了，短時間不會出事。
可雷恩沒有經驗，有一腳踏空，失陷到別的宇宙的可能，更可能徹底迷失在宇宙和宇宙之間的無限混沌海中。
“你說要點，我試試。”
雷恩開啟『破妄之眼』，打算試試。
“嘭！！”
天之淵的入口處忽然傳出一聲開天闢地般的巨響，一股霸道之極的黑暗力量宣洩而出，和籠罩著天之淵外圍的時空風暴激烈衝突，又不斷殉爆出巨大的能量焰雲和毀滅亂流！
雷恩色變，腳底一踏，剎那後退。
“發生什麼了？”
好強大的黑暗力量，這種神力氣息，比他還強。
………
二十分鐘前。
天空長老和魔皇在天之淵入口處對峙，兩人盤坐在時空風暴中，隔著一張神力構成的桌子，閉目養神。
忽然，整個天之淵一顫，劇烈震盪。
天空長老體表的白色法袍亮起密密麻麻的符文，一道道神術護盾展開，隔開衝擊。
魔皇渾身籠罩在詭異的黑霧中，聽到動靜後，忽然睜開眼睛，他的眼眸中彷彿燃燒著暗金色火焰，望向入口外。
一個巨大的陰影慢慢籠罩了月球，西貢大陸乃至太陽。
“這一天終於到了。”
魔皇阿斯莫德的聲音帶著無盡的滄桑，似感嘆，似激動。
“費倫……”
天空長老眯起了眼睛，望著近在咫尺，又隔著無盡時空的龐大陰影，那龐大到無法盡窺全貌的晶壁系宇宙就像顆巨蛋矗立在混沌氣流中。
它的輪廓重重疊疊，又有很多凸起物，連鎖環繞。
“在晉升嗎？”
天空長老有些驚訝。
“終結之戰”打的太激烈了，連費倫這樣的主物質位面都被打爆了，深淵和地獄也險些崩潰，他原以為，託瑞爾宇宙可能會就此衰敗下去，直至走向毀滅。
可事實恰恰相反。
主物質位面費倫大陸的破碎好像沒有影響到託瑞爾宇宙的發展，反而讓這個晶壁系更加繁榮了，從有限次元開始向真正的多元宇宙發展。
儘管目前只是開了個頭，這也是一種難以想象的奇蹟了。
魔皇目光熾熱的望著新生的託瑞爾宇宙，又看了一眼西貢大陸，道：
“是時候了。”
話音未落，他站了起來，身上的黑暗力量節節暴漲，彷彿無休無止的急劇攀升，很快就衝破了中等神力的臨界點，達到了一個恐怖的高度！
“轟！！”
黑暗神力擴散，擠開時空風暴，讓天之淵入口都膨脹了一圈！籠罩在魔皇體表的黑霧潰散，隱約露出一張威嚴的臉龐，暗金色的神力能量和漆黑如實質的毀滅法則交織燃燒著如流火般滾動，不斷煅燒和沖刷他的身體。
耀眼金芒和黑暗奔流扭曲交錯，神力沸騰，他的面容愈發冷酷，眼神漠然無情。
天空長老一嘆，站了起來，身上的綠色神力釋放，撐開一片神域，勉強擋住了黑暗力量的侵蝕，道：
“看來是你先快一步。”
他的神力氣息達到了中等神力巔峰，可沒突破，說什麼都晚了。
魔皇張開雙臂，至強至邪的黑暗神力宛如狂濤般釋放，空間震顫，一道暗金色的日冕急劇膨脹，和一塊雕刻著萬靈祭祀圖的石磨合一。
“轟隆隆……”
古樸的石磨轉動起來，時空粉碎，物質湮滅，還伴隨著萬靈泣血，諸神伏屍的可怕景象。
沒有廢話，一上來就是絕殺。
“唉！”
天空長老一聲長嘆，提起法杖，淡綠色神力向外釋放，一顆頂天立地的巨樹圖騰撐開了時空亂流，無數枝葉抽出，不斷生長。
奇怪的是，這顆樹是倒懸著的，枝葉也是向下生長。
巨樹生長，綠色的神域擴張，各種各樣的奇花異草扭動生長，開花，結果，化作種子飄蕩，然後一粒粒種子和幼苗的根系又吸收時空亂流的能量不斷繁殖生長，枯榮輪轉，生生不息。
“轟！！”
以毀滅法則為主的黑暗神域和以生命法則為主的自然法則神域碰撞，兩種強大的神力也不斷傾軋對抗，最後形成一團扭動的閃光風暴，神力風暴把時空亂流都抹平了，瘋狂絞殺彼此！
“到此為止了，安尼恩。”
魔皇聲音冰冷，將毀滅法則和黑暗神力注入石磨內，兩者力量合一，形成宛如黑洞般吞噬萬物的磨盤，以毀滅萬物的聲勢撞向前方！
天空長老也和卡巴拉生命之樹合一，進行防禦。
轟轟轟！！
黑洞磨盤連續撞擊卡巴拉生命之樹，第一次磨滅了自然神域內的無數花草，第二次撞的樹幹崩碎枝條斷裂，第三次徹底粉碎了倒立的巨樹，滅世般的黑暗神力撕裂空間，扭曲光陰，將一切都毀滅和埋葬！
伴隨著卡巴拉生命之樹的斷折，綠色的自然神域亦崩潰。
天空長老嘆息一聲，閉上眼睛，潔白的法袍瞬間被鮮血染紅。
強大的黑暗神力宛如滅世狂濤沖刷過去，淹沒了他的身影。
魔皇抽出一把煞氣滔天的暗金色神槍，注入海量黑暗神力，衝進黑潮中，全力一捅。
“噗！！”
曾讓多位神明喋血，足以貫穿九重地獄的魔神槍勢不可擋，一舉刺穿天空長老體表的數十道神術護盾，將他的心臟穿透，鮮血還未綻放就被燃燒著毀滅魔焰的槍尖焚燒殆盡！
天空長老被魔神槍挑到了半空中，面容有些痛苦，眼神卻很平靜，道：
“啊，我死了。”
嘭！
魔皇眼神冷漠，手掌輕輕一抖，轉動弒神之槍震碎天空長老的身軀，槍身上縈繞的毀滅黑炎將那些飛濺的鮮血和殘骸一舉焚燒殆盡。
自然神域徹底崩潰，黑暗的毀滅領域成了時空亂流中唯一的景色。
“總算幹掉這個礙事的傢伙了。”
這時，一道陰影從魔皇身後浮現，她的面容有點模糊，長髮披散，高聳飽滿的胸部和魔鬼般纖細的腰肢顯示出成熟女性的特徵，可她下身卻非常驚悚，龐大畸形，有幾對蜘蛛似的巨大節肢。
她的身影有點虛幻，可那種扭曲，墮落，邪惡的神力氣息本質極高，甚至隱隱強過魔皇。
“奇怪，這傢伙總給我微妙的熟悉感。”
另一道虛影浮現。
他的身體更模糊，但輪廓高大威猛，渾身散發出狂野，兇悍的氣息，暗紅的雙眸彷彿蘊含著無盡怒火，讓人肝膽俱裂。
“你知道他的來歷？”女性投影問道。
高大威猛的投影搖搖頭。
魔皇沒有說話，收起古樸的石磨，手提魔神槍走向天之淵的入口。
天空長老死了嗎？
他不清楚。
但就算安尼恩留有後手，近期這段時間也肯定不好受。
他得抓緊時間行動了。
轟！！
魔皇迅速來到天之淵的入口邊緣，一槍刺出，燃燒著毀滅黑炎的魔神槍無堅不摧，將安尼恩佈置的封禁陣法和各種陷阱全部暴力摧毀！
“嘭！！”
彷彿有什麼東西被引爆了一樣，一顆宛如赤陽般耀眼的灼熱炎球瞬間吞沒了魔皇，極致的高溫讓附近的空間都熔化了！
天之淵入口處的時空風暴也隨著光炎的釋放暴動。
這是一枚神力炸彈，只能說，很有天空長老的風格。
“嗯……”
魔皇悶哼一聲，以黑暗神力護體，有些狼狽的從入口處擠了出來。
要不是突破到了強大神力的層次，這個陷阱就夠他喝一壺了。
終於脫困，他望著月球的景色，輕嘆道：
“安尼恩，你耽誤了我二十年的時間。”